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葉思忘今天運氣比較好,打扮成書生樣子的長樂公主和打扮成書童的秀玉就在他旁邊,長樂公主冷凝的目光緊緊盯在院中的關倢身上,面孔很是冷漠。
葉思忘根本就不擔心長樂公主會認出自己,且不說他高明的易容術不是長樂公主可以識穿的,單單忙著關注關倢就足夠長樂公主操心了,哪還管旁邊坐的是誰。
葉思忘微笑著看著,靜靜地,彷彿一個旁觀者一般。過了一會兒,在如雷的掌聲中,涼亭中多了一個窈窕的身影,雖然看不清她的相貌,只能隱約看到一個輪廓和一個修長勻稱的身影,但只這一個輪廓和這個身影,就已經足夠讓人對她的絕世風姿浮想連翩了。挺直的脊背,如天鵝般優雅的玉頸一如背一般挺的筆直,如果能看清那薄紗後的絕美面龐,那將是一件極度美妙的事。
玉人的出現,讓院中的男人們一陣瘋狂,葉思忘面上巧妙的露出一種瘋狂,但眼神卻冷靜的打量著亭中的尤物。想來這人就是花可人了,雖然看不清她的面龐,但單隻這份風姿,確實足夠迷人了,再加上刻意營造的神秘感,讓京城的男人為之瘋狂也就不為怪了。
花可人微微一點頭,嫋娜的坐下,開始調絃,準備今天的琴藝表演。葉思忘看著花可人的動作,不經意間想起師父曾經念過的幾句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這女子,明明只是一個風塵女子,卻有著大家閨秀般的優雅與氣質,讓葉思忘開始對她的琴藝好奇起來。氣質是騙不了人的,無論怎麼偽裝也改變不了,一如琴聲,琴為心音,如果花可人沒有達到這個境界,那她的琴藝無論如何也不會成為三絕之一的,京中妓家操琴高手數不勝數,如果花可人無法做到以琴表心的境界,她無法稱為絕技。
花可人以極其優雅舒展的動作和神態調好弦,手看似隨意的在琴上撫過,讓人為之心神一震,緊接著,彷彿珠落玉盤的清脆聲音響了起來,花可人且彈且唱的表演起來,把人帶入了一個迷幻之境。
葉思忘心中暗叫不好,想不到這花可人竟然會早已失傳的迷魂音,再聯絡院中人的身份,如果有人對葉思忘說這不可疑,葉思忘絕對會把他丟下樓去。
葉思忘做出痴迷之狀,六識卻鎖住了花可人,把她眼角掠過的那絲輕蔑和高傲給收入了心中。好個孤高的女子,只不知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這真是讓人越來越好奇了。
這邊葉思忘發現了不對,同為武學高手的長樂公主也發現了不對,心中的波動讓她忍不住一陣心驚,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筷子,運起心法,敲了茶杯一下。
長樂公主這一下仿如暮鼓晨鐘一般敲入眾人心中,人人露出一副大夢初醒的神色來,迷惑了一陣,紛紛鼓起掌來。而涼亭中的花可人心中一痛,嘴角已經淌下一縷血絲,“崢”一聲,絃斷了一根,如不是花可人硬抵著,恐怕早已經在地上躺下了。
葉思忘忍不住輕唷一聲,料不到這花可人內力竟如此低微,長樂公主情急之下的一個“清音咒”竟然讓她受了重傷。長樂公主冷哼一聲,手抬了起來,又想敲一下,竟是想趁機把花可人置於死地。
葉思忘如何肯讓她得逞,先不說這花可人的來歷可疑,只說花可人對挑撥關倢與長樂公主的關係上就還有大用,現在還不是她死的時機。
葉思忘施展出“凝氣成珠”的功夫,輕輕彈出手中剛剛做出來的冰珠朝著長樂公主的筷子彈去,“啪”一聲長樂公主手中的筷子應手而斷。長樂公主慄然一驚,知道今天這場中有高人在場,不是下手的機會,心中雖然暗暗可惜,但卻不得不抑下殺心。
這時,涼亭中走出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丫鬟來,脆聲道:“各位爺,剛才琴絃斷了,我家姑娘手指受傷,不能再操琴,今日的琴藝表演到此為止,接下來是弈棋,奴婢宣佈今日的對陣名單。第一局,關倢關公子;第二局,趙世傑趙相公;第三局司天啟司公子,請三位公子準備,我家姑娘沐浴之後,就開始與三位對弈。”
葉思忘挑挑眉,司天啟就是葉思忘的化名,看來二十萬的銀票起作用了,也不枉他冒著被玉小莧說敗家的危險砸了那麼多的銀子,看來,這富豪可不好扮,以後還是扮風流才子比較好,只不知家中的眾位娘子能否守住心頭的醋缸不倒。
看著關倢欣喜欲狂的樣子,長樂公主忍不住心頭的失望,想不到多年的心血就此付諸流水,真心對他,真心為他好,他卻不領情,偏偏要與她作對,她怎麼不知道關倢的報仇之心,但他卻不知就算他上了戰場,他又能殺到仇敵嗎?以他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眼高手低,過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