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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冷月隱突然神色變得振奮,說道:“師妹,你與我一同重整冷月宮如何?師父當年在密室中留下了不少武功,都是你我不曾學過的,你天賦好,若能去修煉幾年定能超過師父當年,成為江湖絕等高手。到時我們姐妹同心,一同開創江湖盛世,豈不美哉?”她瞥了一眼林天鴻,又說道:“若是你不捨得他,那也無妨,我們便改了以往的臭規矩,不再讓宮中的姐妹、弟子寂寞空守虛度年華。”

沈如月搖頭說道:“你四處盜竊就是為了要重整冷月宮?”

冷月隱說道:“當然,我還要重振白蓮教。”

沈如月說道:“你想做白蓮聖母?師父死的還不夠慘嗎?靈兒死的還不夠慘嗎?我們女人家求得一心人,相守到白頭,也就夠了,何必心生如此狂妄的念頭,何必爭權奪利打殺不休呢?唉······”她嘆了一息,又決絕生硬地說道:“醒醒吧,我勸你趁早別做春秋大夢了。”

“求得一心人,相守到白頭!嘿嘿······”冷月隱想起了林青塵的繾倦溫柔,甜美地一笑,搖頭說道:“唉!我不會再有一心人了,我的心已經死了。”她呆呆地出神片刻,即爾咆哮大怒:“你勸我!我用得著你來勸?哼!我告訴你,你不回冷月宮也罷,以後也別再阻我行事,否則······你別以為我真拿你沒辦法,我有的是手段,若是惹惱了我,我也顧不得同門情份了。你們當年救過我一命,但今晚卻害我折損了兩個弟子,咱們便兩不相欠了,若再找我麻煩,我絕不會饒了你們。”

林天鴻見狀,也喝道:“我不管你重整冷月宮還是白蓮教,以後不許你們行兇盜竊、胡亂殺人,若是我們聽傳哪裡再有類此的無名慘案發生,一併算到你的頭上,自會去找你算賬。”他走向一顆碗口粗的柳樹,又說道:“若再胡亂殺人,這棵樹便是你的下場。”抬手一掌擊了下去,柳樹咔嚓斷裂。

另兩名女子駭然失色,才知師父所言的確如此,這等深厚內力,只怕自己二人再練二十年也未必達到。

冷月隱卻不屑地冷笑起來,說道:“真是大言不慚!這世上哪日不發生些無名慘案,官府都管不了,你卻要裝蒜逞能?你有種便此時把我一掌打死,否則日後未必能贏得了我。”她說完,竟然無所畏懼地上前逼近了一步。

林天鴻不得不承認冷月隱說的是實情,剛才自己情急之下把話說的是有些過了,被搶白的無言以對,他不禁有些窘迫。看著冷月隱冷冽的目光,他轉過頭去,說道:“我不為難你,你們走吧,以後莫要再做歹殺人了。”

冷月隱聽林天鴻轉變了口氣,神色也就緩和了,看到遠處有火光閃動,知是官府的捕快追來了,說道:“江湖險惡,人心叵測,你二人不願捲入江湖紛爭,便躲得遠遠的安穩度日,別自為俠義,逞強管這許多閒事,你們是管不了這許多的。你們保重吧。”她一揮手,和弟子躍上事先準備的船,划向了對岸。

陸同章帶人追尋過來,看到斷掉的柳樹,微一動容,問道:“二位可有受傷?賊人何在?”

林天鴻佯裝不識得陸同章,放粗了嗓音說道:“我二人無礙,賊人負傷逃遁,必不敢再來為惡。”

陸同章眼尖目利,且又與林天鴻夫婦打過多次交道,走到跟前時似乎從身形上有所察覺,疑惑問道:“你是······你們是······”

林天鴻忙把聲音拿捏的更為粗重,說道:“我夫婦二人一向隱居,甚少在江湖上走動,因近數月來貪戀這運河風光,故逗留在此。告辭了。”說完,執起沈如月的手飛身而起,消失在暗夜。

陸同章高聲說道:“多謝蝴蝶奇俠出手相助,願二位多逗留些時日啊!哈哈······”他縱聲長笑,神情有些耐人尋味。

這一日,林天鴻夫婦二人划著小船在北郡湖採摘了些乾枯的蓮蓬和菱角,以備冬天食用。返回到運河水道時,看到前面船上一個男子指點著波瀾壯闊的運河,與身旁的小女孩說笑。那女孩兒有七八歲的樣子,對蘆葦叢中游弋出的各色水鳥和來往的大船小筏都覺有趣,不停地問船伕老伯,時而作沉思不解或者大悟開懷之狀。

忽然,前面並排開來兩艘大船,船上雄壯的漢子身著漕幫服侍,船頭各挑一面刺繡著說鳳不是鳳,說鴉不是鴉的、被朱雀堂奉為祥鳥的大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船上的大漢像那昂頭破浪的大船一樣的傲慢,高聲喝叱小船讓行,卻不拐船頭也不減速地直衝了過來。小船船伕急忙調轉船頭,猛划槳避讓。然而漕幫的大船行駛太快,小船避之不及,被撞的扣翻在河裡。那些大漢倒像是司空見慣了一樣,嚴肅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