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圖脫逃的交通艦從第三都市以外的地表各處升空,不過卻一頭撞上了十支分艦隊在外層空間佈下的包圍網,於是無一倖免。
作為行星租用者的某星際財團代表,被自身義務所束縛的他無法像同僚們那般在第一時間躲進諸地下設施中瑟縮恐懼,不過當他好不容易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氣,準備與帝國艦隊取得聯絡時,卻在下一秒被破門而入的行星警備部隊逮捕。彷佛突然回想起自身義務的警備部隊,同時還查封了該星際財團的數十本記錄著非法交易的賬簿,然後就好像在恐懼著某種東西似的,將兩者以最快速度押解到了正好停泊在第三都市上空的帝國旗艦上。
「原來如此……」若琉亞面無表情地閱覽完了一本帳簿,以似乎沒有溫度的目光注視著眼前這位行星警備隊長。?到其臉色蒼白、小腿顫抖到搖搖欲墜為止,才開口以冷澈入骨的聲音說著:「對我等而言,管理地上世界實在不是件富有樂趣的工作,所以才會給予爾等如此權力。不過看起來,帝國似乎給你們的自由似乎是有些過頭了,竟然在短短几十年就將罪惡積累到如此程度……算了,稍候我會把情況上報司律院的。」若琉亞短短一句話說完,警備隊長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
「不過至少在地上事務上,帝國是寬大的,所以你們還有最後一次立功贖罪的機會。」若琉亞動動手指,一位黑髮青年的映像在警備隊長面前浮現,「這是海特蘭德公子,此刻他應該正在這座都市的某處困擾著。在我等的耐心耗盡前,將他平安無事地送到這艘旗艦上。
這樣的話,就稍稍寬恕你們也無妨。「
「我、我馬上安排人手搜尋閣下!」警備隊長跌跌撞撞地衝出了艦橋,幾分鐘後一艘交通艇從旗艦上?墜而下,在下方都市中掀起一場天翻地覆的大亂。「哎呀呀,這還?是兵荒馬亂啊……」天空苦笑著搔了搔頭髮,將視線從下方一片狼藉的街道上移回了紅夜的身上,「你打算怎麼辦?
紅夜。雖然我不清楚你究竟是怎麼潛入帝國的,但若被蒼穹軍查出有彼安准將潛入到帝都附近,那這場混亂的規模肯定會再擴大一倍的。「
「我是以自由行星同盟旅行者的身份前來艾法霍爾星系的,這件事就連在共同體內都只有寥寥數人知道,而且此前也沒有作出任何可疑行為,所以我想應該沒有闕系。」紅夜彷佛毫不在意般聳了聳肩膀,「不過如果?的被捕的話,就乾脆以降將的身份投靠帝國好了,這樣我也可以名正言順地留在子君身邊了。」
因為紅夜的語氣聽起來實在不像是開玩笑,所以天空差一點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若被亞姬姐她們知道了自己在出生前就被強迫賦予的身份,以及彼安始祖對自己的暖昧態度……深深憂慮著的海特蘭德公子,不禁對紅夜投以膽顫心驚的目光,「呃,你該不會?的這麼打算著吧?紅夜。」
「當然,如果我被捕的話。」紅夜的表情似笑非笑,「但我已經說過,要得到子君您為獠牙,所以不會作出諸如主動投降的行為。」
紅夜將目光移到了下方那一對對在街道中橫衝?撞的警備隊上,神情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輕蔑。
「更何況,就算被發現了身份,以那種程度的角色,哪怕數量再多上一倍也無法抓住我的衣角。除非子君您親自出手將我留下,否則我是不可能被逮到的……」
天空突然湧起一股不祥預感,而紅夜接下來的動作則確實將他推入了左右為難的窘境,「您要留下我嗎,子君?」
黑髮少女輕輕向前幾步,那令人歎為觀止的玲瓏曲線只差一毫就貼到了他地胸膛,而那張妖嬈嫵媚的美貌則確確實實捱到了他的臉上,在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侵攻鼻腔的同時,輕柔的言語伴隨著溫暖的呼吸,就像輕舔耳緣一般讓天空忍不住渾身激靈一顫,彷佛就要融化在這似水柔情中……
「吱、吱吱!」
如果不是某隻奈米老鼠突然響起的歡叫聲,打破了這黏稠如蜜的靜謐時間,那天空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還能保持足夠清醒的理智,以拒絕這充滿誘惑、卻又後患無窮的選擇。
「呃……」為了將注意力從那張近在咫尺的美貌上移開,天空努力將視線移到了旺財朝著的方向。
一艘流線優雅的聯絡艦正在虛空中劃出一道疾馳而來的弧線,那彷佛白銀般的艦身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起月光下片片飄飛的新雪,「雪月?」天空有些艱難地吐出了這個名字。
作為自己此後連綿不絕的厄運初次降臨之地,他當然不可能忘記這艘曾將自己連同浴室一併拋入虛空的交通艦。而既然海特蘭德家當主座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