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衛景或許是真的許久未開葷,他折騰了許久才歇下。袁妙妙身體畢竟是初次,早就累得快要癱了。兩個人相擁而眠,倒是十分安穩。李德等殿內沒了動靜,才叮囑了小康子幾句,回去休息了。結果等早起過來的時候,裡面還是絲毫沒聲音,不由低聲問了一句:“那位留宿了?”小康子點頭:“留了,皇上夜裡一句話沒說過,睡得可踏實了。”師徒二人對視了一眼,有些話不必明著說出口,大家都是聰明人,心裡已經有數了。衛景有個習慣,晚上不喜歡有人睡在身邊。以前將人接到龍乾宮來,哪怕再晚都會讓小康子他們把妃嬪送回去,當然除了先皇后例外。不知道怎麼了,老天爺似乎特別厚待袁妙妙,衛景對她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嫌棄不滿的地方,甚至還屬於一見鍾情的範圍內。現在又出來一個袁妙妙,雖然長相什麼完全不一樣,但是得寵之日指日可待。李德又等了片刻,裡頭依然安靜如雞。他看著時辰不早了,再不起就趕不上早朝了,雖說辛勤耕耘後的男人都比較疲憊,這麼喊起來有些不道德,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皇上,皇上,該晨起了。”李德輕輕瞥了一眼龍床,乍一看還以為只有一個人躺在裡頭,仔細瞧才發現兩個人緊緊相擁,幾乎融為一體。他不敢多打量,只是在心裡唸叨,皇上睡得可真好。“皇上——”“幾時了?”衛景閉著眼睛沒有動彈,而是沙啞著聲音問了一句。“回皇上的話,快要早朝了。”衛景摸了摸身邊人溫暖的玉/體,手感光滑,他很是滿意。睜開眼的時候,他就看到袁妙妙還躺在他的懷裡,睡得正香甜。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暈,捲翹的睫毛近在眼前,她的脖頸上映著紅痕,顯然是他昨晚留下的。看著這些斑駁的痕跡,他就想起昨晚的情/事,身體又是一陣發熱。他立刻偏過頭,迅速地從床上下來,讓人給他穿衣梳洗。“等她醒了,讓小康子送她回去。”李德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皇上要不要奴才準備升位的聖旨?”平時他都不會多嘴的,皇上睡過之後要不要提升位份,都不關他的事兒。但是這位袁才人處處合乎皇上的心意,恐怕是又一個皇貴妃,所以他也不妨賣個好。衛景沉默了一下,才道:“不用。”李德有些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了,明明昨兒晚上那麼開懷,怎麼剛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了,連個位份都捨不得升。如果袁妙妙此刻醒著的話,聽到這句,估計能氣到爆炸,並且在心底狂罵。衛狗子就是狗子,根本養不熟,提起褲子就走人,有他的風範。還是欠調/教!☆、 緊密相貼袁妙妙醒過來的時候,衛景剛走不久,但是她就不願意起。皇上既然沒有讓人來吵醒她,就證明對她還是有留戀的,她要躺在床上等著皇上下朝。實際上不是皇上沒有讓人叫她起床,而是小康子沒有進來喊她。他跟李德想的一樣,都願意賣個好給這位袁才人,就想著說不定能等到九五之尊。不過事實證明,他們都想多了,下朝的時辰早到了,依然瞧不見那人的身影。“來人吶。”袁妙妙氣得從床上坐起來,她還是有分寸的,不能繼續留在這裡討嫌。小康子正躊躇著想派宮女進去喊人,結果就聽到她的聲音,立刻讓幾個宮女進去。等到她們收拾了一番,袁妙妙也穿好了衣裳,小康子才走進內殿來。“奴才給才人請安了。”他畢恭畢敬地說了一句。袁妙妙立刻讓他起身,她好容易侍/寢了,連位份都沒升,可不敢趾高氣昂的,甚至都想夾著尾巴做人了。她依然是坐著轎攆回去的,看著外面青天白日的,偶爾匆匆路過的宮人紛紛向她行禮,對比昨晚一路飛奔去龍乾宮,她的整個心境都變了。“袁才人您好好休息,奴才退下了。”待李德走了,袁妙妙臉上的笑容才有些繃不住了,原本準備祝賀她的翠竹,一眼看見她這樣,立刻把話給憋了回去,只小心地伺候著。她的身體還有些疲乏,準備再躺一躺的,結果就聽見外頭傳來一陣喧譁聲。翠竹立刻跑出去瞧,很快就傳來了她微微揚高的聲音:“才人,欣嬪娘娘來了。”聽到這個名字,袁妙妙的眉頭緊緊蹙起,麻煩找來了。欣嬪在宮中素來有個不大好聽的外號叫“三不得”,沾不得,靠不得,碰不得。她就是一個嬌氣到巔峰,矯情至極的人。當然對待皇上的時候,把周身那些過分的嬌氣收一收,完全是小意逢迎,看起來蠻討喜歡。但若是碰到了妃嬪,那可真是了不得,糾纏上來就必定要從那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就連位份比她高的妃嬪,見到她都要退讓三分。人家在臺面上都比她要臉,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倒是越發助長了她的氣焰,外加她最近有背後勢力的支援,正得盛寵,甚至還有了身孕。若不是袁妙妙死得巧,皇上沒心情,或許這位欣嬪的位份已經往上抬了。欣嬪一進來,那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在袁妙妙身上逡巡,像是在打量什麼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