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壞人。&nbsp；&nbsp；”

“噢，明白了。&nbsp；&nbsp；”程堯清說。&nbsp；&nbsp；這好人壞人如此複雜……不對，師傅都說了，沒有好人跟壞人，自己也沒什麼必要去作個好人。&nbsp；&nbsp；只要作個活人就好了，讓其他地什麼好人壞人都變成死人。

“行了，別想了。&nbsp；&nbsp；咱們不用討論這些無聊的東西，要不也跟老傢伙一樣著了魔。&nbsp；&nbsp；”施足孝跳下樹杈，拍了拍身上塵土。

樹林裡很陰涼。&nbsp；&nbsp；斜射的日光，只有幾線能夠穿破茂密的樹葉照落到地上。&nbsp；&nbsp；這一片地方樹木顯然比他處生長得更茂盛。&nbsp；&nbsp；粗壯的大木間隙，數十叢山棘葉片猶綠，排成一道天然屏風，將師徒兩人包裹在蔭影中間。

施足孝看了看四周，道：“這裡地勢倒不錯。&nbsp；&nbsp；樹木茂盛，癸水必旺，在這裡布個陣法，威力一定差不了。&nbsp；&nbsp；”

程堯清道：“在這裡佈陣？來不及吧，老傢伙他們離得很近，六十多里路，用半個時辰就趕到了。&nbsp；&nbsp；”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還差一個時辰才進酉時呢。&nbsp；&nbsp；現在陽氣太盛，佈陣的話。咱們地屍受損就大了。&nbsp；&nbsp；”

“嗯，說的對。&nbsp；&nbsp；”施足孝點頭，“若能想個法子，把老傢伙他們絆住一下就好了。&nbsp；&nbsp；”

“師傅，要不咱們到路上擺個九宮陣，讓他們繞一繞，他們不就絆住了麼？”

“不行。&nbsp；&nbsp；那樣做就打草驚蛇了。&nbsp；&nbsp；再說老東西一天到晚擺弄陣法，套路比我都熟練。&nbsp；&nbsp；咱們可沒把握困得住他。&nbsp；&nbsp；”

正說話間，道路上傳來了人聲。&nbsp；&nbsp；嘈雜的吵鬧聲和哭叫聲傳進了師徒二人的耳朵。

那是一群逃難的貧民，正沿著道路從西往東慢行。&nbsp；&nbsp；吵架的是其中一對夫妻，聽二人拌嘴的內容，似乎是丈夫昨天肚子餓，竟然把討來餵哺嬰兒地細麵食全都給吃掉了。&nbsp；&nbsp；妻子在不斷的數落他，說人人都吃野菜。&nbsp；&nbsp；他卻吃不得苦，讓女兒沒有東西吃餓得直哭。

一行人越走越近，那小女童地哭聲變得尖利起來。&nbsp；&nbsp；小嬰兒受不得餓，若沒有東西下肚，不哭到疲勞是不會停地。&nbsp；&nbsp；可此處前不靠村後不著店，卻該上哪去尋找食糧？

那女子啼啼哭哭地，大罵丈夫混蛋。&nbsp；&nbsp；那偷嘴的漢子想是感覺理屈了，此時辯駁地聲音卻漸漸低下去。

“有人來了。&nbsp；&nbsp；師傅。&nbsp；&nbsp；”

“嗯。&nbsp；&nbsp；”施足孝站在暗影裡，動也不動。&nbsp；&nbsp；他眼珠子快速轉動幾下，忽然跳過灌木叢，道：“堯清，來，跟上。&nbsp；&nbsp；”師徒二人撥開樹葉。&nbsp；&nbsp；徑直走到大路中去。

一行逃難之人，有老有少，約有十數人。&nbsp；&nbsp；人人面上都顯出菜色，衣衫襤褸。&nbsp；&nbsp；他們都看見了那兩個從路邊躥出來的不速之客，一時全停下了腳步。

“哭得這麼厲害……大嫂，你的孩子是不是餓了？”施足孝面上堆起和善地笑容，向難民們走去。

那年輕的****面上還有憤怒之色。&nbsp；&nbsp；聽見問話，眼中不由得微露戒備，不自覺的抱緊了懷中的女嬰。&nbsp；&nbsp；她仔細的盯著施足孝的臉，沒有答話。

陽光下。&nbsp；&nbsp；施足孝的臉溫和。&nbsp；&nbsp；友善，看起來和平常的老人並沒有什麼不同。&nbsp；&nbsp；他地眼睛和笑容。&nbsp；&nbsp；看不出有絲毫惡意。&nbsp；&nbsp；****打量片刻，慢慢消除了戒備，她實在找不到防備這個和善老人的理由。

“唉！可憐的孩子。&nbsp；&nbsp；看來是餓得過了。&nbsp；&nbsp；”聽到女嬰哭得聲嘶力竭的，施足孝嘆息說。&nbsp；&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