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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這種奇異的絲竹之音讓他有了一種感受,一種衝動的感受,就如同當初創作《長相思》一般,他想要寫出一首曲子,或者說是有一首曲子想要借他的手向世人展現出來。

“請問,是昨天在雲杉坪那裡演奏古琴的兩位嗎?”正在周逸清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之中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坐在周逸清身邊的唐卿之看了一眼來人,溫和的聲音裡周逸清卻聽不出任何的感情:“原來是新都音樂的胡監督,許久不見了。請問有事情嗎?”

那個胡監製看到唐卿之一口便道破了他的身份,他卻半天也記不起唐卿之是誰,頓時有些尷尬:“是很久不見了,昨天是兩位在雲杉坪那裡演奏古琴吧。”

唐卿之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隱瞞:“的確是我們。請問胡監督有什麼事情嗎?”

“你們有沒有想過,自己出一張專輯?古典音樂界的鋼琴、小提琴太多了,我們公司準備做一期中國傳統音樂了,不知道兩位有沒有這個意向?”胡監製看著唐卿之,顯得相當有信心。

可惜胡監製的想法在大部分的普通人那裡就禁用,但是在面對唐卿之的時候卻沒有一點吸引力:“我並不打算投身音樂界。逸清,你們要試試嗎?”

周逸清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時間來理會他。尤其是在他忘記他曾經承諾中考考完要給他們打電話之後。

“學生嘛,總是時間不怎麼統一。這是我的名片,只要兩位還在雲南,隨時可以同我聯絡。”胡監製大概從唐卿之的話裡聽出了周逸清並不只是一個人,看到周逸清皺著眉頭,馬上從荷包裡面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希望兩位在雲南玩的愉快。”

被胡監製一打擾,周逸清也沒有了深究剛剛那種衝動的想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和唐卿之一起往外面走去。

“逸清,回去給他們打個電話。畢竟是我將你拐到雲南來了,在逸清完全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唐卿之用手在周逸清的頭上揉了揉,將所有的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周逸清搖搖頭:“是我自己忘記了。”

唐卿之看著周逸清,驀然發現是自己低估了他的成長。淺笑著點點頭,唐卿之帶著欣慰也帶著期待,對於周逸清是否能夠與他並肩而立,他感覺這個時間應該可以提前一些了。

回到客棧,周逸清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顧施頤打電話。大概是因為本來就對於這些事情沒有很大的執念,顧施頤很容易的就在周逸清的做小伏低下原諒了周逸清,然後約定馬上趕到雲南麗江來。

所以說,對於顧施頤來說,什麼都沒有音樂重要。

之後的澹臺清、遊竹歆、溫潁、慕蓉、蒼婕,也多多少少在周逸清的各種認真認錯、做小伏低下原諒了周逸清不守約定的行為,然後約定著往雲南麗江趕過來。

當同最後一個人通完了電話之後,放下電話,周逸清坐在床邊,心裡也是思緒萬千。

“逸清,他們同意了。”唐卿之遞給了周逸清一杯熱水,在周逸清是身邊坐了下來。

心緒不寧的周逸清沒有聽出唐卿之肯定的語氣,點了點頭,紊亂的思緒同樣沒有什麼解開的跡象:“我覺得,我太不負責了。”

“為什麼這麼想?”唐卿之的聲音同以前一樣的溫和。

“他們說我是團隊的隊長,但是我從來沒有履行過作為隊長應盡的職責。在上次的事件裡面,是他們救了我。這一次,說好了中考考完要同他們打電話的,但是到了雲南之後,我卻因為玩樂忘記了。而現在有了事情,我只是一個電話又將他們給叫了過來。我似乎,只是在享受他們帶來的,而自己什麼也沒有做過。”周逸清慢慢的喝著溫水,越說越發現自己有多麼的不稱職。

唐卿之搖搖頭,緩聲引導著周逸清:“逸清,你認為什麼是隊長?”

“隊長?”周逸清不太明白為什麼唐卿之會問題這個問題:“隊長應該是一隊之長,在平時凝聚著隊員,在關鍵時刻引領隊員,在重要時刻代表著團隊。”

“所以說,隊長應該做到的是帶領和代表,對嗎?難道他們不是逸清凝聚起來的?難道逸清不是一有機會就想起他們?難道在逸清發現他們的錯誤的時候沒有給他們指出?難道他們演奏的曲目沒有逸清所做的?”唐卿之一條一條的反駁著周逸清的說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作為隊長,逸清你可以了。而作為強者,逸清你還差很多。”

作為隊長,可以了。而作為強者,還差很多!

周逸清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