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吩咐他把徐繁另外單獨關押起來,還有吃食要儘量豐富一些。
獄卒不敢多問,急忙點頭哈腰地應了。
任秀和奔出天牢,在皇宮裡快步亂走,想到徐繁居然懷了別人的孩子,他的內心就有說不出的痛苦,不擇目標的亂走,他卻撞上了一個太監。那個太監大呼一聲正欲做罵,後來定睛一看是任秀和,他是御書房侍候的太監,常在御書房見到他,於是笑道:“任大人,怎在宮裡隨意亂走?”
任秀和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這堆滿笑容的太監,隨口道:“公公哪去?”
“御書房的朱沙用完了,皇上正要用,小的這不趕緊去取,免得耽誤了皇上的正事。”太監笑道。
任秀和知道皇宮裡的太監都是得罪不起的,於是拱手道:“公公有事先�忙。”
太監笑了笑,然後扭著屁股就走了。
任秀和臉上的笑容一收,想到皇帝要用朱沙,莫不是對唐家謀反一案已經有決定了?他手中的拳頭緊握,想到徐繁因此而死,他的胸口有止不住的疼痛,多少年,這是第一個闖進他心裡的女人,突然之間對她懷孕的事倒不是那麼在乎了,想通了之後,他毅然地轉身向御書房而去。御書房裡,永安帝看著那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眉尖緊皺,不悅地道:“秀和,你是朕栽培出來的人,怎麼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定陽跟朕說你辦事有些不牢靠,朕還不信,你怎麼會做出這種有悖禮教的事情?”
“皇上,臣雖然當時糊塗,但是也是情之所至,所以才會做下這有違禮教的事情來,現在那徐繁懷上了臣的孩子,還請陛下開恩,赦免她的死罪。”任秀和低垂著頭道。
定國公府,曲清幽正處理完了日常事務,正要給吳進家的吩咐一些該注意的事情之時,周嬤嬤就進來稟道:“二奶奶,國公夫人的院子裡剛有人來稟報說,國公夫人暈過去了。”
曲清幽愣神了一下,這婆母的病情不是有所好轉了嗎?怎麼又暈過去了?於是道:“讓榮大夫去看過了嗎?”
“已經派人去找了,二奶奶要不要備車過去看看?”周嬤嬤道。曲清幽這才下炕穿鞋,道:“我這就過去,對了,你讓鍾嬤嬤去問一下婆母院子裡的丫鬟,看看有沒有人說了什麼話刺激婆母了?”除此外,她想不出唐夫人因何又受到刺激了。
周嬤嬤應了聲是。
曲清幽這才坐上騾車前往唐夫人的院子,到了之後,她急忙下車,就著丫鬟掀的簾子進了裡屋,屋裡的藥味很濃,榮大夫早已先到一步給唐夫人施針,她上前道:“榮大夫,怎麼樣了?”
“二奶奶,情況不太好,國公夫人這回中風的狀況很嚴重,看來半身不遂是註定了的,吃再多的藥與施針也不會有效的。”榮大夫嘆息一聲道。曲清幽這才看向那躺在床上的唐夫人,叫喚了兩聲,可是唐夫人都沒有反應,一雙渾濁的老眼裡有淚水流出,她忙拿帕子給她擦了,吩咐榮大夫再看看,然後開張單子。
曲清幽挑簾子出去後,冷著臉坐在炕上,朝剛進來的鐘嬤嬤道:“怎麼樣?可有查出那嘴碎之人是誰沒有?”
鍾嬤嬤搖頭,道:“二奶奶,我都問了,但所有人都說沒敢把寧國公府發生的事情透露給國公夫人聽。”
曲清幽聽完後,放下茶碗,然後又道:“去,把這院子裡的下人都給我召來。”
唐夫人院子裡的下人都惴惴不安地魚貫而進,行了禮之後,站在一旁。
曲清幽看了一圈這些人不安的臉,道:“你們當中有誰敢罔顧我的命令,把寧國公府的事情說給國公夫人聽的?”
“婢子(老奴)沒有。”一眾人都跪下來,滿臉驚惶地道。曲清幽細細看著她們的神色,確又不像說謊的樣子,看來是有人到婆母的院子裡來亂嚼舌根了,她心中已經隱隱知道是誰了,於是道:“今兒個安姨娘可曾來過?”昨兒她就下令不準羅闕的其他姨娘到唐夫人的院子裡來,尤其是這個安姨娘。
侍女們都搖頭道:“婢子們沒見到她來過啊。”
沒來?曲清幽皺眉正欲再問,然後眼角餘光看到李姨娘若有所思的神情,於是道:“李姨娘,你有話不妨直說?”
李姨娘囁嚅著嘴唇,道:“昊二奶奶,婢子不知當說不當說?”
李姨娘懷裡的大姐兒卻突然奶聲奶氣地道:“我見到一個很壞的女人在祖母的床前說話,然後祖母就暈倒了,那個女人就又偷偷溜走了。”
曲清幽看了眼李姨娘,然後朝鐘嬤嬤道,“去,把安姨娘給我喚來。”
然後招手讓大姐兒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