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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長如同鳥翎一般帶著銳氣。他的眼睛也很好看,清淺的碧色,像初春薄冰乍現的湖面,雖然透著寒氣卻也帶著溫柔。

自從和他認識以來,他從未在我面前摘下他的面具,每一次我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他都會迅速的轉移話題。他究竟是長什麼樣子?真的很想親眼看看。

我伸出手,五指插(JJ)進狐王的長髮,慢慢的往下梳,狐王給我係帶子的動作微微一頓,倒也沒有躲開。在手指滑到他耳邊的時候,食指猛地一挑,銀色面具忽然落下,無聲無息的掉在青草地上。狐王的瞳孔頓時縮小了,我也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的臉‘‘‘‘‘‘‘”

那本是一張極為清雋的臉,在看第一眼的時候就很容易讓人想到深山裡幽泉邊的竹子,可是,從左額一直蔓延到左眼的血紅色妖異花紋卻完全破壞了這份清雋,甚至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怕。

狐王臉色變得煞白,猛的推開我,化光消失,那姿態是我從未見過的狼狽倉惶。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還維持著為他梳髮的姿勢,酒勁全消。

或許,我這次真的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

我是在三個月之後才回到瑤山,這三個月我一直在靈狐谷,守谷待狐,可是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狐王都再也沒有出現過,直到我精疲力盡的離開。我想,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我本來以為世界上沒有比這個更讓人沮喪的事情了,但是後來我發現,所謂命運,就是永遠為你無情的重新整理下限。

榣山水湄,湖水依舊清幽沉靜,山谷依舊明豔,只是在這清幽之地,我卻看見了讓我想自插雙眼的東西。

湖水裡,長琴背對著我,長髮披散像是水藻一樣盪漾在水裡,衣衫半解半退,輕薄而旖旎的飄蕩開,像一朵盛開在湖中的蓮。一個人身蛇尾的俊美男子纏繞著他,淺蜜色的手指輕柔的搭在他的肩上,雪白與淺蜜的膚色形成鮮明而青色(不是錯字你知道的)的對比,人身蛇尾的男子猛地睜開眼睛,正對上我的金色狹長雙眼妖冶而嘲弄。

我像是被誰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一樣一個踉蹌上前一步,卻見那個正對著我的金眸男子漆黑而流暢的蛇尾溫柔而帶著極強暗示意味的纏在了長琴的腰上,柔韌的雙臂展開將長琴整個禁錮在懷裡,唇角微微揚起,帶著濃濃的佔有慾和警告,那是獸類被侵入領地時特有的表現。

長琴被緊緊禁錮的身體微微一顫,不知道是被碰到了什麼地方,手居然也主動的搭在了那個人身蛇尾男子的肩上,五指微勾,手指幾乎要陷在男子的皮肉裡面,帶著隱忍的意味。

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臉色慘白,無用的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此時此刻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以為我可以不在乎的····我真的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

不止這麼站了多久,或許,連風都已經開始學會靜默。整個世界一片死寂,我再也聽不到一絲的聲音。我慘淡的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等到東方明凰徹底的消失,慳臾慢慢地鬆開了蛇尾,太子長琴像是被抽取了魂魄一樣軟軟的倒了下去,臉色毫無血色。若不是慳臾一直用蛇尾固定著他,他早就被水波沖走了。

慳臾收回了那妖氣的表情,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必,因為在天界大戰之中受了傷,就不敢回靈山?要不是這榣山水湄的靈氣有助於你的傷勢,你是否連這裡都不願來?”

太子長琴勉強的笑了一下,卻更顯虛弱:“我只是,怕他擔心。”

“你就沒有想過,他會出來找你?”慳臾反問道,下意識的看了看剛才東方明凰站的地方。剛才那人臉色難看的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昏過去一樣。

“不會的。”太子長琴說,扣住慳臾的手卻無意識的抽動了一下:“我已經通知了狐王景簷,半年之內,絕對不能讓明凰回來。”

慳臾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的將抱著太子長琴的動作微微鬆開了些。只是他的眼神,依舊停留在剛才東方明凰站的地方。

“你在看什麼?”太子長琴掙脫他的手臂,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那裡空空一片,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片紅色楓葉零落飛舞。

“‘‘‘‘‘不,沒什麼。”

9第八章:以命立誓

我在靈山呆了一個多月,才看見太子長琴抱著九霄環佩徐徐歸開。靈山上的般若花已經零星盛開,雪白的,柔軟的,像是被搗碎的的月亮碎片。

看著太子長琴那始終從容而優雅的身姿,不知怎麼的,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