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宋令姿,接受宋令姿的三番兩次幫助,沈婭對宋令姿是感激的,只是,當她知道宋令姿的丈夫是出身名門的世家子弟,日後是軍中的將領,她就憑空生出一種自卑,看到他們夫妻恩愛,心中漸漸被嫉妒淹沒了。
當項鍊斷掉的時候,她一共撿了三粒珍珠,鬼使神差地,卻留下這最後一粒珍珠。這粒珍珠就像一顆沙子,嵌入她的心,攪得她不得安寧,片刻不能喘息。怎麼辦?要還給宋令姿嗎?如果還給她,她會不會懷疑自己?如果不還,這珍珠該怎麼處理才是對的?
在還和不還中間掙扎著,沈婭受到道德上第一次的掙扎。隱約聽到浴室裡有腳步走動的聲音,沈婭咬緊了下唇。門把轉動的聲音響起,沈婭受驚站起身,珍珠從她的手中一滑,掉到地上,滾了幾滾,就不見蹤影。
沈婭想彎身去尋找,田參謀長已經走出來,輕聲問道:“你要不要去洗?”
沈婭的手,抓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她飛快地點了點頭,迅速收拾睡衣,往浴室裡走去。
田參謀長見她慌慌張張地往浴室走去,不禁搖頭失笑。他還以為大家都是結過婚的,二婚的時候,不會這樣侷促,事到臨頭,莫說沈婭,就是他的心中也難免忐忑不安。
或許,第一次的婚姻失敗,對第二次的婚姻看得更重要,他們的心中就越緊張,生怕給對方一個不好的開始。
田參謀長坐在床邊,等著沈婭出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沈婭出來的時候,看到田參謀長熟睡的臉孔,就拉過被子蓋上去。
半夜時分,沈婭感覺到一雙手在身上游走,就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沈婭就看到一個黑色的頭顱埋頭在她的胸前,shunxi她的紅梅。她心中一驚,剛想喊救命,突然記起今天的婚禮,雙手無力地垂下去,任由田參謀長為所欲為。
田參謀長抬起頭,露出迷濛的神情,“阿婭,我忍不住。”
半夜醒來,聞到身邊的女性馨香,田參謀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yuwang。
沈婭知道,田參謀長這些年一直潔身自好,現在結婚了,控制不住自己的yuwang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況,此時的沈婭也被他勾出yuwang,圈住他的腰身,沈婭帶著一絲羞澀的笑容,默許了田參謀長的進一步。
偏偏田參謀長不解風情,以為她不喜歡,就翻身下來。“既然你不想,我還可以等等。”
沈婭的臉頰一片緋紅,心中十分難受。這算什麼,勾起她的興趣,再淋她一盆冷水?當然,她不認為田參謀長是體貼她,反而有一種被人輕慢的感覺。
她側身而躺,準備不理會他,就聽到他下床的聲音。沈婭一慌,問道:“你去哪裡?”
沈婭當然會慌張,她以為田參謀長生氣了,要離家出走,作為女人的自尊促使她問出口。
田參謀長低頭,望著自己支起的帳。篷,面帶紅潮,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我要解決一些私人的事情。”
沈婭是二婚的,怎麼會不懂得田參謀長的意思。怔了一會兒,沈婭下了床,帶著幾分委屈道:”阿野,你是不是嫌棄我?”田參謀長的本名叫做田野,沈婭叫他阿野就是存了親近的心態。
“怎麼會?”田參謀長錯愕萬分,搖頭:“我是怕你不習慣身邊多一個人。”
沈婭才不相信田參謀長的話,在她看來,她服侍前夫是盡心盡力的,結果,人家找了一個年輕美貌的,照樣把她給甩了。田參謀長是她第二個丈夫,無論出於什麼心態,她都不希望他們之間一開始就存在溝壑。
抬起長滿薄繭的手,輕輕環住男人的腰身,沈婭輕聲道:“人家不是不習慣,是一時之間忘了自己嫁人了。”
田參謀長的心潮澎湃,低聲問道:“那就是說可以,對不對?”
沈婭點了點頭,埋首在田參謀長的懷裡。田參謀長的臉上湧起了一抹狂喜,攔腰抱起妻子,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我會對你們母女好的。”
沈婭咬著下唇,想起那串珍珠項鍊,突然有點不安,萬一他知道自己做下的齷齪事,會不會厭惡自己?
沈婭張嘴,想要說出珍珠的事情,田參謀長的唇壓下來,堵住她還未說出口的話。
這一夜,註定是旖旎的夜晚。
一陣微風拂來,捲起層層白紗,和煦的陽光透過縫隙,照在地板上,迎來了一室的明亮。宋令姿側躺在床上,失神地望著地板上的陽光。
不知道為什麼,一睜開眼睛,她就想起那條項鍊,平時,她也沒有多喜歡那條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