頓了一頓,說:“剛才聽你們說青城派和唐門結了仇,這是怎麼回事?”
陳百川說:“上月峨眉青城去向唐門討人無功而返,青城派不甘心,就派人守住唐門往蜀都的要道,伏擊唐門的人,要知道唐門每過一段時間都需要到蜀都採買糧食等用品,被青城派攔截了幾次,互有死傷,青城派打算以此要挾唐門就範,但唐門豈是善男信女,派出了幾大高手就把青城派的人打的落花流水,青城派掌門江振庭咽不下這口氣,就發出了英雄帖號召武林各門派前來襄助,一齊圍攻唐門。”
楚天闊聽完哦的一聲,這才明白青城派和唐門的恩怨來由,只是不知江振庭為何急於和唐門清算這筆賬,按照七大派的約定,目前最重要的應該是準備即將來襲的西域混元教才是。
陳百川接著說:“目前有一些江湖豪俠正往青城山趕,我剛開始也以為你是要去青城山,可能那唐門小子也是這麼想,所以才向你出手。”
楚天闊倒覺得剛才那唐門青年向自己出手是為了試自己的身手,但他也沒有點破,說:“依陳兄之見,七大派這次是否能聯起手來?”
陳百川搖搖頭說:“正如我們剛才所說,連‘無所不知’的吳不知都捉摸不透,我又怎麼能知道呢?這些江湖恩怨我也不願意捲入,所以送完這趟鏢,我等就趕忙往回趕,早日回到福州,閉門休息一段時日。”
楚天闊點點頭,江湖上的鏢局由於黑白兩道都不能得罪,所以在這種江湖恩怨中一般都處於中立,一般的英雄帖都不會派到鏢局去,楚天闊說:“鏢局是門辛苦行當,兩邊都不能得罪,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閉門謝客。”
陳百川深有體會地點點頭,忽然像記起什麼似的說:“郭兄你也在跑鏢,如果不嫌疑,以後到我們震南鏢局來,如能得蒙郭兄加入,我震南鏢局就不僅威震南方,中原武林我們都能暢通無阻,不知道郭兄意下如何?”陳百川見材心喜,想招入麾下為自己所用。
楚天闊笑笑說:“在下在江湖野慣了,只是實在缺少盤纏才跑跑鏢賺點盤纏,這趟跑完我就又獨行了,如果讓在下常年押鏢走貨,恐怕在下不能勝任。”
陳百川略有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這樣的武林好手不太可能滿足於當個鏢師,自己也就是抱著一點希望問問,只聽陳百川說:“郭兄志在四方,我自然不能勉強,他日有緣到福州,請記得到我們鏢局串個門。”
楚天闊拱手道:“一定一定。”
話已至此,雙方就開始拱手道別,陳百川本想邀請楚天闊到他們下榻的客棧一住,但楚天闊說鏢頭有令不得擅自在外過夜,陳百川也是鏢師出身,自然懂得規矩,也就不挽留,此時悶聲喝酒的盧沛雄已經醉癱在座位上,陳百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陳百江和羅鐵鷹攙扶著他回客棧,楚天闊拱拱手與他們四位道了個別,結了帳,就走出酒館來。
就在楚天闊從鎮上的大街就要往碼頭上拐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細若貓走的腳步聲跟來,幾乎無法辨認,還是那種風過花叢的步法,楚天闊知道是剛才的唐門青年又回來跟蹤自己,於是不再拐往碼頭,怕洩露燕家船隻的行蹤。乃順著大街直走,此時大街上已無行人,楚天闊不想直接出手,於是說:“閣下去而復返,所為何事,不妨現身直說。”
跟蹤的人停下腳步,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騰身從房頂縱出,落在楚天闊身後,楚天闊回頭,果然還是剛才那個瘦小青年,只聽得他說:“好耳力,沒想到中原武林還有你這樣的高手,青城派有你相助,是江振庭的運氣,不過也救不了他的命。”聲音尖細,像捏著嗓子說話似的。
楚天闊說:“你不用套我的話,我並非要前往青城山參加青城派與唐門的角鬥,我本是江湖閒雲野鶴,籍籍無名,也沒有收到什麼英雄貼,只是今日路過江陵,在酒館裡聽人說話而已。”
瘦青年說:“路過?你當我也路過嗎?”
楚天闊聽著青年咄咄逼人,還是強壓怒火說:“大丈夫敢作敢為,如果我要去青城山絕不會不承認。說吧,你為何去而復返?”
瘦青年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判斷楚天闊的可信度,接著說:“能接下我的筷子的人都不是尋常人物,我得查清楚你是什麼來頭,要怎麼才好對付你。”
楚天闊接著說:“這麼說來,你真的唐門子弟?”
瘦青年說:“既然你不是要去青城山,那我是不是唐門的人跟你就沒有關係了,你走吧,記得不要進入蜀地。”
楚天闊心裡暗想這青年好霸道,居然連蜀地都不允許我走進,倒像個富家惡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