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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子,實在罪無可恕。”

“南宮先生似乎還期望兒子浪子回頭,所以放我一馬,讓我牽制南宮騏,不要讓他越陷越深,不曾想我離開一個月時間,竟然又發生了這等變故。”

“聽你這麼一說來,我推測南宮璟絕不是自願退位歸隱,很可能是被南宮騏勒迫所致,但我很懷疑,憑南宮騏可以制服得了南宮璟。”

“我也是這麼想,除非有外力相助。”

“你是說…混元教?”

楚天闊點點頭,柳扶風似乎也被說服了,說:“以南宮璟的武功,恐怕還敵不過辜道吾的‘天罡大法’,這麼算起來,辜道吾前幾天去圍攻淮陰漕幫,很可能在此之前,他已經先南宮家制住了南宮璟。”

楚天闊被這麼一提醒,也覺得很有可能,突然想起一事,驚呼道:“辜道吾從漕幫敗走後,身負內傷,說不定就在南宮府養傷,誰能想到魔教教主之子就躲在堂堂武林世家之中呢?”

柳扶風眼中放光,但突然又轉而收斂,說:“辜道吾倒是極有可能在南宮府,只是以南宮璟的性格,絕不會受敵人所迫而傳位,即便戰敗也會寧死不屈,何況還大張旗鼓廣發英雄帖,混元教絕不敢把南宮璟放到天下武林群雄面前,不然南宮璟只要登高一呼,揭開混元教的陰謀,在天下群雄面前,混元教自然難以討到好。”

“那你的意思是?”

柳扶風眼中閃過一道光,說:“我擔心南宮先生已死,這個英雄帖只是一個陰謀,把天下英雄集結過來,一舉殲滅。”

楚天闊大吃一驚:“不會吧,我是說南宮先生洞悉天機,神機妙算,玉鏡陣無人能破,恐怕想加害於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南宮騏應該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吧?”

柳扶風長嘆一口氣,說:“人心險惡,什麼事做不出來?而人再聰慧,也會被親情所迷惑,當然我希望我猜錯了,那一切都還來得及。”

“如果真的是這樣,恐怕武林大難就要到了,這次南宮家的盛宴,不僅各路豪強,就連七大派也會派人祝賀,一旦混元教發動襲擊,恐怕損失會十分慘重。”

“當下要想弄清楚這個陰謀,只有一個辦法。”

“你是說?”

“夜探南宮府。”

楚天闊說:“那我也去。”

柳扶風深知楚天闊的能耐,能得他之助,必然事半功倍,當下點點頭,說:“那事不宜遲,我們儘快前往棲霞山去。”

兩人走出酒肆,楚天闊解了老馬的韁繩,在酒肆外等著,柳扶風前去市集買馬去了,棲霞山在城外百里左右,雖說柳扶風輕功卓絕,但長途奔襲必然損耗精力,南宮府實在是龍潭虎穴,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行蹤,因此柳扶風尋思還是騎馬前往儲存實力較好。

半晌,柳扶風就牽了一頭馬走過來,與楚天闊所牽的一樣,柳扶風的馬也已經是年老體衰之馬,柳扶風解釋說:“老馬雖識途,但畢竟力不從心,遲早要被屠宰,所以我就從跑馬幫手裡買了下來,反正還有時間,日落之前足夠我們趕到棲霞山。”兩匹老馬相見也頗為投機,耳鬢廝磨,想來同是天涯淪落馬,相逢不必曾相識。

楚天闊笑笑點了點頭,兩人翻身上馬,一路朝金陵城外的棲霞山策馬跑去。楚天闊邊跑邊想,大概一個月前自己也是這麼策馬跑往棲霞山,那次是赴宴,這次是夜探,反正沒有那次是安安穩穩的,似乎自己始終不服這金陵城的水土,每次過來都要折騰得心驚肉跳的。

雖然老馬跑得不快,但耐力不錯,一路小跑終於在黃昏時候來到棲霞山山腳下,此時夕陽在西邊沉沉欲墜,天地間染著一層紅豔如血的顏色,讓人看著不禁頓生蒼涼之意,楚天闊心想上次前來也是差不多日落黃昏之時,那時候棲霞山殺機四伏,而現在呢?恐怕不遑多讓。

沿著棲霞山山路往裡走,山間黝黑陰暗,寂靜空幽,只有馬蹄敲地之聲迴盪在林間,柳扶風在前楚天闊在後,兩人策馬在向南宮府靠近。就在快接近南宮府的山門之前,柳扶風拐入一條幽僻小徑,顯得駕輕就熟,看來柳扶風對南宮府還蠻熟悉。

兩人在小徑一處幽暗地方下馬,把馬栓在路邊樹上,然後在一邊坐等夜色降臨,大事當前,兩人都盤腿而坐閉目養神,頓時兩人彷彿融入了黑暗的林中,再也不聞他們的聲息,只有兩匹馬哧吭哧吭的喘氣聲在黑暗中傳來。

良久,柳扶風才睜眼道:“時候差不多了,上去吧。”楚天闊隨即睜開眼,四周漆黑不見五指,待慢慢習慣下來才辨得了一些影子輪廓,楚天闊把長劍背在身後,緊跟著柳扶風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