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忘深沉的眼光盯著瑞澤,道:“皇上,您是皇帝,沒必要學什麼四書五經、論語的東西,那些東西,自然有天下計程車子儒生去讀,皇上您應該學習的是如何駕馭這些讀四書五經的人,而不是去做那些人,帝王當有帝王的態度,皇上知道一個好的帝王最基本的要求是什麼嗎?”
瑞澤點點頭,道:“朕知道,葉卿曾經告訴過朕,得民心者得天下,做皇帝,首要的就是得到民心,而要得到民心,就必須有得力的忠臣,治國,當以人為本。”
“這只是一些表面的東西,只要皇上能明辨是非,時刻注意自己的身份,做適合自己身份的事情就行。微臣曾經說過,民心是一個可以說簡單,也可以說複雜的東西,皇上是真名天子,天命所歸,天下人人都知道您是皇上,人人都會從心中敬仰您,只要皇上您做好自己應當做的事情,百姓自然會愛戴您。但朝廷中的臣子與百姓不同,皇上您不止要讓他們敬仰您,還必須要他們懼怕您,對您產生敬畏之心。”葉思忘表情深沉的教導年青的皇帝一些太傅絕對不會教導他的東西。
太傅那些腐儒怎會知道做帝王者應當知道的帝王之學,他們只懂得四書五經,讓皇帝德仁天下,須知,只有仁而沒有殺的皇帝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皇帝,狠、仁兼備,知道適時運用的皇帝才是一個好皇帝。
瑞澤愣了愣,猛然間想起,葉思忘是在教導自己帝王之學,不禁怔怔地看著葉思忘,不明白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瑞澤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天真稚氣的少年了,他已經登基一年多,初步瞭解了權力背後所帶有的骯髒,以葉思忘的立場,根本就不可能教導他帝王之學,這絕對不符合他的利益。
“葉卿,為什麼?”瑞澤爍爍的目光緊緊盯著葉思忘,不想放過他任何的神色變化。葉思忘清亮黝黑的眸子中略過一絲深沉,迎著瑞澤的目光,沒有任何心虛,也沒有任何的動搖,淡淡的道:“因為皇上是皇上,一國之君,擔負著整個天下的興衰榮辱,您既然已經坐在皇位上,就必須做到皇帝的責任,而微臣是臣子,既已入朝為官,就應該盡到臣子的責任,在其位,謀其政。皇上安,則天下安,皇上明,則天下平。”
葉思忘的話回答得滴水不漏,但不知道為什麼,瑞澤總是覺得他的眼神顯得意味深長,好似想表達什麼,但又不能明說似的。
瑞澤狐疑的看著葉思忘,看著他坦然的目光,客觀點說,朝中肯這麼盡心教導瑞澤的,也只有葉思忘,唯有葉思忘才會像這樣盡心盡力的把瑞澤應該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他。
“葉卿,你對朕真的很盡心,朕很感動,也很感激,但朕想知道驅使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朕要聽實話,否則,朕不會顧及母后和皇姐,朕會治你的欺君之罪!”瑞澤緩緩閉了閉眼睛,猛然睜了開來,眼神銳利如刀般看著葉思忘,等待著他的答案。
葉思忘緩緩抬起頭,注視著瑞澤的眼睛,良久,才丟擲一句:“因為微臣需要皇上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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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宰相生涯 第三十九章 臣心君心
“需要朕為你做一件事情?是什麼樣的事情?”瑞澤訝異的皺起眉,一邊思付一邊詢問著葉思忘。
葉思忘點點頭,道:“皇上,微臣請求皇上此時不要過問微臣是什麼事情,因為現在還不到做這件事的時候。微臣只能告訴皇上,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皇上您,而微臣只是順便討回一些東西而已。”
瑞澤呆呆地看著葉思忘,神情是掩藏不住的震驚,還有著怒氣,他是皇帝,葉思忘是臣子,他想知道的東西,葉思忘這個臣子都必須告訴他,但此刻葉思忘卻光明正大的告訴他,有些事情不是他這個皇帝現在能知道的。
“微臣知道,皇上不相信微臣的話,但是,皇上,微臣對皇上您的忠心,這麼久以來,皇上還沒有看入眼中嗎?還是皇上認為微臣為皇上做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葉思忘丟出了一句分量頗重的話,逼迫瑞澤表態。
瑞澤矛盾的看了葉思忘一眼,長久以來,葉思忘為他做的,他都銘記五內,心中確實是真心的感激葉思忘的,而且,葉思忘教導他的東西,確實也是他最需要的,葉思忘可說是真心待他的,時時刻刻為他著想,對他最為盡心的臣子。但此刻,他矛盾已極,葉思忘手中握有的權力,葉思忘的心機,葉思忘的能力,這些他最為看重的東西,現在卻成了他是否要信任葉思忘的疑點和難點,信任葉思忘,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