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忘起身,道:“哀家也是為了九兒好,你媳婦兒的身份,與江山社稷比起來,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目前九兒的根基還未穩固,如果因這無關緊要的問題而降罪與你,豈不是自斷手腳嗎?”
“太后英明。”
太后輕輕一笑,瞟了葉思忘一眼,淡淡道:“哀家英明,思忘你也不傻啊,不直接去見皇上而是來見哀家,讓哀家幫你說話。”
葉思忘微微一笑,拱手行禮道:“那是因為思忘知道太后明白思忘的心,從思忘入仕開始,思忘心中就只有皇上,只知為皇上盡忠,做好自己份內之事,從不敢逾越。”
太后只是笑了笑,揮揮手,道:“好了好了,這些話不用說了,哀家知道你的心,你回去吧,哀家也乏了,哀家能幫你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是,思忘告退。”葉思忘告退出來,仰頭看著星空,露出一個殺氣四溢的笑容,他期待的明天,必然是紅色的,鮮血染就的紅色。
“小猴子,你過來一下。”葉思忘正出神,崔三清瘦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用“傳音入密”叫他。
“叔,有什麼事情嗎?”葉思忘立即走了過去,崔三點點頭,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葉思忘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崔三把葉思忘的表情看入眼中,奇道:“你也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葉思忘點點頭,旋即一笑,道:“不過,不管是什麼身份都不重要,機會很好就是了。”
崔三聽了葉思忘的話,不禁笑了出來,拈著讓葉思忘直流冷汗的蘭花指,戳了葉思忘一下,道:“叔就知道你這小猴子精著呢,根本不用提醒你什麼,好了,現在叔也放心了,可以去睡個安穩覺了,小猴子,回去吧,只要你別忘了,在這深宮中,還有著叔這麼一個人就行,叔雖然已經老朽,但還能為你盡一些綿薄之力。”說著,拍拍葉思忘的肩頭,轉身走了。
葉思忘眼睛精亮的看著崔三離開,這個老太監,看來已經被他的真心打動了,開始真心待他了,那麼,他也會回報以同樣的真心的。
瑞澤回到寢宮,並沒有到皇后的坤寧宮安歇,也沒有到妃嬪那裡去,而是回到御書房,剛拿起桌上的信,內侍來報長樂公主求見。
瑞澤微微蹙起了眉頭,把信夾在一本奏摺裡面,然後又隨手抽了本奏摺在面前攤開,讓內侍宣長樂公主進來。
“參見皇上。”長樂公主行禮拜見瑞澤。瑞澤抬起頭,笑看著長樂公主,問道:“皇姑姑深夜進宮見朕,不知所謂何事?”
“皇上請先看了這封信再說。”長樂公主瞟了瑞澤一眼,從袖中抽出信來,遞給瑞澤。瑞澤伸手接過一看,上面寫的正是玉小莧的身世。瑞澤沉吟著看了長樂公主一眼,低聲問道:“皇姑姑認為這事,朕該如何處理?”
“皇上,此事事關重大,如果讓外界知道我天朝的安王妃竟然是遼人,還是大遼河西王的公主,那對朝廷的威望來說,將是一個嚴重的損傷,為了避免這樣的後果產生,皇上還是早做打算,早早處理了為好。”長樂公主正色說道,臉上的表情顯得冷酷無比,眼中盡是殺氣。
瑞澤面上不動聲色,反問道:“那皇姑姑認為該如何處理?葉思忘位高權重,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可是會動到我朝的根本,如果為外敵所趁,那後果”
“姑姑知道後果會如何,可是,皇上,養虎為患,實為大不智之舉,為了長遠著想,唯有壯士斷腕了。”長樂公主沉聲說道。
“壯士斷腕啊!”瑞澤輕聲低語著,表情帶著沉吟,良久才道:“皇姑姑認識葉卿家應該比朕早吧?”長樂公主愣了愣,點點頭,道:“是的,皇上。”
“那皇姑姑應該也見過葉卿家的這位叫玉小莧的夫人吧?”
“是的,皇上,這名叫玉小莧的女子,實是一個足智多謀的聰慧女子,一點也不容小覬。”長樂公主憂心忡忡的回答道,就是因為她知道玉小莧的聰慧,知道玉小莧對葉思忘的重要,所以,她才願意狠下心抓住機會對付葉思忘,現在葉思忘已經與她處在了對立面,為了不再讓葉思忘做大超過她,然後打倒她,她只能抓住機會,先下手為強了,這一次,就算不能打倒葉思忘,但只要逼死了玉小莧,去掉葉思忘的一大臂助,也將是一個巨大的收穫,所以,她絕對不可以放過這次機會,絕對不可以。
“朕也對這個玉小莧印象深刻,記得葉卿家初回京城,遇刺之時,現場一片混亂,唯有此女能維持冷靜,指揮混亂的眾人,甚至還為朕分析事態,讓朕心中頗為佩服,一個女子,能做到如此冷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