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偏殿,她撇下侍女去了。
三個小包子去後山學輕功了,餘下幾人都在。
俞婉進了裘炳的屋。
看到面色紅潤的俞婉,幾人長長地鬆了口氣。
雖是混淆了鬼王的記憶,但燕九朝待俞婉還是不錯的,不然這丫頭也不會看上去又胖了兩三斤了。
“坐吧。”青巖給她讓了個位子。
俞婉坐下。
青巖給月鉤使了個眼色,月鉤會意,走到門邊守了起來。
俞婉望了望幾人:“怎麼了?隔牆有耳嗎?”
青巖不屑道:“還不是那個裘無涯?一直在暗中盯著我們,試圖找出九朝的破綻。呵,九朝自己都信了,我們想找破綻都難,何況裘無涯?下輩子吧!”
“嗯。”俞婉點頭,她相信以阿嬤幾人的能耐,不會連個裘無涯都防不住。
青巖又道:“對了,你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俞婉道:“我是想問問燕九朝往後一直都這樣了嗎?腦子還能不能好了?”
青巖看向裘炳,裘炳捋了捋鬍子,道:“腦子能不能好我不知道,不過據我的觀察,鬼王的功力壓制他體內的毒性有一定的功效,所以這個或許不算一件壞事。”
他的眼睛能看見了,不會再無緣無故地失明。
“鬼王功力如此深厚,也只能壓制,不能根治嗎?”來的路上,俞婉還抱了一絲僥倖,燕九朝變得如此厲害,會不會連百里香也一併痊癒了,看樣子是她想多了。
不過,能壓制也是好的,至少不用每日每日地喝藥了。
“能壓制多久?”俞婉問。
裘炳沉吟片刻,道:“多則半年,少……則三月。這個壓制所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壞處亦不能忽視,等下一次毒發時,將沒有任何辦法能夠緩解或壓制,他必須得到解藥,否則等到他的只有一個死。”
俞婉看向老崔頭。
老崔頭攤手:“別看我啊,我也愛莫能助。”
俞婉單手摸上肚子::“這麼說,我們沒多少時間找藥引了。”
可藥引究竟在哪兒呢?
屋內的氣氛凝固了一瞬,忽然,俞婉想到了什麼,自懷中拿出一枚令牌道:“阿嬤,你可認識這個?”
影十三的目光落了過來:“阿豆帶著我們穿過那條通道時,石壁上也發現了一樣的圖騰,為什麼它們和鬼族的圖騰很像,卻又不大一樣?”
裘炳沉默。
“阿嬤,我們無意探聽鬼族的秘密,但如果這件事與尋找藥引有關係,我還是希望您能如實告訴我們。”
俞婉從不在任何事情上逼迫阿嬤一行人,便是當初她察覺到他們隱瞞了身份,她也不曾過問。
而今不同了,燕九朝需要藥引,直覺告訴她,這個令牌上的圖騰與藥引有所關係。
“你們是在哪裡找到它的?”裘炳問。
“是在崖底。”俞婉將與阿豆墜入陷阱,被老巫婆救回院子,又等來燕九朝的事與阿嬤說了。
裘炳聽罷,閉了閉眼,長長一嘆:“天意如此啊。”
眾人錯愕地看向他。
裘炳搖搖頭:“罷了,這個秘密守了這麼多年,是時候大白天下了,這個令牌的確與尋找藥引有關係。”
眾人等著他往下說。
裘炳深吸一口氣:“你們是不是很疑惑,為何令牌與石壁上的圖騰與鬼族的圖騰如此相像,卻又不大一樣?那是因為,這裡並不是真正的鬼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