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透過眼前密密麻麻晃動的人影,仿若還能看到方才皇極門前的白衣度如拖緩光陰的寸寸回折。
劍鋒森冷從他的背後劃過,隱有血滲!同樣受傷流血的,還有自己的心。(未完待續。。)
第264章 毫不隱瞞?
聽著熟悉的腳步聲遠遠傳來,年輕男人結系衣帶的手指心虛地翻動飛快。
待等內室門簾剛剛被搭起時,穩坐在椅上的蕭泓已然衣著整齊地轉身回頭,露出暖融的笑臉,“你回來了!”
“這句話不是應當由我等在家裡對參加朝會歸來的夫君說的嗎?”,周曼雲憤懣地挑著眉,一雙瞪得溜圓的杏眼兒漾著委屈的波瀾。
“跟著王駕走到半路,我突然覺得頭有些痛……”,本已打好一肚子腹稿的蕭泓在妻子質疑目光的凝視下立時語塞。
他從金明橋前將簡懷帶走後,景國公帶著蕭澤、蕭淵進了皇宮沒有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的,沒法等著。
見蕭泓背上帶了劍傷,在今日負責安防的四哥蕭湛叫軍醫幫他上了藥就直接派人送他回府。本來也想到回來可能會在妻子面前穿幫,可他拗不過四哥。
而凌晨離府之時,曼雲有跟他知會過她會去朱雀大街上觀禮……
眼前女人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讓蕭泓心下明白不久前的那場戲應當被妻子猜到了是誰主演。
“體弱多病極易受傷的蕭六公子又一次在大事臨門時不爭氣地倒下了?”
周曼雲惱火地甩開了蕭泓焦急抓她的手,徑直從男人身邊擦過,走到了窗下書案邊貓身一探,一團白色的衣物就現了她的手上。
躍空一拋,輕薄的白色衣料在空中抖開,落到地上,一團剛涸不久的新鮮血漬觸目驚心。
血腥氣、外傷藥味根本就瞞不過配藥人的鼻子。
“哼!”,曼雲微閉上眼痛呼了口氣,別過了頭。兩行珠淚無聲而下。
“曼雲!曼雲……”,圍轉著妻子連喚了幾聲都被躲開,原本自覺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頓時慌了手腳
“周曼雲!”,蕭泓索性急解衣帶扯襟袒胸,一個箭步上前扳正妻子的肩膀,扯著她的手摸上了他精壯身體上纏裹傷口的繃帶。“真的只是小傷!一點點竄皮傷,不信你自個兒拆開驗!”
“拆來拆去對傷口更糟!”,更加氣結的曼雲翻了個白眼,象是待著不懂事的奶娃娃一樣拽著丈夫的光胳膊直往他剛用力掙出的袖子裡套。
“你不生氣了?”,聽話地任著曼雲擺弄,低下頭湊在妻子頸邊輕聲相詢的蕭泓擠著討好的笑容。
“生氣!我還是很生氣!蕭明允,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皇極門是你過去了?”
相較於從手指觸及藥膏厚度和用藥方劑就能確認的傷勢,皇極門前神神叨叨的勸降更讓周曼雲心感不安,暗埋驚疑。
“父親讓我去的。再說把簡懷找出來。原本就是我的份內事,我去勸服他也算是善始善終。”,松下口氣的蕭泓應得理直氣壯,對於他來講,方才的勸降過程不過是又一次正常的微型行軍冒險。
“只為盡責就讓你打扮成那副怪模怪樣?勸降?!論身份,父親與大哥比你貴重有份量;論身體壯實武功高強,你趕不上三哥;論眼色嘴皮子,你也比不上四哥!”
“周曼雲!”。雖被埋汰但也知實情確是如此的蕭泓扁了扁嘴,腆著笑臉伸臂摟住了眼前憤惱非常的妻子。撒賴似的低聲道:“曼雲,你不覺得各樣加起來,我比他們都強嘛……”
如果在平日,估計會歡喜地點頭認可,可這會兒根本就不能給他半點好顏色。
周曼雲冷著一張素臉,伸手將蕭泓的胳膊奮力格開。倔強地咬了咬唇,繼續追問道:“實話實說!究竟父親為什麼讓你去勸服簡懷?”
前世裡同樣的事情發生過,白衣度化的故事甚至被當做神蹟似的宣揚,但是裡面沒提到蕭泓隻言片語。如果是正常勸降之舉,為何不直接在蕭泓的功勞薄上明添上這一筆?
更何況。當初這故事在蕭泓的後院裡是得爛在肚子裡不能提了隻言片語的。若胡言亂語枉議鬼神的通通打殺,是他曾因聽到閒話直接殺雞儆猴的警告。
按正常推想,如果一個人做了得意事,就算不得張揚,不也會在被人偶爾提及稱道時暗自偷笑嗎?可為此事居然會想殺人,前世那個蕭泓的異常,她不想讓今世的眼前人再次重複。
“實話……”,蕭泓的俊臉上顯出了些猶猶豫豫。
立刻捕捉到一瞬之變的周曼雲,伸手緊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