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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有失望神色,想掩飾卻無力掩飾,說:“勞煩南宮大哥了。”

楚天闊說:“我辦完事就過來趕上你們,如果齊雲山趕不上,我就到樂山去拜訪你們,你要好好練武,我會去跟你切磋刀法的。”

孫慕蓮虛弱的笑笑,點點頭,雖然身體陰冷,但額頭上卻冒出來豆大的汗珠,楚天闊知道這是痛出來的,於是抓住她的手,拇指抵住她的合谷穴,說:“不說了,你先好好睡一覺吧。”孫慕蓮虛弱的沒有回答。

南宮驥見楚天闊要輸真氣,說:“楚兄,你的傷勢……”

楚天闊說:“沒事,我最後助孫姑娘一臂之力,後面就靠你了。”說完,一股純陽真氣從拇指上灌注到孫慕蓮體內,孫慕蓮感到一陣暖流從手上傳來,流過之處經脈舒絡血液流轉,臉色慢慢恢復,彷彿冬日中曬著陽光般舒適,慢慢地昏睡了過去。

第四十零章 燕子磯,分道

船到燕子磯,天還沒亮,夜色中看不真切,只見一塊十幾丈高的巨石從陸地上伸出到揚子江中,三面臨空,險峻陡峭。南宮驥說由於遠眺如飛燕掠江,故稱“燕子磯”。燕子磯下礁石密佈,驚濤拍岸,無法停靠,但旁邊就有伸延出來的木板長堤,是為附近漁民、擺渡者進出的小碼頭,碼頭邊上繫著幾艘舢板和烏篷船,沒有人跡。沿著灘頭往裡,小路不遠處有一片房屋,應該是附近靠水吃飯的人家,想來此時正當熟睡時節,沒有事情是萬萬捨不得離開溫暖的被窩的。

燕過濤下令把船靠岸,但此時天還沒亮,僱不到馬車,於是就讓眾人先休息一下,等天一亮再分道揚鑣。燕過濤問楚天闊:“楚兄弟你也等天亮再啟程吧。”

楚天闊答道:“我送你們南下後再動身。”

燕過濤說:“你打算怎麼走?”

“天亮後找僱一艘船順流直下到鎮江府,再由鎮江府北上馳馬到東海之濱,照我的腳程七天左右可以到達,距離驚蟄時節尚有十天,定當不至於耽誤事情。”

燕過濤點點頭說:“如此甚好,你大戰之後先休息一下吧。”

楚天闊說:“我先去和邱兄道個別。”燕過濤點點頭,領著楚天闊走入船艙,走到放置邱福靈柩的艙房中。只見棺材放在兩張長凳之上,前面的桌子上點著一盞長明燈,楚天闊走進一看,邱福面容祥和地躺在棺材中,嘴角似有笑意,想來他這種戲謔的性格到黃泉路上也不會孤獨吧,楚天闊上了一株香,回頭看,燕過濤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手扶靈柩,長嘆一口氣,疲態畢現,楚天闊知道他為手下弟兄之死而自責,卻不知道如何相勸,還是隨其自然,轉念一想折身出了船艙,留下燕過濤在房裡陪著邱福。

甲板上眾人已經散了去,有的回艙房眯眼去了,有的去打理天明後行船、買貨之事,燕子卿把熟睡的孫慕蓮抱回艙房中去了,甲板前只有南宮驥還在對著漆黑的江面不知道看什麼。

楚天闊走向南宮驥,說:“南宮兄此次回家後有何打算?你出手壞了南宮騏的好事,南宮騏會不會報復你們暗脈?”

南宮驥說:“此次回去自當先向家父稟明此事,再做打算。不過依照祖宗定的規矩,我是不能到江湖上行走的,所以也沒什麼好打算的,只能讀書練武度日了。南宮騏雖然是少主,但是也不能對我們怎樣,不然他也不會輕易放我走,我想他不敢打暗脈什麼主意。”

楚天闊想起一事,說:“我無意刺探你們世家機密,只是好奇心起,如果事涉機密,南宮兄可不回答,你們暗脈一系有沒有奇門遁甲?”

南宮驥說:“這不算什麼機密,你一定是見識了家主的‘玉鏡陣’。南宮家的奇門遁甲之術只在宗家流傳,不傳暗脈,而且只有等宗家傳人年過不惑才傳授此道,祖宗所訓,這是行兵佈陣、分疆裂土的君王之法,年輕人學容易啟發逐鹿中原的雄心,為家族帶來血災,所以不過不惑之歲不傳;也是為了避免這門絕技外洩,引起朝廷猜疑。”

“令祖上算無遺策,所定規矩可稱得上滴水不漏,難怪南宮家能世代沿襲,長盛不衰。”

“祖宗之法只想著延續絕學、世家聲譽,這樣固然名震江湖,但對餘脈子弟卻未必公平,都是南宮血脈,卻有高下尊卑之分,多少天賦異稟的南宮子弟身懷絕技卻老死在田地苗穡之間。”說完南宮驥長長地嘆了口氣。

楚天闊這才意識到,南宮暗脈被壓抑在黃山腳下幾百年,族中子弟不能行走江湖,多少武學奇才身懷絕技卻只能耕田讀書鬱鬱而終,這種懷才不遇的苦悶恐怕不是自己所能理解,但經由這些人潛心鑽研的武功,恐怕也更加高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