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麼我就更加應該知道真相。”
安如初臉色微微發白,偏開頭,語氣還是抗拒的,“以前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提了,既然你已經認定了墨墨是你的兒子,那麼之前的事情說來也無益。”
“安安!”莫琛一時情急,低吼了出來,“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告訴我!”
安如初用手蓋住了眼眸,疲憊地道:“我不想說,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六年前的那個七夕,你做了什麼。”
“七夕?”莫琛一怔,隱約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就是七夕那天?”
安如初已經失去了耐心,“話已至此,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出去吧!”
原本,這種事情對於她而言,就是一種不信任和委屈,他這樣來問,她沒有把他亂棍打出去就已經很對得起了,現在她還給了他提示,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也許,其他人會覺得她矯情,都已經說了一半了,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
但是,設身處地地去想,倘若你的丈夫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那孩子是他的,後來有了鑑定報告才相認,事後又還追著問到底是什麼時候懷上的,難道就不會覺得被人懷疑很屈辱麼?
莫琛目光復雜地看了看安如初,此時也已經知道要再問出什麼來是不可能了,但她既然已經給了提示,那麼也不算全無收穫。
“既然這樣,我先走了。”他抿了抿唇,臨走前,忽然回過頭來,“安安,我並未懷疑你,墨墨是我們的孩子,我堅信!”
說罷,他大步出了門,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聽著他出去,把大門關上,安如初才回過頭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一下癱坐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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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夜未眠。
莫琛一整個晚上都在想著六年前的七夕夜,他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由於時代久遠,苦想了一個晚上,莫琛也沒有想起什麼來,清晨灰濛濛的,他就起來了。
洗漱完畢,他很自然而然地去了安如初的家裡,本想去看看她,推了推門,卻反鎖了,進不去。
莫琛嘆息一聲,轉而去了墨墨的房間,在床邊看了很久,他才戀戀不捨地吻了吻墨墨的額頭,出了房門,去準備了早餐。
把一切準備好,剛好早上七點半。
莫琛看了看安如初的房門,沒有任何動靜,大概是還在睡覺。他想了想,還是放棄等她了,直接去上班。
去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找容想過來。
電話響了很久,容想才接了,聲音迷糊惺忪,大概是沒有睡醒,“喂,誰啊!這麼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莫琛語氣冷冷的,“是我,趕緊滾過來我辦公室!給你十五分鐘!”
“啊!大哥!”容想被他的聲音嚇得一下就醒了,“只有十五分鐘?我這裡過去也要半個小時啊!”
“超過一分鐘,我就調你去非洲。”莫琛冷冷地把話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在等容想的這段時間,莫琛開始翻之前的行程,但是已經太久了,他這裡倒是沒有找到。
六年前,那會他的貼身秘書長是秦風,這些事情應該是由他安排的才對,但是現在秦風已經不在公司了,這些行程竟然也找不到了。
而秦風自從被解僱之後,就銷聲匿跡,他要想在短時間找到秦風,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這樣說來,這件事的線索就這樣斷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大概就是容想了,他有可能會記得一些什麼。
莫琛有些煩躁地將桌上那堆檔案推到一邊,頭疼地捏了捏鼻樑,一邊想著,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過往時光如蝶,在回憶長河裡翩翩而過,太多太多碎片蒙面而來,他伸手,卻什麼都抓不住,什麼都找不到。
明明一直記憶那麼好,年幼時的事情都記得清楚,但偏偏那一天的事情,他卻好像從未經歷過一般,一絲一毫的記憶都沒有。
所有記憶,就好像單單抽走了那一天。
莫琛煩躁地捧著頭,伏在辦公桌上冥思苦想,地上,已經被他摔了一片狼藉。
容想急匆匆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要不是看見莫琛還在,他幾乎都要以為是被人搶劫了。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急啊?”容想連牙齒都沒有刷,臉也沒有洗,雞窩似的頭髮跟殺馬特有得一比,身上衣服也是隨意,釦子七上八下,一看就是趕時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