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紓解憂慮。”
葉思忘露出惆悵的表情,許齕看了葉思忘一眼,回想近日見過瑞澤時的情況,並未如葉思忘所言一般,不禁奇道:“不知皇上近日為何憂慮?”
“唉,還不是戶部庫房空虛嗎?堂堂庫部庫房,居然欠條比現銀還多,皇上身為一國之主,自是憂慮非凡,嚴令本王一定要追回欠款,以讓皇上能放開拳腳,解決內憂。”葉思忘終於把話題繞到欠款的事情上來了。
許齕表情一冷,心中暗道葉思忘還真能廢話,終於說到正題了。冷淡的看了葉思忘一眼,許齕道:“這麼說來,王爺今日登門來訪的目的是?”
還裝蒜?
葉思忘挑挑眉,微笑著道:“本王上任戶部尚書一職之後,答應皇上一定會追回欠款,以解決皇上的煩惱,盡到為臣子者應盡的本分!查閱了欠款名錄之後,才發現原來許大人也在其中,許大人身為朝廷重臣,武官之首,又對皇上忠心耿耿,應該不會坐視皇上煩惱,日漸消瘦吧?”
葉思忘二話不說,語氣雖然婉轉溫和,但一頂大帽子卻不動聲色的就給許齕扣了下去。許齕目中閃現出怒火,明白過來,原來葉思忘說這麼多廢話就是為了給後面追債做鋪墊,打一開始,他就打算用大義的名分來扣他。
葉思忘對許齕的怒火視而不見,優雅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施施然道:“軍中一向對皇上忠心耿耿,急皇上之所急,憂皇上之所憂,本王想,許大人身為兵部尚書,武官之首,軍方重臣,應該更是其中翹楚才是,因此,本王首先就來找許大人,希望許大人能為所有欠款的官員們做出一個表率才是,以維持軍方一向的光榮傳統,許大人以為呢?”
葉思忘俊美的臉龐,配上優雅自持的笑容,顯得更加的風度翩翩,俊美親切,不過許齕看這個笑臉,卻只有可恨,怎麼也無法在那張俊美的臉上看到一絲討人喜歡的地方。
。“王爺可能要失望了,下官不是不想為皇上分憂,為王爺出力,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王爺不知道,前幾年柳智清那奸賊在職時,一直剋扣軍餉,薄待官兵。軍中的官兵身負保衛家國的重任,自不能薄待他們,下官雖然身為兵部尚書,但奈何柳賊權勢遮天,下官無能,無法為官兵們爭取應得的軍餉,只能出此下策,從庫部借債,貼補軍費開支,不是下官危言聳聽,如不是下官從庫部借款,我天朝恐怕早就敗於柳賊之手。下官這裡還有下官從庫部所借銀兩的開支帳簿,其中標明瞭一切款項的去向,下官自會呈給皇上,請皇上定奪!因此,今日王爺恐怕白跑一趟了。”許齕義正詞嚴的拒絕了葉思忘還款的要求,葉思忘用大義的名分扣他,他也同樣用大義的名分把葉思忘給擋了回去。
葉思忘微微笑了開來,道:“想不到其中還有這等緣故,看來本王只能回去了,一切就等許大人見過皇上之後再說吧,本王告辭。”說完,葉思忘就站起身,準備離開許府。許齕連忙送客,歉意連連的表示讓葉思忘白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
葉思忘面上一直掛著和藹的微笑,表示沒有什麼,到了門口,葉思忘突然停住腳步,抬頭看了看天空中正灼灼施放熱量的太陽,笑著朝許齕道:“許大人,你看這太陽日正當午,似乎不可一世,萬物無法抵擋,但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太陽終究會落的,世間可是有白天黑夜之分,太陽再猛,到了夜晚,也只能乖乖地落下去,不敢有半點怨言。”
說完,葉思忘哈哈笑著上轎走了,許齕表情陰霾的看著葉思忘離開,一點也沒有把來追債的葉思忘擋回去之後的喜悅,心情反而更加的沉重了,葉思忘這人,從來都沒有讓人看透過。
葉思忘懶洋洋地靠在轎中,一邊扇扇子,一邊讓轎伕抬著他到百里清府去,他倒要看看這個百里清怎麼說,華貴中和許齕,一個乾脆不見他,一個以大義的名分不讓他插手,直接繞開他去找小皇帝,意圖用一本似是而非的帳簿賴了欠款,先看看小皇帝的反映再說吧,許齕嘛,等玉小莧的情報到了再收拾他。
到了百里府,百里清倒是很爽快的把葉思忘請了進去,甚至開門見山的主動向葉思忘提起欠款的事情,但與許齕一樣的理由,所有的欠款都拿去貼補雪師的軍費開支了,根本就還不出欠款,如果要還,只能從雪師的軍費中扣出來還,但這樣一來,雪師能不能保持以往的威猛善戰,他就不敢保證了。
葉思忘靜靜地聽著,俊美的面上掛著微笑,坐沒坐相的靠坐在椅中,以手支著下顎,雖然如此,但仍顯得儀態從容,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低劣。
葉思忘微笑著看著百里清,堂堂的兵部侍郎,武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