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陛下他、他能聽見我們說話?”
李內侍點頭:“能的,娘娘。”
皇后面色一變:“那我們的事豈不是……”
李內侍道:“奴才說了,陛下不能動彈,也不能說好,所以娘娘不用擔心會被陛下聽去。”
言外之意,聽了也不能做什麼,更別提把他們怎麼著。
“你這奴才,膽子真大……”皇后揉了揉發慌的心口,“把陛下眼睛蒙上吧。”
那雙彷彿要洞穿她的眼睛,她看了就怕。
李內侍拿了一塊布,將國君的眸子蒙上了,隨後他問道:“娘娘想好立誰為君了嗎?是小帝姬還是璃郡王?”
皇后在屋子裡踱了起來:“雁兒已經指望不上了,自然是璃兒更妥當些。不過……屆時要怎麼向大臣們解釋?”
李內侍不疾不徐地說道:“陛下身染惡疾,無法親政,亦無法醫治,故禪位於自己的後嗣,自己封作太上皇,皇后您,將成為攝政太后。”
“他們會信嗎?”皇后擔憂地問。
李內侍道:“陛下今日才發現娘娘的秘密,尚未來得及公佈於眾,因此在世人眼中,您仍是與陛下鶼鰈情深的皇后,沒人相信您會謀害陛下,由您出面,再有陛下聖旨為證,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的。”
皇后私有頓悟地點了點頭。
陛下懷疑的事,知道的是隻有譚氏,或許還有芸妃與王內侍,芸妃不足為懼,她是個瘋婦,全天下都知道她與自己不對付,她說的話沒人會信,而譚氏與赫連家以及大帝姬有關係,僅憑她一面之詞也不足以取信,最棘手的是王德全。
皇后眉心一蹙:“對了,王德全呢?陛下出事了這麼久,他竟然沒找過來……”
李內侍淡淡地說道:“那只有一種可能,他逃了,並且他什麼都知道了。”
國君走得快,王內侍稍後才來到中宮,他也是時常出入中宮之人,沒人會盯著他,更沒人會防範他,他走到南宮雁的屋子附近時,聽見了激烈的爭吵聲,皇后的求饒聲,以及巨大的撞擊聲,之後,他又親眼看見李玉拿著匕首進了屋子,緊接著,房門被鎖上了。
他又不是三歲孩童,焉能猜不出國君凶多吉少了。
他不是沒想過叫侍衛,可叫了又怎樣?以皇后的本事,還能偽裝不出一個現場?
只怕侍衛沒擒住皇后,倒把他自己暴露了。
要說要他衝進去救陛下,那就更不能了,他這弱不禁風的小身子喲,姓李的一腳就能把他踹去閻王殿了!
當然,王內侍貪生怕死是真,但顧全大局也不假。
他早已從譚氏口中得知了皇后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如今她把國君害了,用腳趾頭也能猜出她下一步要做什麼,但如果沒有玉璽,她就做夢去吧!
王內侍回到御書房,把國君的玉璽偷偷揣上了!
他揣了玉璽便往宮外走!
這個時候,只有大帝姬能挽救救國君與南詔了!
他得去見她!
“王公公!您這麼著急去哪兒啊?是不是陛下又有差事啊?”半路上,一名御林軍笑著與他打趣。
王內侍恨不得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王什麼王?公什麼公?爺爺我正在逃命,能別暴露我行蹤嗎?
“去去去!”王內侍不耐煩地擺手,緊緊抱著懷中的玉璽往宮門口的方向去了。
就在他即將出宮的一霎,一道惡魔般的聲音響在了他的身側。
“這麼晚了,王公公鬼鬼祟祟的是要去哪兒啊?”
王內侍的心咯噔一下,大爺的!李玉那混蛋!
李內侍比了個手勢,幾名死士一擁而上,將王內侍團團圍住。
王內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奉陛下之命出宮一趟,你們攔我,莫非是連陛下也不放在眼裡了嗎?”
李內侍笑道:“不敢攔王公公,只是,皇后娘娘的鳳印不見了,我奉命尋找,還請王公公讓我搜個身,搜完再放您出去。”
孃的!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若讓他搜出玉璽,那自己還有命出去嗎?命不命的都不提了,關鍵玉璽不能落在這群王八蛋手中啊!
王內侍怒目而視道:“放肆!我是陛下的人,您們連我也要搜嗎?”
李內侍道:“搜!”
玉璽被搜出來了。
王內侍也被李內侍帶去中宮聽候發落了,說是聽候發落,實則卻連皇后的面也沒見著,李內侍讓人將王內侍五花大綁,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