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不執真人淡淡地看了黔七一眼,但是並沒有說什麼。然而,一直以來都在別人讚譽之中成長的黔七卻覺得不執真人的那淡淡地一眼是一種不屑與蔑視。
後來,他在一個法會之中聽到人說不執真人其實私下裡評價過他,說他心狹,不足承大統。這裡的大統並不是指人間的帝王之位,而是指他不足以繼續逍遙王元池的首席弟子這個位置,當時那段時間正是號稱逍遙王的元池意定真傳首席弟子之位之時。
那句話不執真人究竟有沒有說,黔七根本就沒有去想,他此時心中湧生的那種快意幾乎要淹沒了他。前方就是門,他在想著應該是怎麼去推那扇門,曾經高高在上,用看螻蟻的眼神看過自己的人就要在自己的面前惶恐了。
黃靈從地上爬去,快速的追上去,一把撲上,抱住黔七的腿,大聲地哭求道:“求求你,不要進去,我師父正以北斗七星陣護命,你這一進去,師父受擾就將魂散,求求你……”
那名叫黔七的年輕人根本就不理會,只是將腳朝後一蹬,童子被蹬在胸口,童子倒翻而起,在地上滾動著。
黔七已經來到了門前,心念動間,竟抬腳去踢那門,他被這黃靈拖拉的出了火氣,那麼多的人在看著,讓他覺得有些失了顏面。
抬腿便是一腳朝那門踹去。
“不要……”
在那黃靈絕望的呼喊聲之中,那門上突然出現一隻腳,直接印在了黔七的胸膛。
這隻腳只是一團淡黃色的光華凝結而成,毫無徵兆。
隨著這腳踹在黔七的胸膛同時從那房間裡響起了一道凌厲的聲音:“滾!”
黔七大驚失色,他根本無法抵抗,身體在聽到這聲音之時已經不受控制的倒飛而起,飛過環廓,撞在了後殿之中的一座大鼎上,身上靈光四散。
‘梆’的一聲,黔七倒在上,掙扎著爬起來,上下看了看,竟是沒有一點損傷,然而體內的靈力卻在這一腳之下被踹的飛散了。其他的人也都看到,一個個驚詫地看著那門裡,就在這時,那屋裡又響起一個聲音:“跪下。”
只見黔七竟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的面容扭曲似乎是在極力地掙扎著,可是身體卻紋絲不動。
這一下,包括在逍遙王元池在內的所有修行人都露出了凝重之色,因為沒有人看出這是什麼手段。
“這通天觀中幾時有了這麼一位強人?而且還是在不執的房間裡。”這讓那些來到通天觀中直接自己找房間住的人心中都有些陰影浮現。
唯有那黃靈大呼一聲朝那屋子快速地跑過去,可是在門邊他卻又不太敢去推門,因為他知道這屋子裡師父布的是續命之陣,怕斷了師父的命。
“師父,是你嗎?……”他弱弱的聲音才落下,那門突然湧起一團黃色光芒,瞬間將他吞沒。
首先映入童子眼中的是一片火光,火光是房間裡的地上、牆壁上的那松脂油燈散發出來的,油燈安靜地燃燒著,沒有任何一盞熄滅。這些燈布成了一個立體的北斗七星圖案,正是用來吸納不執真人身體之中的火毒用的。
然後他看到的是依然躺在床上的師父,並沒有醒轉過來。他之前在門外之時多麼的希望這是自己的師父醒了啊。
最後他才發現自己並不是站在房間裡,而是站在門中,緊接著他發現了自己旁邊站著另一個人,這人身量修長,看上去很年輕,一身紫袍,頭戴紫冠,面色冷峻地站在那裡。
黃靈雖然有些害怕,卻仍強忍著害怕說道:“多謝真人阻止那黔七闖入,還請真人告訴小道您的道名,他日小道師父醒來也好告訴師父是誰仗義援手。”
他忐忑的說完這一句話,希望這個人是師父的朋友,而不是什麼敵人。雖然面前這人阻止了黔七的進入,但是並不代表他一定是師父的朋友。
黃靈抬頭看著,旁邊的這位真人轉過頭來低頭看他,在他與紫袍真人相視的一剎那,只覺得他眼神如刀一樣劃破自己的心房,化著一片冰川將自己冰封。
他顫抖著,思緒彷彿凍結,然而隨著他頭撫上了一隻手後,那種冰寒與驚懼便快速的消退著,隨之而來是舒麻的溫暖,一股暖流在他心中升起。
然後,他看到了這位剛剛那一瞬間讓他感到極度恐懼的人笑了笑,他耳中聽到:“我叫清陽子,你放心,沒有人能夠傷害你的師父了。”
黃靈穩了穩心神,然後說道:“原來是清陽子真人,今日之恩,小道必定銘記於心,小道法力低微,無以為報,只能為真人銘刻長生牌位……”
他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