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計較一番,長樂公主心中有數了,慵懶的坐直身體。輕聲吩咐秀玉:“秀玉。準備一下,本宮要進宮一趟。”
秀玉一副剛回過神來的樣子,不解地問道:“可是公主,您明明知道皇上那是苦肉之計,為何還要進宮去呢?”
長樂公主綻出一絲魄力十足的微笑,別樣的風情,奪目迷人:“瑞澤那是故意的!他真是葉思忘的好徒弟,葉思忘真的把他教導得很好,他把我的心理抓得很準!本宮是什麼樣的人。葉思忘很清楚,瑞澤也很清楚,他們明白,本宮不是那麼好欺騙的人。那就乾脆明目張膽地來,讓本宮心中清楚他明白他們真正的目的,但本宮又不能拒絕,除非,本官願意做一個賣國賣家的亡國奴,否則,即使本宮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本宮也必須進宮去,心甘情願的往他們設好的套子裡鑽。瑞澤呵,他真的長大了,越來越成熟了。”
對於長樂公主臨了地感嘆,秀玉只是撇撇嘴,可愛的娃娃臉上顯出焦急和不安:“殿下,奴婢恐怕皇上和葉思忘的目的不會那麼簡單,此次明著看是皇上求助於殿下您,以應付即將到來的與遼國的戰爭,但私底下,奴婢唯恐皇上是要奪公主您的權,要對公主您動手了,所以,殿下您要三思啊,此去對將來影響巨大,殿下,您要珍重自己,考慮清楚啊。”
對於秀玉的勸阻,長樂公主只是微微一笑,眼中有絲淒涼,又有絲安慰,神情複雜,但卻不願意跟秀玉多說,只是簡單,但卻準確的表達出了她的心意:“秀玉,本宮終究姓方,終究是皇室中人吶。”
說完,長樂公主又是一笑,站起身,準備更衣進宮,秀玉面上湧上急切和衝動,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又無法說出口,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逗得長樂公主一笑,親切的看著秀玉,道:“好秀玉,不要那麼擔心,放心,最多本宮就是變成一個普通的皇族一般,空有響亮高貴的身份名頭,再無半分實權罷了,這條命,只要我還是關家媳婦一天,就不會丟,想來,那樣的日子或許也會有趣也說不定,好秀玉,你還是幫本宮想一下,將來沒有權力的遺遙日子該怎麼過吧!來,幫本宮更衣吧!”
秀玉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猶豫良久,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默默上前為長樂公主更衣,動作輕巧小心,似於長樂公主那如玉的肌膚就像易碎的瓷器一般,讓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呵擴,生怕損傷絲毫。這樣子讓長樂公主又是一笑。
今天恐怕是長樂公主自出生以來笑得最多的一次了,現在的她,笑得放肆,活得毫無顧忌,神情少了平日的優雅自律,多了絲輕佻瘋狂,似乎要把過去所有嚴肅自律的生話摒棄,只作快平凡的自己一般。
也或許,長樂公主快樂至極的背後藏的是最深沉的悲傷,對皇宮忠心耿耿的她,先是受盡先皇猜忌,她只能拼盡全力的去忍耐,小心翼翼地使盡全力的去幫助先皇,先皇駕崩後,她一手扶植起的瑞澤,此刻竟然要奪她的權力,算計她,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算計她。瑞澤是在豪賭,賭她對皇宮的忠心勝過對權力的眷戀,賭她為了皇宮存亡能捨棄手中的權力,幫助瑞澤鞏固他的江山,盡作為皇室成員最後的責任。
那麼,她是否也在豪賭呢?賭瑞澤不會狠心到連性命也不留給他,賭瑞澤還有著一絲年少的仁慈,而不是帝王的絕情?
長樂公主嘴角逸出一絲諷笑,輕輕拉了拉秀玉為她披上的宮裝,毫不猶豫的踏出果斷的步伐,朝院中備好的馬車走去。該來的都來吧,這是她這一生最大的豪賭,也是一場沒有退路的豪賭,葉思忘也好,瑞澤也罷,既然是最後的對決,那就讓雙方都拼盡全力吧,看最後,到底是誰棋高一著。
秀玉在她背後默默的看著,稚氣的娃娃臉上表情悲傷,但眼中卻顯出詭異的興奮神采,似於她正做著一件讓她矛盾至極的事情。
用最優雅的動作,最優雅的姿勢,長樂公主緩緩坐入豪華的馬車中,豪華的馬車,高雅的主人,一切都是那麼的合契,也是那麼的完美。長樂公主衝著正呆呆望著她的秀玉微微一笑,揮揮手,放下布簾,緩緩進宮而去,待長樂公主進宮之後,秀玉怔怔望著遠去的影子出了一會兒神,然後飛快的返回府內,換上一身黑衣,悄悄潛出府去,那身手,竟是罕見的高絕,甚至比起長樂公主有過之而無不及。
“啟稟皇上,長樂太長公主求見。”
龍床上,瑞澤正喝著皇后金素影親手餵食的蓮子羹,原本就有些瘦弱的臉孔,顯得憔悴了許多,臉色有些蒼白,精神顯得很是萎摩。
聽到長樂公主求見,不禁神情一喜,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