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驥搖頭說:“應該是聯盟,但不知道所圖為何。”
楚天闊說:“南宮家是否有意要稱霸中原?”
南宮驥說:“南宮騏少年得志心比天高,未可知也。”
燕過濤問:“那依南宮兄所見,我們該如何避過山林中的埋伏?”
南宮驥搖搖頭說:“我剛才看過飛鳥驚飛起地方,恐怕下山幾條路都有埋伏,唯有棄馬入林,潛行下山,遇到伏擊速戰速,決不可拖延,才有一絲生機。”
燕過濤點點頭,看來南宮驥也沒有想到借道南宮府翻山而去,是他覺得毫無可能?還是沒有想到?但現在還不知道南宮驥是敵是友,所以也不方便透露自己的計劃。
燕子卿說:“你也是南宮家的人,為什麼要幫我們,你只要送我們走出南宮府一切就跟你沒有關係了。”
南宮驥說:“確實如此,但我對‘德興盛’向來無好感,你們替我燒了‘德興盛’,我自然要幫你們。”
燕子卿睜大眼睛:“原來你們都知道‘德興盛’的事了。”
南宮驥微微一笑:“當然知道,整座應天府都知道了,‘德興盛’燒得精光,但奇怪地是無人傷亡。”
燕子卿說:“怎麼可能,應該還有幾具黑衣人屍體在。”
南宮驥說:“沒人見到。”
楚天闊眉毛一挑,說:“南宮家出手掩飾了?”
南宮驥笑笑,不置可否,說:“我向來不喜歡偷偷摸摸的事,非奸即盜,所以我不喜歡‘德興盛’那夥人,你們不像壞人,所以我才警告你們一番。”
燕過濤說:“你也是南宮家的,為何要違抗少主之命幫我們?”
南宮驥正色地說:“我恰恰是不願意南宮騏走入旁門左道太遠,壞了南宮家的一世英名才出言相告,南宮家一直以來行事磊落,匡扶正義,我不能眼見這一切毀在南宮騏手裡。”
楚天闊說:“你姓南宮,但不是南宮正朔,又不像南宮旁支,你究竟是什麼人?”
南宮驥嘆了一口氣說:“我是南宮暗脈傳人。”
燕過濤三人聽著一頭霧水,於是南宮驥說出了一個南宮家的秘聞。原來,最早祖上怕棲霞神功外洩,所以只有嫡系才能得到真傳,但又害怕獨脈傳藝容易失傳,於是另外尋了一個有天賦的子弟,傳了真傳,但要求這一支必須完全聽命於嫡傳的南宮正朔,而且不能涉足江湖,只能隱身於山野之外,隨時聽候南宮嫡系的調遣,這就是南宮家族的暗脈。南宮暗脈就是南宮嫡系的一個後備,在南宮嫡系有難時必須鼎力相助,如果南宮嫡系絕代,則將暗脈的傳人過繼到嫡系,成為嫡系傳人,以確保南宮家族能代代相傳,千秋萬世。南宮暗脈也是一脈相傳,只有其中的嫡系才能得到真傳,其他旁支一樣流散出去,淪為一般草民或者混跡江湖,南宮驥就是南宮暗脈的嫡系傳人。這一暗脈百年來被困壓在黃山腳下山野之中,耕讀為生,不能見聞於江湖,最近卻突然收到南宮嫡系這邊的傳信,要求暗脈派人出來相助,於是南宮驥就出山來,由於他身份特殊,不是家臣也不是家僕,但又不能公開暗脈的身份,所以就成為一個隨從,幫南宮騏辦事,隱身於暗處。
江湖人都以為南宮家的單脈相傳,沒想到其實卻留有後手,楚天闊想這暗脈一系在山中上百年心無旁騖,苦修武藝,不知道會不會比正朔更高強,從下午南宮驥傳貼的手法看,至少和南宮騏也已經不分上下。如果南宮騏知道自己召集來的暗脈助手,竟然揹著自己向燕過濤警告有埋伏,不知道作何感想。
燕過濤聽南宮驥講完,說:“沒想到南宮家還有這樣的隱情,多謝南宮兄坦誠相告,出南宮府後是福是禍,只能盡人事了,如果僥倖存活下來,日後再答謝南宮兄一番好意。”
南宮驥微微一笑說:“我不能送佛送到西,下來的路只有靠你們自己闖出去,我相信郭少俠可以帶你們出山。”
楚天闊說:“如果我們逃脫出去,南宮騏可能會懷疑有人走漏風聲,會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南宮驥說:“南宮騏已經不信任我了,所以這些人的事我都沒有參與,就算他懷疑我,沒有證據,他也不能拿我怎樣,大不了我就回黃山去。”
楚天闊點點頭說:“大恩不言謝,日後江湖再見,定要好好和南宮兄喝一杯。”
南宮驥笑著說:“會有機會的,一路小心。”
話說間,馬車已經來到南宮府正門處,四人下得車來,見車伕還昏睡在車廂前,眾人不去理他,走出大門外,只見幾個家僕牽著燕過濤三人原來的馬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