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臉色變得更難看。
“阿波最近怎麼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對李金髮,餘維波一向交好,但這兩個星期他都只是草草招呼一聲,李金髮自然不得不納悶。
沒人知道他們協議的事,但李柔寬每天接送餘維波上下班,全城的人都知曉了。李金髮自然也曉得那回事,就是搞不清楚事情怎麼會變這樣。
“我怎麼知道。”她當然知道。她心情也煩得很。
“欸,小李,聽說你卯起勁在追阿波是不是?”老子老李試探的問。
其實哪用試探。她承認得很乾脆。“對啊,我這會兒是用了十足的火力。”
“可是,你不是喜歡阿濤的嗎?”
“拜託!老爸,那是光緒年間的頤和遺事了。”
“可是……”他還在“可是”,實在不明白怎麼從二十世紀一下子就跳到二十一世紀了。
“你不知道,老爸,在機場時我一看到阿波,心臟就一直跳,全身的荷爾蒙都在沸騰。這一次,我真的非追到手不可,絕不放手!”
“看來你好象很認真?”
何只認真。她把一生的幸福都賭上去了。
“唉!”李金髮苦笑,搖了搖頭。“人家說一失足成千古恨。當初我們父女倆糊里糊塗的闖進人家家裡,誰曉得這一進就從此出不來。”唉聲噓嘆起來。
“振作一點,老爸。”倒提醒了李柔寬。“我問過阿姨了。阿姨沒說喜歡你,也沒說不喜歡你,你還是有希望的。”
“你問她了?”李金髮惶急起來,搓手說:“那她到底怎麼說?”
李柔寬搖頭。“阿姨沒有很明白的說,但我想阿姨的意思是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
“是啊。你只要堅持下去,守得雲開見月明。”她拍拍她老爸,聊表鼓勵。
“這樣啊。”二楞子李金髮似懂非懂。
“反正你就這樣拗下去,拗到最後就是你的。”
可她只剩兩個禮拜!可惡的餘維波,整人也不是這種整法。什麼跟數字有關,她想破頭也想不出來!
“啊!”她驀然叫出來,跳起來。
“怎麼了?”李金髮給嚇一跳。
“老爸,我出去一下。”她沒時間解釋,拔腿就胞。
真是驢啊!她怎麼一直沒想到。餘維波房裡應該有什麼線索才對,她怎麼沒想過去搜一搜?!
趁現在,大白天他不在家,她可以仔細、好好搜一搜。
餘家簡直就像她自家廚房,她甚至有鑰匙,根本不必偷偷摸摸,而大可光明正大的進去。但因為她準備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偷搜餘維波的房間,免不了就躡手躡腳,做賊一樣的溜進去。
拎著鞋子賊似的躡手躡腳的走上二樓,她呼吸都快停了。她不禁對自己搖頭。真是的!這餘家她出入不怕幾千幾百回了,這會兒怎麼緊張得呼吸都快沒了。
“鎮定!鎮定!”她畫符似寫個“定”字在掌心,再把它吃進肚子裡去,拍拍自己的胸口。
感覺好象有幾千幾百隻眼睛在看著她,隨時等著抓她的“耙”。
“去去!”她用力朝兩邊的空氣揮手,企圖揮開那種被監視的感覺。
餘維波的房門居然半掩,推開門進去,椅子上半坐半躺,閉著眼似乎睡著的人更教她傻眼。
“阿波……”她差點大叫起來,連忙用雙手搗住嘴。
他怎麼會在家?大白天,才一點半,且早上她明明送他到飯店的……
她努力回想,剛剛進來時,好象也沒看到他的車子停在門口。或許在車庫……
啊!不行!她的腦袋亂了!腦容量負荷不了這些複雜的高難度記憶題!
“阿波?”她看他睡得熟,她試著輕喚一聲。
沒動靜……不,他的睫毛似乎眨了一眨。
“阿波?”她又試喚一聲,走近一些。
走近了,她才發現他的睡臉真是可嘗可親。
睡著的他,因為沒有笑容,流洩出的是那股優等生的冷漠氣質。前額的髮絲垂散,凌亂蓋到眉角;攏直的二道眉劍似並拱高挺的鼻粱。那唇,寬薄的恰到好處,卻抿緊著,沒有放鬆。
她看呆了,眼睛發直,嘴巴半開。
待她看到他鬆開領帶鈕釦露出的隱約的胸膛,呼吸變得困難。
童話裡的睡美人也不過就這樣吧。
她連吞了幾口口水,不由自主的捱過去,挨向他那教她全身細胞鼓譟的“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