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眨眼間,屋內大亮,孫若彤和周輝猛見光芒,不適應地連連眨眼。
南郭非抱歉地道:“不好意思,為了節省晶石的消耗,小老兒平時是不點燈的,還請兩位貴客包涵一二。”不出所料,南郭非的修為剛到心動後期,離靈寂期還有一段不小地距離。
在屋子的四個角,各安置著一盞油燈,油盞內盛放的不是常見地燈油,而是一些晶石碎末,油盞內壁雕飾著奇怪地法陣,法陣激發晶石末地靈力,從而發出明亮的光芒。秦政對如此實用地東西很感興趣,忙悄悄的記下法陣的每一個細節。
南郭非等客人在身前的棉墊上坐好後,開口問道:“不知貴客到小老兒的蝸居所為何事?”
秦政看了周輝一眼,示意周輝說話。
周輝道:“老爺子,我們此次前來,是想勞煩您幫我們鑑定一下這塊晶石,看看它是不是假的?值不值十枚金幣?”
南郭非眼前一亮,他是識貨之人,一眼就認出來周輝手中是一枚品質不錯的蝦米石。周輝察言觀色下,自忖有戲,道:“晶石是這兩個客人給我的,他們說如果這塊晶石是假的,會另外再送給我十塊同樣的晶石。老爺子,我也不貪多,你待會向兩位客人說晶石是假的,咱們合夥詐他十塊晶石,如何?事成之後,咱倆五五分帳。”這段話,周輝不是通用語,而是金珍語。周輝自以為得手,能巧妙瞞過秦政,可是他萬萬想不到,秦政對金珍語的熟悉程度,連金珍族本族子弟都未必能比得上。
孫若彤情知有詐,無奈他聽不懂金珍語,焦急地看了愛郎一眼,秦政排排孫若彤的手掌,示意她稍安勿躁,孫若彤心境頓時靜了下來。
南郭非聽罷周輝的無理要求,心生憤意,道:“周輝,難道客人給你的蝦米石還不夠抵償購物款項嗎?”南郭非說的也是金珍語。
周輝諂媚地道:“老爺子,我賣給他們倆三張卡片,也就值三個銀幣的價兒,我給他們要了十個金幣,一下子翻了三十幾倍,可笑他們還以為佔了便宜哪。不過,誰會嫌錢多咬手啊?咱們倆合夥詐這兩個傻鳥十塊晶石,也是一筆不小的意外之財。”
南郭非怒斥道:“周輝,你不要太過分,你已經賺取了幾十倍的利潤了,還嫌不夠?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
周輝輕蔑地道:“貪?老爺子,別人說我,我也就認了,您要是說我,可就不地道了。您說,和您的幾個同行相比,哪次不是你的要價最高。高的還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幾倍,甚至還是十幾倍。你要是不貪,能要這麼高的價錢嗎?”
南郭非勃然大怒。板著面孔道:“周輝,我南郭非能在熙衛會所立足,靠地是朋友們給面子,自己過硬的本事,更重要的就是一個‘誠’字。今日,我造假不難,不過時候穿出去,我南郭非的招牌就全砸了,這樣本末倒置。釜底抽薪的蠢事,我是不會做的。你走吧,我這裡不歡迎你這
,以後。你就不要來找我了,還是去找那些可給你吧。”
周輝慌神了,試圖挽救兩人的關係,南郭非根本不給他解釋地機會。把蝦米石丟給他,不耐煩地揮揮衣袖,連聲催促:“走吧,快走吧。”
周輝訕訕而去。
南郭非稍稍平復了心情。見秦政一直笑眯眯地看著他,慣性地用金珍語賠禮道:“剛才對兩位貴客多有怠慢,請貴客勿怪。”
秦政不慌不忙。流利的金珍語脫口而出:“沒關係。”
南郭非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
秦政點點頭。用通用語道:“是的。我對金珍語略知一二。你和周輝的對話,我全聽明白了。南先生。面對蝦米石地誘惑,而不起覬之心,實屬難能可貴,值得嘉許。”
南郭非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好歹在熙衛會所也是一方呼風喚雨的人物,他聽著眼前年輕男子老氣橫秋的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孫若彤尚未修煉,秦政是修煉之後體貌氣質沒有絲毫變化,看在南郭非眼中,和普通地世俗人沒有一點區別。南郭非久歷風雨,沒有指摘秦政的不是,而是呵呵一笑:“貴客謬讚,小老兒受之有愧啊!”
秦政道:“我和內子初次到熙衛會所,人生地不熟,還請南先生多多指點一二。”
南郭非笑道:“熙衛會所魚目混雜,龍蛇混雜,有些地方沒有熟客或者本地人引領,外人是很容易吃虧上當的。不過,兩位貴客不必擔心,長老會管理甚嚴,對欺詐客人的行徑是極力打壓地,兩位如果再遇到周輝這樣的騙子,完全可以到長老會投訴。哦,長老會在熙衛會所的最頂層,在模型卡上清晰地標明瞭長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