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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背,頭頂熱氣氤氳。

楊若懷收住內力,納悶道:“奇怪啊!這力道怎麼如此頑固?遇強則強,遇弱則綿,就是不見消散。你小子到底還學過什麼內功?真是邪門!”

林天鴻慢慢睜開眼睛,說道:“弟子以前曾跟無毒鬼手魏老前輩學過一種奇特的內功心法······”

楊若懷聽林天鴻訴說了魏荊天傳他的那套怪異的內功修煉法門後,慢慢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這無毒鬼手我倒是也聽說過,卻未曾見過其人。難怪他惡名遠揚,只這內力便霸道難纏的很。定是你練我們泰山派內功有了根基,他這內力便突發反擊了。他奶奶個熊的,真是陰險!”他心中氣憤,竟罵起了髒話。罵了一陣,又嘆氣說道:“我現在只能暫時將你的內息調和,還不能把他的內力拔除抵消,你先回去,讓我再想想其他法子。”說完,他眉頭緊鎖,手託著腮,冥思苦想了。

林天鴻一下午‘之’、‘乎’、‘者’、‘也’的背書,‘橫’、‘豎’、‘撇’、‘捺’、‘折’、的揮筆弄墨都不能心平氣和。天不見晚,便藉故回房了。

楊若懷門下只他一人,所以他不像其他弟子一樣共宿通榻,而是自己獨局一室。這曾讓富家公子崔成羨慕不已,並多次抱怨同住的師兄們有磨牙的、打呼嚕的、說夢話的、睡覺不洗腳的······其實,他也常有這不良嗜好。然而,抱怨無用,入鄉隨俗,入門服規,任你在家呼奴喝卑的慣了,來了泰山也得親力親為,同食同宿。

林天鴻一邊揣摩,一邊試著調息,不料,悶塞感愈加嚴重。那兩股子內力竟像是在他體內衝突交鋒,四肢漸漸不聽使喚了。他又驚又怕,想努力舒展手腳卻也困難。用玄門內力與之相抗,體內氣道激盪更甚,如若擂鼓,五臟六腑針扎般疼痛,比那晚在廢屋毒發還要痛苦難捱。他在床上翻身打滾,□□出聲,舌頭也變得僵硬。

猛然間,他想起了魏荊天所授的法門,便掙扎著爬起來擺下身形運功。那股強推猛撞的瘋狂力道立時更強,成了主宰,並牽引著另一股激盪澎湃的力道混元歸一匯入丹田。隨之,他四肢的僵硬和五臟六腑的疼痛慢慢消減。終於,另一股力道臣服了,兩股力道膠著在一起,並行齊流,他再無不適之感。收功深舒一口氣,心中納悶:“如今體內的內力到底屬於哪門子內功?”

第二日,他在房內吐納修煉內功心法,倒沒有了昨日徽相,卻難以混元歸一蓄於體內。他大惑不解,便又以魏荊天的法門來練,還是功停氣散,不得匯聚。他心中叫苦:“壞了,力道雖不再衝撞了,可如今勞而無功,也不能再有進境了,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呆呆出神,楊若懷推門走進房來。他撲上去,說道:“壞了師父,弟子以後再也不能練功了。”

楊若懷一搭他脈息,說道:“豈止不能練功?魏荊天的這內功不同於一般的旁門左道,不可小覷,要想拔除恐怕很難,若要使它為我所用也不易。你現在雖然把它平抑在丹田,過不了多久還會反撲,弄不好還會要了你的小命。”

林天鴻駭然大驚,說道:“師父,這可怎麼辦?你一定要救我。”

楊若懷揹負著雙手,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走來走去,連連嘆氣,就是不說話。

他走啊,轉啊,走著轉圈,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在他轉了十幾個圈子後,停下說道:“如今倒有個法子可以一試,只不過······唉······”他話沒說完,嘆氣又轉開了圈子,很是著急,猶豫不定。

林天鴻雖沒踱步轉圈子,但事關性命,焦急可非同一般,簡直是心急如焚。急聲問道:“有什麼法子?不過什麼?師父快說啊。”

楊若懷說道:“它不能為我所用,便只好我為它所用,這個法子倒可以救你。不過,也不全然是我為它所用。他的內力好比是鹽,我泰山派的內力好比是水,兩相交融便成了一潭鹽水了。這既不再是我玄門正宗的泰山派內功,也不是他那兇狠霸道的獨門邪功,可真是有些不倫不類,不三不四了。我堂堂泰山派的弟子練了一身不是本門武功的武功,這太荒誕不經,若是傳揚出去,外人豈不要說師父我本領不濟?這可大大的不妙啊!”他說著,又踱步來回轉開了圈子,不過,不再像先時那般憂慮了。

事關性命,此時林天鴻也顧不得自己會練成什麼武功了,說道:“或許掌教師伯他們能有別的法子。”

楊若懷搖頭說道:“我沒有別的法子,他們能有?不可能。”他靜默了片刻,說道:“其實,我泰山派也不是不可以練別派的武功的。就像我,就練過許多不是本門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