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點,血流得實在太多了,而且還在不停地往外湧。
“你放手,我來試試。”莫聰冷靜地撥開慕容明月的手,伸指在胸肩頸部的穴道上點了幾下。強敵馬上就到,他卻被慕容明月傷得這麼重,想到這些莫聰心裡也有點鬱悶。
“你在生我的氣嗎?”慕容明月看出莫聰態度有點冷。
“你要我感謝你嗎?”莫聰沒好氣地反問。
“你要生我氣的話,那你就打我幾下吧。”慕容明月說著話又拉起莫聰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我的大小姐,你…你別亂動好不好。血好不容易止住了點,你這樣一扯…又開始流了。”莫聰被她拉扯得直咧嘴。
“好好好,那你…那你坐下來休息一下。”慕容明月扶著莫聰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
她剛才發起飆來又冷又兇,刀刀都要置莫聰於死地,現在溫柔起來卻又溫柔得不行,這種極冷極熱的變化把莫聰弄得無所適從。
“你平時就是這樣喜怒無常,一會乖一會兇嗎?”莫聰問。
“不是的,我平常不是這樣。只是今天……我心裡特別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辦。”慕容明月說。
“有什麼矛盾?說說看。”莫聰說。
“我想報仇,但又不想殺你,但又害怕別人把你殺了,然後……反正很矛盾就是了。”慕容明月說。有些情緒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理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至於其他人追求自己的細節,她也不想跟莫聰說。
“你為什麼不想殺我?”莫聰問。
“因為你早上不想殺我,所以我也不想殺你。”慕容明月說。
“我不殺你是因為你太好看了,我下不去手,你這又是為什麼呢?”莫聰問。
“我也覺得你很好看,要是把你殺了,就像毀了一件很好的東西一樣,所以就不想殺你。”慕容明月說。
聽慕容明月說自己好看,還把自己比喻成一件東西,莫聰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這位公主長得天姿國色,不過這瑞國話說得確實很讓人費解。
低頭看了一下,莫聰說道:“你們魔宗只會殺人…不會救人嗎?”
“什麼意思?”慕容明月不懂。
“我手又沒受傷,你拉著我的手摸我的手背幹嘛?”莫聰問。
慕容明月一愣,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握著莫聰的手,還輕輕撫摸著手背下意識地為他止痛。“誰稀罕摸你了。”她臉一紅,羞赧地扔開莫聰的手。
莫聰卻很無賴地又把手放回去,“就那樣摸著吧,那樣挺舒服,有一點止疼的效果。”
慕容明月便又握住他的手輕輕撫摸著。“你知道嗎?”她說,“我以前出去打獵磕著碰著的時候,我母后就是這樣握著我的手,給我止痛。”
“你還會打獵啊?”莫聰說。
“是啊,我們鮮卑人男女老少都會打獵。”慕容明月說,“我可是個好獵手呢。”然後又說了一些隆國那邊的人和事,尤其是她的父皇母后哥哥姐姐等等等等。
莫聰見她說到慕容長風就有點神色黯然,也知道她心裡還在難受。莫聰心裡也有點後悔,早知道那個傢伙是慕容明月的哥哥,自己說不定就不會殺死他。當然,如果不殺死他,自己又怎麼會碰上慕容明月?所以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因緣際會,錯綜複雜。這可能就是老頭所說的,機緣巧合。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石頭上說了會話,莫聰的血漸漸地一點都不流了,痛楚也漸輕了很多。美女效應的作用真的很巨大,莫聰看著慕容明月的臉頰,享受著慕容明月在手背上輕柔的撫摸,那種賞心悅目的視覺,那種滑如凝脂的觸覺,讓他魂魄都在九霄雲外亂飛,這點疼痛,也覺得值得了也完全忘了。
“我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聽得有點厭煩?”說了一會話,慕容明月問。
“不厭煩,你的聲音很好聽,聽你說話…是一種享受,你繼續。”莫聰說。
“我說了這麼多,你也說說你家裡的情況吧,我也想聽你說說話。”慕容明月說。
“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個孤兒,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母親是誰,也沒見過。”莫聰說道:“不過在那座山上,我有個大哥有個妹妹,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我大哥做得一手好菜,每天挑水燒飯不說話。我妹妹很頑皮,每天滿山遍野亂瘋亂跑。我們都是跟著一個老頭長大的。”
莫聰說著又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怎麼下的山,咱們進的城,怎麼參的軍,怎麼來到巨靈關,怎麼碰上慕容長風,等等等等。
聽到莫聰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