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江雨一副無賴加混混模樣的走過來,藐視的掃了一眼,說道:“我當事人是否有見我的要求?”這時他該履行職責。
“沒有。”楊磊好像很不喜歡他。
“是否提出過要見林遙的要求?”
“沒有。”
“小子,蒙誰呢?司徒要是沒提出過要見我,我把腦袋扭下來給你當球踢!你們在轉移看守所前,必須要告訴他原因及地點。大家明人不說暗話,就算他知道一時半會很難澄清事實,也有權利讓我為他辦理取保候審。
現在是什麼節骨眼了,他能讓你們關進去?你們所謂的專案組一定有某些特權,比如說可以拒絕嫌疑人的取保候審,甚至剝奪了他聯絡律師的權利。”
“廖律師,你這是在指責警方嗎?”楊磊上前一步,冷酷的問。
“灑家我沒那閒心。司徒跑了就跑了,我更關心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會通緝司徒千夜。”
林遙一股火直衝腦頂,咬牙瞪眼!廖江雨一手抓住他,冷刺骨的殺氣直逼眾人。
一些其他部門的人不知道廖江什麼出身,也不知道他和司徒的關係究竟是怎樣,就是覺得這個人根本不像個律師。當看見他眼神的寒意,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足夠讓人心驚膽顫,這才明白,此人招惹不得。
林遙也感到驚訝,不知道廖江雨這一身的寒氣是怎麼出來的?連他都要敬畏三分。
廖江雨收起了發自體內的氣息,卻絲毫不介意為了老友違背師訓,在場人面前展露師門絕學。
“這裡好歹也算林遙的孃家,我不好乾的太過分。灑家我把醜話先放下,別說司徒屁事沒有,就是你們所謂的證據成立了,灑家我也能召集二十個頂級律師成立司徒律師團,不把司徒完完整整的討回來,我他媽的就回山裡,在佛祖面前自斷經脈!”
“和尚……”被他這麼一說,林遙這火氣也小了不少,還被感動的有點羨慕司徒了。
廖江雨扯著林遙就打算離開,臨走前,還留下話:“願意把命搭進去也要救司徒的可不止我一個,通緝令一出,你們就做好準備吧。”
警察局門口的停車場裡,林遙關了車門,急不可待的問道:“怎麼回事,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老鬼也關機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道上認識司徒的,誰不知道他和老鬼是換過命的忘年交。司徒的通緝令一出,所有的人都會找老鬼,老鬼要是也跟著玩消失,就等於是天下大亂。灑家我再告訴你,那老色鬼早年交下過幾個肯捨命的高人,他們曾許下誓言,如果哪一天司徒有難,會傾巢而出為司徒拼命。你想想吧,白道有老鬼那邊的關係,黑道有幾個哥們給他拼命,不管是警方還是組織,甚至包括我們,誰都別想清淨了。”
林遙不再作聲,想著司徒曾經說要安排他見幾個朋友,是不是就是廖江雨說的這些人。
“和尚,現在還不能這麼肯定。你沒發現剛才的事很奇怪嗎?如果說司徒被確認了有殺害梁叔的嫌疑,為什麼組長他們沒有審問我?”
“對啊,按理說,案發當晚你們倆在一起,他們第一個要問的人就是你啊。”
“可組長他們隻字未提。我明白了,專案組裡有組織的臥底,那個什麼匿名郵件也一定是組織安排的,組長知道這些情況,只能暫時按兵不動。沒有立刻審問我,是因為不能一再退步。
如果我被審問,可不是一兩個小時就能結束的,現在司徒失蹤,葉慈找不到,就只剩下我一個。如果我再被組長他們纏住,那組織的人幾乎就是可以為所欲為,而他們所有做的一切,都可以推到畏罪潛逃的司徒身上。”
“可專案組又不是姓葛的一個人說了算。”
“他又很完美的兩個理由。一,不能打草驚蛇,要暗中監視我,等著司徒上門。二,我和司徒關係密切,我很可能為他做假證,與其這樣,還不如他們重新調查。這兩個理由,足夠說服其他人。”
廖江雨嘿嘿的笑,一點沒有剛才那種殺人逼人的氣勢。
“你恢復的還真快啊。我估計司徒一定會來找你。”
“不,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會找我。他也知道,自己這一跑,所有的目光都會在我身上。”
“那接下來怎麼辦?”
“我會想辦法弄明白那匿名郵包裡到底是什麼,一會我去找小唐,你去找葉慈,我們的人手太少,很難辦事。”
和廖江雨分開以後,林遙開啟手錶盤,下面就是跟蹤司徒訊號的接收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