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起身走到她身邊,伸出右手:“你好,我是04企管的林射。林朗的哥哥。”
“咦,是不是真的呀?我還以為你是她男朋友呢?”堇如的媽媽有事出去了,她說話也隨便了起來。
林射也不以為意,繼續淡淡笑著說:“朗兒從小被家裡慣壞了,有什麼壞毛病,得罪的地方,希望你不要太見怪。”
商堇如也笑著說:“說什麼呢,一個宿舍的本來就要互相體諒照顧的呀。”
他拿過林朗桌上的便箋,俯身寫了幾筆,遞給堇如:“這是我的電話。如果她有什麼事,麻煩你通知我,不管什麼時候。”
堇如笑:“要有什麼事,哪用得著我這個外人傳口訊的。”
林射依然帶著禮貌的微笑:“朗兒性格比較好強,如果她有什麼事的話,多半會自己一個人解決。但是我不放心。所以,麻煩你了。”
商堇如看著眼前這個眉目疏朗的男孩子,唇邊淡淡的笑縱然優雅,亦如他的話語一般,帶著疏離的禮貌,但這份禮貌是真的,所以,無法抗拒。
窗外的風輕輕吹進來,她記得自己應了一聲好,然後他微笑著道謝,然後他繼續幫林朗整理已經夠完善了的行李,有舍友三三兩兩的進來,也有的開始過來和他攀談,他淡淡微笑著傾聽,很少插話,帶著良好的家教和疏離的禮貌。
然後那個長髮白裙的女孩子提著水壺走了進來,他漂亮眼底的疏離淡漠瞬間放柔,帶上了不易察覺的疼寵,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水壺,問:“重嗎?以後可都得自己一個人提了。”
似是有些心疼。
那個叫做林朗的女孩子明媚的笑著:“你少看扁我了,還想我再不理你嗎?這次可是五分鐘了。”
直到他們兄妹和眾人告別,外出去吃晚餐,直到媽媽重又回來,絮絮叨叨的對著她交代了一通,堇如都還是怔怔然然的。
“你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媽媽奇怪的問。
她回神,看了一眼自己的上鋪,整潔得難以想象這是出自一個男孩子的手筆。
枕畔放著一個憨態可掬的泰迪熊,還有一張一家四口的全家福合影。
女孩子長得像媽媽,有明亮的笑顏和清澈的眼。
男孩子則完全承襲了父親俊朗不凡的儀容。
又一陣風吹過,她緩緩移開目光,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關於童年的夢想少年的憧憬和種種對未來的渴求。
淡淡的,卻是難以藏匿的甜蜜笑容悄悄浮現在她的唇邊,霎時點亮了她原本平凡的臉。
第四回
來當兵的人,都會後悔一陣子。但沒有當過兵的人,會後悔一輩子。
軍訓第一天,動員大會上,一身軍裝的領導這樣對我們說。
烈日,揮汗如雨,縱使我們一層一層往臉上塗防曬霜還是逃脫不了紫外線的侵蝕。
每天早晨的拉練,然後半個小時的軍姿,然後是一層不變的齊步正步軍體拳。
這不是我第一次軍訓,卻是時間最長也最為嚴格的一次,早就聽聞關於B大軍訓的種種恐怖傳聞,親身經歷才知道,原來,我中學時候的兩次軍訓更像是野營。
林射送我的時候,看我一臉的有氣無力,微笑:“最後一次了,忍著點,回來請你吃大餐。”
他不知道,其實,我不高興,更多的是因為才跟他見面又馬上得分開,還是整整一個月。
朗兒日記
“解散。”
“一!二!”
隨著教官的一聲令下,晚操結束,女生們使出最後的力氣往宿舍趕,拿了洗漱用品就急急搶位置去了。
“你又來晚了,過來一塊洗吧。”商堇如側了側身,讓出一小個位置給林朗。
林朗和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