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來了?”
“不是,”邵奇想了想,還是頓住改口,“我來接你,你吃飯了嗎?”
他只是想轉個話題,卻沒想到她還真搖了頭道:“沒,你呢,要不要一起去幽樓那邊吃點?”
沒想到連飯都沒吃,顧長安就把人丟下跑了,邵奇不由皺了皺眉,還是沒說自己吃過,點了點頭道:“好,走吧。”
兩人一路沉默著回到了幽樓那邊,恰好是午餐的點,杜景在大堂和廚房之間來回交代安排,一個錯眼就看到了兩人。
他有些驚訝,因為顧長安訂了竹苑,並且說了中午和晚上都會在這裡吃飯,還讓準備了一個小生日蛋糕,所以他想著應該是會跟梁立夏一起過來。
卻沒想到時間點過了,人是來了,但卻不是跟顧長安。
雖然他比較忠於顧長安,但還是知道自己正經的老闆是誰,當下就迎了過來:“梁小姐,邵奇,是要去竹苑嗎?”
聽到竹苑二字,梁立夏才想起顧長安走的時候,好像是說過那樣一句話,指甲微微刺進肉裡讓她短暫的平復下心緒,沒有失態的點頭道:“嗯,我們自己過去吧,你幫忙安排一下把午飯送過來就好了。”
她沒有再多說,想必杜景自己也明白。
而杜景果然沒有多問,先送著他們去了後面院子,然後就拐到廚房去安排把顧長安訂好的午餐送過去,連同那個蛋糕。
竹苑還是那個模樣,只是夏天到了,撤了一些略顯厚重的擺設,換上了能讓人感受到一絲絲涼意的,陽臺外的竹林依舊,只略站了一會,就感到一陣陰涼,是個不錯的避暑之地。
景依舊,物事卻已非。
梁立夏仍有些黯然輕嘆,就聽見有人敲門,然後就有人送了飯菜進來,不一會就擺滿餐桌,她不由得進到小廳,第一眼就看到了中間那個蛋糕,上面明晃晃的插了十六根蠟燭,中間還略幼稚的寫了iu兩個字母,之間赫然是一個心。
而不管是幼稚還是可愛,此刻看來,都有些平添傷感。
皺了皺眉頭後,梁立夏就上前將蠟燭吹滅,然後將蛋糕放到一邊茶几上,沒有再去管。
看到這一幕,邵奇哪裡還能不明白事情真的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
只是他不敢多問,只是默默的坐下陪著她吃了點菜。
梁立夏雖然看著沒什麼胃口的樣子,但還是勉強吃了一碗飯,然後就坐著一聲不吭了。
“你是不是有話想問我?”半響,她才出了聲問道,不過沒等邵奇回答,就有些自嘲的一笑,“我是和顧長安分手了,你有什麼打算?”
真的聽到,心中卻不是那麼訝異了,邵奇想也不想的道:“我不是早就是你的人了麼?”
就算有點笑不出來,聽到他這話,梁立夏還是不由一樂:“什麼時候的事,需要我負責麼?”
邵奇無奈道:“你還能開玩笑就好。”
梁立夏神色淡了淡,不然她還能怎麼樣呢,傷心欲絕,痛哭流涕?都是沒有意義的事了,而且看了顧長安的表現,才發現分手並不是那麼的難。
也並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
她搖了搖頭,轉而道:“就是不知道杜景怎麼想。”
“他還能怎麼想,難道他在這裡不是你付他工資?而且這裡算是他的心血,要他走估計都有些捨不得。”邵奇說得理所當然。
梁立夏看了他一眼:“去把他叫過來我親自問問吧。”
杜景仍然還在那邊忙碌,邵奇一叫就暫時擱下跟了過來。
看到他,梁立夏再度坦白了一次:“我跟顧長安分手了,不過合作關係應該還是不會變,你看是繼續留著還是?”
杜景連猶豫都不曾的就道:“如果您不趕我走,我當然留下。”
或許是因為顧長安沒有跟他說什麼,也不會叫他走吧,梁立夏暗歎一聲:“那就還是照舊吧,這裡就交給你了。”
杜景應了聲是,然後又問:“竹苑是一直留著,還是恢復正常對外營業?”
顧長安把竹苑給劃為私用了麼,梁立夏微微一怔,想了想才道:“恢復吧。”
以後,不論是他,還是她自己,估計都不會再想著來這邊睹物思人了。
又說了一些瑣事,梁立夏一一給了答覆,然後才隨著邵奇離開,臨走前,卻還是讓杜景叫人打包了那蛋糕帶走。
“最近忙不忙?”回去的車上,梁立夏想起來的問了句。
邵奇搖頭道:“還好,許霖比我忙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