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痕真是越來越萌了,這麼容易就害羞。
待我洗完了,又將那條布單裹在身上,然後喊月初痕進來。
他清瘦高挑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我頓時一怔,這小子還說等一會兒才去洗,這會兒頭髮上溼漉漉的,明顯是已經去後面的清泉衝過涼了。
他看著我也是一怔,然後臉頰迅速染紅。
我知道他為啥臉紅,我半躺在桶裡,身上裹著布單,布單隨著我的身體浸泡在水裡,將我的身材一絲不露地凸顯出來,尤其胸前的兩顆紅豆豆,就那麼不可避免地透過溼溼的薄布單宣告著自己的存在。
我輕咳兩聲,“咳咳,初痕,幫忙把我抱到床上好麼?”
月初痕這才察覺到自己不知何時看著我失神了,趕緊回過神來,低身將我從水裡撈出。
我一看這氣氛又尷尬了,以後這種事情還多著呢,總這麼尷尬可不行,便想著找句話緩解氣氛。
“呵呵,你瞧,這沐浴太麻煩了,記得以前在公主府,你沐浴時,我也是這麼伺候你,不過那會兒我都是蒙著眼睛,要不然明天也給你蒙上眼睛?”
月初痕精緻的嘴角立刻抽了兩下,極其無奈地低頭看我一眼,然後默默地錯開眼神。
咦?他怎麼臉又紅了?難道我這個玩笑開得水準不高?
那換一個吧!
“要是有一種動物會伺候人洗澡就好了,這樣你可以在外面彈琴,操控它的動作,然後它就可以代替你做所有的事情了!”嘖嘖,瞧咱這想象力,多豐富啊!
月初痕的嘴角再次抽搐,臉上神情越來越無奈,揚著頭,很無語地看了一會兒屋脊,輕聲道:“阿寶,你胸口處的布單鬆了。”
“啊?”我一驚,低頭一看,果然,這布單不夠大,我裹了一圈,前面的交接處不知道什麼時候鬆了,我的兩個小饅頭露了一多半出來。
難怪我越說笑話他的臉越紅呢!!!這不是在吸引他看我嗎?本來他看了一眼,想裝做沒看見就這麼過去了,我偏偏又說了兩句沒營養、沒意義的話來引著人家跟我互動!靠!太尼瑪囧了!
月初痕也被我搞得很窘迫,抱著我快速地走到床邊,放在床上,拿起一邊的棉巾甩給我,“你自己擦擦吧!”
說著,又落荒而逃一般飛快地轉身出去了。
就算此刻屋裡沒有燃燈,但是外面的月光實在是太亮了,照得屋子裡面都一片銀亮,而我的眼睛偏偏又好用,饒是月初痕飛快地轉身走了,我還是眼尖地看到,他的褲子支起了小帳篷!
“噗!!”我一下子笑噴了,原來他對我不是沒有感覺啊!原來他看了美人出浴的樣子也是會心血澎湃的啊!怪不得他神色慌張地就出去了呢!
再望院子裡看看,他好像不在院子裡,難道又去後面的山泉沖涼水去了?
嗚呼哈哈哈,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自豪感,某人好似有個什麼天下第一美男的噱頭來著,居然今兒因為我支了小帳篷,噯噯,我可以在心裡面偷偷得瑟一下嗎?
把自己擦乾淨,然後腿腳不利落地蹭著被我弄得潮溼的褥子,鑽進被子底下,等著月大美男沖涼歸來。
過了很長時間,才聽到院子外面有動靜,他回來了,卻是沒進院子,站在視窗對我道:“阿寶,你先睡吧,我不困,想在外面坐會兒。”
聲音還算平靜,但是那股子窘迫又羞澀的語氣卻被我敏銳地捕捉到。
月初痕臉皮子薄,又非常敏感,尤其在男女肢體接觸上很是謹慎。因為被莫璃陽囚禁、折磨了五年,他其實對肢體間的親密接觸產生了一點說不上來的微妙心理,這也是為何當年我與他在霧林告別,我耍無賴吻了他,卻不料竟將他吻跑的原因。
我能感覺到,即便兩年過去了,他心底卻還留著一道防線,不到一定的火候,這道防線是極難突破的。
想到這裡,我便儘量放鬆,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似的,用帶著濃濃睡意的語調道:“嗯我都睡一覺了初痕,你也早點睡啊坐會兒就回來吧。”
他聽到我的聲音後,好似鬆了一口氣,“好,你先睡。”
我呢呢喃喃地應了一聲,便不出聲了。
既然他還在彆扭著,那我也先不點破,就這樣吧,順其自然。
不多時,我的睡意漸起,後來聽到他輕手輕腳地進屋給浴桶倒水,還把浴桶又搬出去了,好像還在院子裡收拾了一會兒,這才進屋,從床尾爬上床,躺在我身邊。
我聞著他的身上那股淡淡的蘭香氣混著山間清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