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靠的王爺。”
“若父親有那個本事,不必王爺說,他自然會高升。若是他高升不了,說明有人比他更好,那他再等幾年,也無妨。”
對於蘇棠的一反常態,齊王倒是沒放在心上。他的眼線遍佈整個京城,蘇家的那點小打小鬧,他不可能不知道。
方才這樣說,不過是試探而已。
“你與你父親,似乎關係不太好。”齊王漫不經心。
蘇棠卻一直板著臉,聞聲點頭說:“袁氏不是我的親孃,我原以為她對我很好,可是後來才知道,她最是歹毒了。她虛偽,陰毒,她還想要我的命,我想父親休了她。”
“可父親與她感情深厚,並不願離棄。所以……我……”蘇棠裝著難以啟齒的樣子,慢吞吞的欲言又止,卻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所以那日,父親壽宴上,我鬧了一場。在升官發財跟袁氏之間,他必須捨棄一個。”
蘇棠將對袁氏的恨都擺在了明面上,並沒有藏著掖著。
因為她知道,齊王是她老闆,她必須得表現得真誠。她真誠了,這位大boss才會信任她。畢竟,又有哪個老闆希望自己的下屬在自己面前有所隱瞞呢?
所以,只有她把自己的軟肋當做把柄交出去,讓對方牢牢握住了,她往後的日子,才會好過。
果然,齊王說:“既是如此,那本王明白了。”
蘇棠朝外面看了眼,想著自己離開的時間夠長了,便說:“王爺若是沒有別的吩咐,那妾身便回去了。”
齊王叮囑:“你暫且就好好過你的日子,不要輕舉妄動。如果可以,最好能夠先取得霍伯爺的信任。”
蘇棠巴不得:“是,王爺。”
蘇棠回到前頭鋪子,看到枸杞,她笑著走過去說:“綢緞是好綢緞,只是價錢也十分漂亮。婆婆給了二百兩,我想著,總不能真全部花得乾乾淨淨吧?這樣的緞子就很好,錢付了嗎?付了咱們就回吧。”
枸杞素來話少,縱然覺得主子進去的時間有些長,也並不會多問。
蘇棠沒什麼興致再逛下去了,便吩咐打道回府。
卻在正準備上馬車的時候,蘇棠忽然瞧見青屏。
“那是青屏嗎?”怕自己眼花看錯了人,蘇棠手肘拐了拐枸杞。
枸杞看了眼,確認說:“是青屏姑娘。”
“她怎麼買那麼多東西,綢緞,胭脂……”蘇棠墊著腳夠著身子認真看,“枸杞你瞧,她手上拎著的那個木盒,是不是咱們剛剛去逛過的那家首飾鋪的盒子?”
“都是女人用的東西……她買這麼多女人用的東西幹什麼?給伯爺用?”
枸杞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蘇棠總覺得有貓膩,八卦之心頓起,忙附在枸杞耳邊說:“我自己回去,你幫我跟著她。不過千萬記住了,別叫她發現。她這個人挺聰明的,若是知道我派你跟著她,背地裡指不定怎麼算計我呢。”
“是,奴婢這就去,奴婢會小心些。”
蘇棠便先乘車回去。
回去後,先去她婆婆那裡報了個平安,然後回靜軒閣陪著小南瓜玩兒。
如今正是秋高氣爽的豐收好季節,不冷不熱的,空氣中還是不是飄散著果實的香味兒。蘇棠難得偷閒,便吩咐丫鬟搬了椅子出來,她一邊坐在院子裡的樹下休息,一邊看著奶孃抱著小南瓜來回在院子裡走著消食。
小南瓜白白嫩嫩的,裹著身暗色團福圖案的錦袍,戴著帽子,趴在奶孃肩膀上。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就沒從蘇棠身上挪開過。
小傢伙大了,知道認人了。
“秋娘,將小二爺抱來我抱會兒。”蘇棠招手。
叫秋娘的奶孃抱了小南瓜過來,笑著遞給蘇棠:“瞧,小二爺笑了呢。”
蘇棠捏著兒子胖乎乎白嫩嫩的手,心裡倒是挺暖的。想著自己拼了命咬牙吃了那麼些苦生下他,他倒不是白眼狼,與自己特別親,蘇棠覺得吃的那些苦也值得了。
“小南瓜,你不能只與為孃的親,也得常常去鬧一鬧你爹爹去。你不是娘一個人的兒子,你爹也不能生了你就什麼都不管。什麼換尿片兒啊,哄你睡覺啊,這些事兒,他也得管著。你磨一磨他,讓他知道父親不是那麼好當的,那他就會知道疼惜咱們母子倆了。”
小南瓜不懂,只“嗷嗚”喚了兩聲,一臉單純。
秋娘卻笑著道:“夫人,爺們是做大事的,咋能管這些。夫人您若是覺得累,晚上小二爺跟我睡吧。小二爺如今大了些,想來是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