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一回事?”
“侄兒媳婦,可別聽他瞎說,他爹孃去得早,留下兄妹二人,我與丈夫好心收留,誰知卻是這麼個白眼狼。”王氏忿恨地道。
“不是,什麼好心收留?根本就沒有給過飽飯我們兄妹吃,還不停地指使我們幹活。你們不是定國公府嗎?羅氏一族的族長,怎麼不管這些個事呢?”那個孩子這回倒把瞄頭對準了定國公府。
曲清幽這算看明白了,原來這孩子的目的是讓他們國公府替他出頭,倒是個頗機靈的孩子,遂溫聲道:“你多大了?”
那孩子仰著頭,“我今年十五歲了。”
曲清幽一聽,打量了一下他的小身板,十五了怎麼像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看來他說被王氏一家虐待應該是真的?
那孩子被她那麼一看,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腳,他就是太瘦小了,怎麼了?他好不容易才央得那王氏帶他進府,靠偷吃食引起了這府裡主子的注意。看面前這女人一副和藹的樣子,難不成也是裝的?遂手中的拳頭握了握。
王氏看曲清幽似乎相信了這小子的話,趕緊道:“侄兒媳婦,你莫聽他亂說,這小子沒有一天干過好事,你去打聽打聽,左鄰右舍可有說過他一句好的?”
“嬸子也彆著急,既然大家都是親戚,這事情我撤手不理也說不過去。”曲清幽道,“高大娘,去把老夫人請來,當然還有一眾的長輩。”
王氏看曲清幽把這事鬧大了,心裡急得慌,偏偏丈夫又去祭拜了,遂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惹事的小子,這小子盡是一肚子的壞水。
那小子也嘴角含笑地回敬王氏,看這女人還怎麼欺負他。
穆老夫人等人就坐後,曲清幽把來龍去脈說清楚了,然後道:“這事情,現在嬸子與那孩子都一人一套說詞,孫兒媳婦也難分辯誰對誰錯?現在把老祖母及各位長輩請來,看看可有人認識這孩子的?”
其中一個與穆老夫人年紀差不多的長輩道:“這孩子我認識,是日字輩的,名字叫羅昆,爹孃都不在了,怪可憐的。”
王氏趕緊道:“我說的沒錯吧,我與外子好心收留,誰知這孩子卻倒打一把。”
那個長輩聞言就閉嘴了,不過一臉的神情倒是頗有幾分不屑王氏的行為,但又不好說出來得罪親戚。
穆老夫人一看也知道這王氏是虐待這羅昆了,但是她卻不開口,國公府的親戚多了去,況且哪家會沒幾門窮親戚?身為定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就得學會調停這些個矛盾,她端起茶碗狀似鎮定地喝茶,不過一雙鷹眼卻瞄著曲清幽看。
曲清幽沉吟了一會兒,然後才道:“嬸子收留其實也沒錯,算得一片好心。”
羅昆頓時看著曲清幽的目光滿是失望,沒想到這定國公府主事的人也是個昏庸的人。他回頭肯定要被王氏打個半死,妹妹可能又要餓個一兩天了。可恨,他居然把希望放在這麼一群人身上。
曲清幽看著羅昆臉上漸盛的怒氣與王氏一臉的得意相。又接著說:“但是這擔子對於嬸子來說似乎過重。定國公府既然是羅氏宗親的一員,況且公爹還是族長,這種事情自然要管。羅昆還是暫留在府裡,等公爹回來再想法子安置一番。”
王氏一聽傻眼了,這兄妹倆對於她而言哪會負擔過重?他們的爹留給他們就有不少值錢的東西,還不提那房產和鋪子呢,遂開口道:“侄兒媳婦,這不合規矩啊,我們已經是他最近的親戚了,按理是我們收留為妥的,要不然外人會說我們連親兄弟的孩子也不理。”
“我願意留在國公府裡。”羅昆急忙道,就怕曲清幽會反悔,“還有我妹子。”
曲清幽笑道:“嬸子,既然這是羅昆的意思,我們何不按孩子的意思行事呢。”
眾長輩見定國公府公然管理這個事,也是紛紛交頭接耳,看來國公府也沒大小眼,看不起那些個沒錢沒勢的窮親戚。
王氏的一雙鼠目轉了轉,一臉的著急,硬是想不到好主意,遂脫口而出,“你們國公府不外乎是看上我兄弟留下來給他們兄妹的財產,才會這麼好心。”
穆老夫人一聽這話把茶碗一摔,“羅閃家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嬸子,我們定國公府雖不敢說能多有錢,但是也不缺那些個銀兩,又何來覬覦親戚家的財產,這就算是你的心思也不應該栽到我們國公府的頭上。”曲清幽滿臉寒霜地道。
外頭一些探頭探耳的親戚也紛紛議論,說這王氏真是痴傻了,誰不知道定國公府做為本家可是富得流油,逢年過節的也會接濟親戚,哪還會貪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