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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聽得雲裡霧裡的,愣愣地道:“這和王師傅入閣有什麼關係?”
葉春秋真有一種想敲開他腦殼看看裡面裝著的是棉花還是沙子的衝動,可還是耐心地解釋道:“陛下,臣在誇你呢,歷來的暴君,多是不知敬畏,而陛下能敬畏家嶽,豈不正說明陛下乃是聖天子嗎?”
(未完待續。)
第八百六十九章:新人新氣象(第一更)
“是誇嗎?”朱厚照又是愣了一下,旋即惱怒道:“朕聽著不像,怕王師傅,還讓他入閣,朕就是聖天子,朕若是不怕他,或是不讓他入閣,朕就成昏君了?噢,左右都是你家泰山要入閣,朕還得敬著怕著,對吧?”
葉春秋翻了個白眼,無法溝通啊,腦洞太大,還是不要往這個死衚衕繼續深究的好了。
眼看就要入冬,廟堂上總有許多稀罕的事,楊廷和的病好了,自然乖乖地回去東閣當值了,對待葉春秋的態度依舊是友好,只是少了許多套路,卻多了一些真誠。
顯然是上一次受了教訓,這一次終於知道葉春秋不是吃素的,因而雖然是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卻不敢再在葉春秋面前說什麼除奸之類的話題了。
葉春秋也懶得理他了,該客氣自然客氣,他知道楊廷和與李東陽過從甚密,對此,謝遷也有過警告,所以葉春秋倒也沒有和他惡言相向。
鎮國新軍的招募總算是有了眉目,五百個新卒入營,葉春秋親自抵達了鎮國新軍營,鎮國新軍的章程和軍規已經有了,葉春秋帶著眾人先至明倫堂拜了至聖先師,入營的前三日也不操練,只是每日召集起來訓導。
訓導的內容便是軍規,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軍法森森,觸犯者必定受到責罰,每一個人都需將這軍規牢記於心,再之後便是讓他們慢慢地熟悉環境。
營房是早已收拾好了的,軍服、軍被乃至於靴子、武器也一一分發了下去,統一制式,甚至是鍋碗瓢盆,連吃飯的筷子都是如此。
葉世寬算是葉家的遠方親戚,只中了一個縣考,自此連府試都不中,而今在家中長輩的催促下,只好一路北上從戎了。
鎮國新軍在江南的名聲不大,聽到從戎,葉世寬便不免心有慼慼,若不是因為家中的長輩嚴詞厲色,葉世寬是怎麼也不想來的。
只是到了營中,倒是讓葉世寬的心情好受了一些,因為這營中雖也樸素,可是給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乾淨。
寧波那兒的衛所,他大致是知道一些的,那兒給人的感覺就是臭烘烘的,其實想也想得到,畢竟是一群大男人廝混一起,能幹淨到哪兒去?可是在這裡,竟還分配了專門漱口用的青鹽,除此之外,還有毛巾、刷子、皂角,這刷子不但要刷靴子,他還見那些老卒們操練之後便細心地拿著刷子刷鎧甲,非要將鎧甲刷得油光發亮不可,除此之外,還要拿油去拭刀,即便連刀劍的血槽都不能放過。
洗澡有專門的浴桶,便是入營睡覺,還要先提水洗了腳才可以睡。
葉世寬在訓導課中,聽到最多的幾個詞除了忠誠、勇敢之外,便是自尊和自愛,這自愛裡頭就包括了軍容的整潔,人就是如此,當你注意自己的儀表時,便會自然而然的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一個不在乎別人怎樣看的人,某種程度和爛泥沒什麼分別,只有在乎,方才會力求做到最好。
這些東西,葉世寬也不甚懂,只是知道這軍規不少,三天下來,勉強能背熟,到了第三日傍晚,便是分配的時候,每個老兵領五個人走。
葉世寬分在了一個叫許傑的手裡,夜裡用過了飯,這許傑露出一種很意味深長的笑容道:“今日就早些睡吧,明日……”說到明日的時候,他拉長了尾音,卻不繼續說下去了,似乎特意留有了某種懸念,只是那意味深長的樣子,讓葉世寬覺得有些古怪,賊賊的,細細回想,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味道。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許傑便進入了他們的營房,黑暗之中,厲吼一聲:“起來了,恩師親自督促操練,立即披衣帶甲到校場集結。”
說著,許傑已點起了馬燈,將馬燈懸在牆壁上,葉世寬忙不迭地起來,匆匆地穿了衣,卻見許傑竟是全副武裝,身上至少三十斤重,他們現在倒是沒有這個待遇,總算還輕快一些。
一個個被許傑驅趕著到了校場,只見葉春秋正揹著手,與王守仁站在一處低聲說著話。
看著這些‘弱雞’,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