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進去探望,不過弟媳,你可要小心哪,這生娃娃臨盆,卻是最要小心在意的,記得準備好一團絲布,實在忍不住了,就放到嘴裡咬著。若是出血過多,得讓穩婆趕緊的把孩子拉扯出來,還有,隨時要準備好溫水,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得要用溫水擦拭乾淨,剪臍帶的時候,也要小心,得將剪子燒一燒……”
葉春秋一臉震驚。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他連忙拍了拍王靜初的手背,低聲道:“我在外頭等你,別怕,你和孩子都一定會好好的。”
接著捏了捏王靜初的手,對一旁站著早就不耐,卻不敢說葉春秋不是的穩婆點了點,才匆匆地走了出去。
到了臥房外頭,果然看到朱厚照站在門外,一見葉春秋出來,神情激動地道:“朕就知道這個時候差不多臨盆了,不信你問劉伴伴,朕用晚膳的時候怎麼說的?朕說今晚說不定就要生了,怎麼樣?朕說的沒有錯吧,後來朕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來看看的好,於是朕用盡了辦法跑來了,誰曉得朕的感覺這麼的靈,你佩服不佩服,佩服不佩服?”
葉春秋看著朱厚照身後劉瑾一副鬱悶的樣子,再看葉老太公和葉松等人紛紛到了,俱都一臉無奈。
葉春秋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看著天上的繁星,話說,現在是子夜了,你這天子竟然因為一個預感,子夜偷溜出宮,就是為了來這裡證實你的預感?
若是讓朝臣知道了,還不知道那些御史會怎麼罵。
呃……好吧,這預感還真是靈了!
不過,對於朱厚照久不久的弄出點千奇百怪的事,葉春秋似乎也麻木了,而且也是知道朱厚照其實是一片熱心,臉上倒是沒有如往常朱厚照胡鬧的時候板著臉,而是帶著幾分笑意道:“陛下聖明。”
朱厚照揹著手,神氣活現地道:“別的不敢說,可是說到這生娃娃啊,聖明二字倒是沒有錯,畢竟……朕是很有經驗的。”
葉春秋便道:“陛下不妨到臣弟的書房裡喝茶?”
“不喝。”朱厚照目光堅定地道:“朕就在這兒等著,弟媳雖然身子孱弱,可是……可是……”他本想說,根據朕的經驗,屁股倒是不小,好生養,可突然覺得這話兒不能說,便改口道:“可是吉人自有天相,不必擔心的。”
就在這個時候,從臥房裡傳出了一聲刺耳的叫喊聲,顯然是王靜初因為疼痛忍不住叫出來的聲音,漸漸的,這些叫喊聲越來越頻繁。
葉春秋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緊張,臉色也越發蒼白,卻是握緊著拳頭,繃緊著臉,定定地站在門外等著。
朱厚照看了葉春秋一眼,眼珠子不由一轉,隨即道:“朕瞧著也沒這麼快,還是先去喝茶吧,要不我們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也是乾等。”
葉春秋看了臥房的門一眼,隨即點頭。
葉春秋想到現在是初秋,也正是深夜,葉老太公和葉松也在此等著,想到葉老太公年紀老邁,經不得折騰,便讓葉松先送葉老太公回去歇息,等孩子生了,再讓人通知葉老太公。
接著才將朱厚照迎到了這院子裡的書房,這書房其實只跟葉春秋的臥房隔著一個房間,朱厚照坐在書房裡的沙發上,翹著腿,感嘆道:“懷胎十月,真真不容易啊,每次朕的后妃生產,朕就不免想到母后生朕時的辛苦,心裡就不免要感慨一番。”
“陛下說的是。”
葉春秋應著朱厚照的話,可是眼眸一直往門外看出,耳朵也一直地豎著,努力地聽著外面的動靜,就怕孩子出生了,自己不知道。
朱厚照看出葉春秋眉宇間的憂色,便道:“要不還是到弟妹的門外等著吧,這樣你也放心一些?”
葉春秋有些意動,卻還是搖了搖頭道:“這裡離著不遠,孩子出生了,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其實葉春秋心裡還是很焦急的,可是想到身邊有不靠譜朱厚照,不知道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又做出什麼不靠譜的事情,心想還是陪著他在書房裡最是妥帖,靜初那邊有那麼多人照看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朱厚照便沒有再勸說,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嘆了口氣,不由道:“前幾日,魏國公上了奏疏來,這江南沿岸,果然是走私頻繁,看著叫人觸目驚心哪。”
葉春秋終於將目光從門外收了回來,對於朱厚照說的事,葉春秋其實是真的留了心的,不過他很明白,這其實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未完待續。)
第一千七十六章:權威
葉春秋又怎麼不瞭解,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