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對我介紹:“這是我老公黃立!”黃立沒有說什麼,只是笑著朝我點點頭,又走進了廚房。
李梅是個浪漫多情的舞蹈演員,而黃立像個農村來的民工。而且,李梅三十多歲了,那個黃立一看就是剛剛二十出頭……我怎麼看都覺得兩個人很不般配。
那天,李梅和我喝酒喝到很晚。我倆將學校的醜事趣聞溫習了一遍,又談起了闊別多年的有聯絡的一些同學的情況。
黃立很少說話,他一直坐在沙發上,拿一本厚厚的書,一頁一頁慢慢地翻,從前到後,再從後到前,好像在找一枚永遠也找不到的書籤……這情景深深刻在了我的腦海中。
幾天後,我出差回來了。我和另一個老同學,也就是南宮荷的主治醫生王八通電話,說起了李梅和她的丈夫黃立。
王八說:“你別開玩笑了。李梅的丈夫黃立出了車禍,一年前就死了!”
“可是,我千真萬確看見他了呀!”我急切地說。
“那就是她又嫁了一個男人,他也叫黃立。”王八估摸著猜測道。
我覺得這個解釋太牽強。開始回憶那個“黃立”的面孔和神態,越想越覺得這個男人很詭異。
我越想越擔心,幾天後,請假又一次去了那個小城市。當天就給李梅打了個電話:“李梅,我又來了。我想跟你談個事,你必須把你丈夫支出去。”
我來到李梅家的時候,那個“黃立”果然不在。我坐在李梅面前,想了半天才開口:“李梅,那個黃立是誰?”
李梅毫不猶豫地答:“我老公呀。”
“你跟他結婚多長時間了?”我又問。
李梅不解地反問:“五年半了。到底怎麼了?”
我很不安地朝門口看了看,低聲說:“你老公一年前不是出車禍了嗎?”
李梅一下就瞪大了眼!“李梅!”我叫她。
李梅使勁搖了搖頭,似乎一下醒了過來,驚恐地說:“我好像想起那場車禍了!可是……這個跟我過日子的男人是誰呢?”
……原來,李梅被小區的保安催眠了。她把這個保安當成了黃立,一心一意和他過日子。催眠師保安對已經被催眠的李梅說:“你最愛的人來了。”被催眠的李梅接受了這個語言暗示,立即會做出親吻、擁抱的舉動。實際上,李梅所擁抱、親吻的很可能是催眠師保安隨手遞給她的一個枕頭或者一把椅子。
大家聽得入了神,王大夫講完故事後說:“你們評評這催眠術,它是不是一種黑暗的法術,不正派?我覺得它利用了人類自身心理的弱點,把人變成玩偶!”
“王大夫,你的說法有一定的道理。你用自己的親身經歷作為證據,論證了‘催眠術是一種黑暗的法術,不正派。’這樣一個論點。很有說服力,但我不敢苟同。”南宮荷說完講起了自己在神話世界中,親眼目睹了慕容傑戲班的一個精彩節目。不過,為了講述方便且不讓奶奶擔心自己胡說八道。南宮荷把這一精彩節目的時間、地點、人物改了一下,說成是在電視裡看到的:
某大學做教學示範。一位普通的女生,平平地躺在床上。穿白大褂的催眠師出現了。
他俯在女生的耳邊,嘀咕了一些什麼,那女生的眼瞼就慢慢地合上了,身體變得越來越硬,像一根棍子。
催眠師命令他的兩個助手,將女生的頭和腳架在兩個椅子中間,她竟然懸空了。催眠師又讓一個男生站在了女生身上,女生竟像一座橋,紋絲不動,而且面部的睡態很安詳……這就是催眠產生奇特的生理效應。
大家都想知道,催眠師到底對那個女生說了什麼,但是,催眠師守口如瓶。他的助手也不知道……
“你在電視上看到催眠案例並不能當成反駁王大夫的有力證據。它只能作為一個催眠的神奇性故事的存在。其實,我比較贊同王大夫的觀點。儘管理智告訴我催眠術是一把雙刃劍。催眠術本身並沒有好壞之分,主要看催眠的人的人品的好壞。” 書生打斷南宮荷的話說完,也講了一則自己在國安局工作時聽同事說起的與催眠術有關的事:
一個貪汙犯,他的罪足夠槍斃三次了。在潛逃一年之後,他終於受不了那份顛沛流離的艱苦,那種驚弓之鳥的恐慌,回到家中,看了最後一眼,然後畏罪自殺。
他是上吊死的。他的個子很高,躺著床上,長拖拖的,好像增長了一倍。警察來驗屍,確定他已經氣絕身亡,回去銷了案。家裡人為他登出了戶口。這個人永遠地消失了……
半年後,一個雨夜,這幢樓裡一個女人有急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