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聖王!”
“她不是!”聖女冷冷地說。
“女兒……”
“……她肚子裡的那塊肉才是!”
蘭嬌一怔。
聖女沉吟片刻,說道:“因為尚未出世,聖王的氣息並不穩定,所以尋常情況下感應不到,今日……應當是那丫頭受了刺激,動了胎氣,導致聖王氣息外溢。”
蘭嬌弱弱地吸了口涼氣:“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聖女石亮了一陣,突然就不亮了。”
聖女眸光冷冽道:“倘若那丫頭是聖王,聖女石就該一直一直亮下去。”
蘭嬌恍然大悟:“看來你說的是真的,她肚子裡懷著的才是真正的聖王。”
輸給那丫頭已經夠難看了,竟然是要輸給她未出世的孩兒,想到那孩子出生自己,自己要五體投地地跪在它面前,像個下人一般侍奉它,聖女就感覺渾身難受!
聖女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肉裡:“那丫頭……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
有三個可愛的兒子,一個完美的丈夫,如今,竟然又即將成為聖王的母親,聖女總認為自己天生好命,可看了那丫頭,才知什麼叫生而為贏。
“我不甘心……”聖女咬牙,“必須除掉那個孩子!”
沒了聖王,她便依舊是冥都最尊貴的聖女!
蘭嬌忙道:“女兒啊,你別衝動,我能猜到的,蘭沁那個賤人想必也猜到了,她一定會加強防範,以咱們如今的實力,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司空雲那個蠢貨,若不是他擅作主張,被人擺了一道,以他的身份,呼叫司空家的高手,立馬能將他們的院子夷為平地!”聖女只顧著往司空雲身上甩鍋,渾然忘了自己也是引狼入室的一員。
正糾結著如何對付俞婉之際,一個粗使婆子抱著一個大箱子過來了,在門外稟報道:“夫人,您的東西收拾完了,這個箱子是您吩咐過給您拿到房中來的。”
蘭嬌給聖女使了個眼色。
聖女躲到屏風後。
蘭嬌給婆子開了門,淡道:“放桌上吧。”
“是。”粗使婆子將箱子放在桌上後便恭敬地退出去了。
蘭嬌插上門閂,聖女自屏風後走了出來。
蘭嬌開啟箱子,不耐地嘖了一聲,道:“這些下人怎麼辦事的?我說的不是這個箱子啊……”
她說著,隨手翻了翻,一幅卷軸不經意掉了下來。
“這是什麼?”她拾起來,開啟了一瞧,現是一幅畫像,她的目光落在畫像上,足足停頓了好一瞬,隨後又看向聖女的臉,“你……”
“怎麼了?”聖女問。
蘭嬌將畫像遞給聖女,仔細對比了二人的容貌,驚詫地問道:“你不覺得你這張臉和畫像上的有些像嗎?”
聖女定睛看了看:“是有些像,畫像上的是誰?為何會與那丫頭有些像?”
她如今頂著的是俞婉的臉。
蘭嬌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難怪我第一眼見她,便覺著好生眼熟,彷彿在哪裡見過,我何止是見過啊……這不就是蘭沁與長姐的母親……蘭伊聖女嗎?蘭伊聖女當年遭人追殺,被迫離開了冥都,之後再也沒有回來,我怎麼就沒想過她可能在中原也有了自己的後人呢?”
聖女道:“孃的意思是……蘭伊聖女嫁給了中原人?”
蘭嬌篤定地說道:“一定是這樣!不然怎麼解釋她的臉與蘭伊聖女這麼像,又怎麼解釋她喚蘭沁二姥姥的事?”
聖女頓了頓,須臾,譏諷地笑了:“孩子在中原生的,可父親未必是中原人啊。”
“嗯?”這下,換蘭嬌疑惑了。
聖女撫摸著畫像上的臉:“娘還記不記得有關蘭伊聖女的傳聞?”
蘭嬌說道:“關於她的傳聞有許多,你指的的是哪一個?”
聖女的指尖在畫像的人臉上刮出一道劃痕:“與司空老祖的那一個。”
“啊!”蘭嬌趕忙捂住了嘴,以防自己晚一步便要尖叫出聲來,她定了定神,拿開手,小聲道,“這話你也敢說!不怕被殺頭嗎?”
當年敢在民間散播這則流言的人全讓司空家處置了,司空家對老祖的傳言諱莫如深,饒是貴為聖女,也不可輕易胡言亂語。
“這件事,我只說給娘聽,怕什麼?不過,當年的傳聞,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我也是獲得進入冥山的資格後,才無意中打探到一些內幕的,當年蘭伊聖女遭到追殺,兇手其實是司空家的家主,那位家主要強娶蘭伊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