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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部分

他之前就驚得臉上毫無血色,看著被人拿住的劉芳,更是心疼到了極點。

葉春秋則回頭看他,而後踱步到了劉宇的面前,眉頭輕輕皺起,道:“劉大人,你自己做的事,你忘了嗎?”

劉宇瞪著葉春秋道:“什麼?”

此時,葉春秋顯得出奇的冷靜,道:“你與宗室聯絡,想要藉此來打擊我,你讓你的兒子跑去滋事,埋伏我鎮國新軍的生員,你甚至此前,還將家父調去寧夏,妄圖讓家父做你們的替罪羊,這些,想必劉都御史還記得吧?”

劉宇聽罷,獰笑地看他道:“呵……這些和現在無關,本官只知道,你已經犯下了滔天大罪,你若是再敢胡鬧……”

“再敢胡鬧又如何?”葉春秋抿抿嘴,唇邊怪異地帶出笑意。

劉宇有些惱羞成怒,道:“你若是胡鬧,你就是謀反,死無葬身之地。”

葉春秋卻是嘆口氣,頗有些知音難覓的感覺:“我聽人說過一句話,這個世上,最瞭解你的是自己的對手。可是顯然,劉都御史一點都不明白我。”

劉宇快要氣瘋了,他是堂堂都御史,想不到今日,居然被人破了家,想到這裡,他怒氣難消地瞪視著葉春秋,道:“你要說什麼?”

葉春秋很是寂寞的口吻,確實有些惆悵,事實上這句‘至理名言’不太正確,因為劉宇確實不瞭解他。

葉春秋幽幽地嘆息道:“劉都御史知道為何我能簡在帝心嗎?”

劉宇皺眉,卻還沒有回話,聽又聽到了葉春秋的話。

葉春秋直直地看著劉宇,道:“因為我心誠。”

劉宇的眉頭下意識地皺地更深,道:“什麼?”

葉春秋漸漸將臉上惆悵的表情收斂起來,只是越發顯得冷冽,對著劉宇沉聲道:“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固然人有好壞,可是在我的心裡,總有許多種人,可是有一種……它叫至親。”

(未完待續。)

第九百六十八章:殺人誅心(第七更)

葉春秋看著依舊懵懂地看著他的劉宇,隨即又道:“就說今日在街上,被令公子所毆的那個生員吧,想必劉都御史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吧,劉都御史當然不會記得這樣的小人物,那我今日告訴你,他叫許傑。”

說到這裡,葉春秋頓了一下,而後意有所指地看了另一旁的劉芳一眼,接著道:“你看,現在令公子遇到了危險,劉都御史便六神無主了,這舔犢之情,真是躍然於上;而這個在劉都御史眼裡,可能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也是我的至親。你……知道為何嗎?”

劉宇看著葉春秋,葉春秋的臉上雖然冷然,可他找尋不到葉春秋暴怒的痕跡,這令他有些慌了。

因為人暴怒,會失去理智,這就很好理解,他即便做出什麼過份的事,只要自己叫醒他,他冷靜清醒過來,總會後怕。

可是現在,劉宇最恐懼的是,他在葉春秋的臉上看不到害怕,而是冷靜,出奇的冷靜,冰冷得徹骨,連帶著劉宇的身體裡,也冒著絲絲的寒意。

因為……一個冷靜的人從來都知道他在做什麼,而一個冷靜的人做出現在這樣的事,理由只會有一個,對方已經深思熟慮,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已經願意承認最可怕的後果,與此同時,他也欣然願意這樣去做。

雖千萬人,吾往矣。

決心已定,不願意回頭,也無法更改,這突然其來的認知,才是真正令劉宇心裡發寒的主要原因。

此時,葉春秋的目光卻落在這裡的每一個鎮國新軍生員的臉上,這一張張被鋼鐵覆蓋的面孔,葉春秋彷彿熟記著每一個人。

葉春秋似乎不在意劉宇的反應,口裡又傳出了那清冷的聲音:“你知道為何許傑是我的至親嗎?因為我只知道一件事,知道若有一日,我遇到了危險,當有一日,有萬箭朝我穿心而來,他必會毫不猶豫地擋在我的跟前,為我效死,我也知道,當有一日,我要奔赴刀山火海,要闖入槍林箭雨,我的身邊,也一定會有一個叫許傑的人,他會甘之如飴,欣然願往。我與他既是師生,也是同甘共苦,一起面對過生死的兄弟手足,他待我如此,我對他亦是如此。你……能明白嗎?”

劉宇無法明白,他所明白的是,許傑不過是個不值一提之人,一個不值一提的人,當然天生下來就是棋子,是給人用來擋刀擋槍用的,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是理所應當之事。

葉春秋似乎是讀懂了劉宇的內心想法,嘲諷地看劉宇道:“而我的身邊,恰恰還有許許多多這樣的至親手足,劉都御史和令公子最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