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隨女兒回南方。以往她一直對於這兩位姑奶奶多有芥蒂,總認為她們看不起她庶出的身份,現在方才覺得自己多心了。
“送君千里終須別,娘,姨母,繁表姐,應該讓舅母與表妹啟程了?”曲清幽扶著粟夫人的手道。
湯夫人踏上馬車,和女兒隔著紗窗與一干親人告別,正想吩咐車伕起程,突然一輛華麗的馬車駛來,眾人一看,原來是定陽公主的馬車。
曲清幽看著俊美少年扶著定陽公主步下馬車,看來今天要順利出京還是件難事。定陽公主巧笑俏兮地上前道:“看來我來得還及時,湯夫人與粟姑娘還沒起程。”
湯夫人趕快下車朝定陽公主行禮道:“妾身怎能當得公主殿下親自送行,折煞妾身及閨女了。”
定陽公主伸手扶起湯夫人,“夫人多禮了,聽聞粟姑娘病重,我也憂心,特來看看聊表心意。”說完,不待湯夫人伸手,自己就撩起了車簾子,探頭一看,粟麗無力而虛弱地躺在車內,眼神迷離,連她掀簾子盯著她看也毫無察覺,看來不像裝的。
湯夫人忙道:“公主殿下,小女的病不能吹太久的風,況且她現在病得糊糊塗塗,不能給公主問安,還望公主見諒。”趕緊伸手把車簾子從定陽公主的手中搶下,放了下來,做完後,發覺自己失禮了,又向定陽公主賠罪。
定陽公主一直打量著湯夫人的舉動,那急切的動作連禮節也不顧,看來這小姑娘真的病得很重,遂笑道:“慈母心當是如此,倒是我莽撞了。”
徐姨母上前道:“公主殿下,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讓她們起程呢?”
“當然。”定陽公主笑著讓開。
湯夫人福了福趕緊上馬車,吩咐車伕起程,平定候府龐大的車隊這才開赴往南方而去。
定陽公主與眾人再寒暄了數句,方才上馬車離去。
車裡的大皇子趙秩嘲笑道:“怎樣?可有裝病?”
“我這可是為你將來著想,你還埋怨我?我打聽到沈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