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帛鄂似乎也全無壓力,與岳陽交手相當隨性。岳陽越打越覺得奇怪,這人,莫非是不中意這探花一位,想要敷衍了事草草收場?無論如何,在趙禎面前這樣隨意,不怕龍顏大怒麼?
“奇怪。”
臺下,簫良也皺了眉頭。
“怎麼了小良子?”小四子打了個哈欠,看簫良。
“那個沈帛鄂好像不想贏,就想快點結束似的。”簫良百思不解,“為什麼?”
“會不會是他尿急?”小四子問。
眾人都有些想笑,小四子的話當然是玩笑,但沈帛鄂的行為,非常的可疑!
公孫焦急地往外張望,這時,白玉堂從嚴密的侍衛身後走了過來,迅速到了公孫的身邊坐下。
公孫抬眼看他,白玉堂點點頭,像是告訴他已經準備好了。
公孫總算是放下了心來,伸手將正看岳陽比賽的小四子抱了起來放到腿上,像是要隨時準備抱走似的。
簫良看了看公孫,又看了看白玉堂,心中微微有些好奇——預感,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白玉堂坐下後,拍了一把眼前的唐石頭。
唐石頭回頭看他,白玉堂對他勾勾手指,示意他側耳過來。
唐石頭湊過去聽,白玉堂低聲吩咐了他一句。
“啊?”唐石頭似乎很不理解,有些為難,“一定要啊?”
白玉堂點頭。
“隨便吧。”唐石頭皺了皺鼻子,“反正你是師父,你說了算。”
白玉堂暗暗點頭,笑而不語。
此時,起了一陣涼風,天陰沉灰濛,四周有些霧氣昭昭。
“咦?”小四子朝四周圍看了看,問公孫,“爹爹,怎麼下起霧了啊?!”
公孫摸摸他頭,“溼氣大。”
公孫的話剛說完,臺上沈帛鄂被岳陽一掌拍中了肩膀,一個趔趄跳出圈外,拱手,“我輸了。”
岳陽也撤了掌,微微皺眉看著沈帛鄂,這人沒輸!岳陽自己是懶洋洋打的,完全沒有爭勝之心,可問題是對方比自己還鬆懈,似乎只是想盡快結束戰鬥——這是怎麼回事?!
岳陽怎麼也想不通,但無法,只能對沈帛鄂拱手,道一聲承讓。
大多數人看不透,只當是岳陽贏了,得了探花自然要恭喜,眾臣鼓掌,連著看熱鬧的百姓也跟著叫好。
趙禎拍手,點頭稱讚“打得好,探花是岳陽了,你可是我大宋開國以來,最年輕的探花郎了。”
眾臣也都恭喜新探花,岳陽謝了恩回去坐好,甭提多鬱悶了——昨天是輸得沒頭沒腦,今天是贏得沒頭沒腦,他這個探花當得還真是莫名其妙!
岳陽鬱悶歸鬱悶,最終的狀元大戰還要繼續。
唐石頭和石天傑已經都準備好了,兩人緩步上了擂臺,面對面站立,相隔大概有個兩丈遠。
彼此略行了個禮問候一下,石天傑拿出了一樣兵器來。
他之前比試一直都用的是刀或者劍,可這次拿出來的兵器並非刀劍,相當大也相當複雜。
唐石頭第一次見這玩意,歪著腦袋仔細欣賞了一下,覺得還挺帥氣的,不過看起來好像很笨重的樣子,拿它來打架不彆扭麼?
“是戟吧?”公孫在兵書上看到過,就問白玉堂。
白玉堂點了點頭,“戟頭,沒帶著杆子,是步下用的。”
“用這個打仗不方便的吧?”簫良皺眉。
“大概因為石天傑祖輩那代,是使用戟來打天下的?”公孫笑了笑。
“可能有那麼點意思。”白玉堂也點頭,等著看唐石頭如何應對。
“哈啊~”
眾人交談時,小四子仰起臉,打了個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白玉堂和公孫對視了一眼,看來起作用了。
簫良忽然湊過來小聲問白玉堂,“白大哥,出什麼事了麼?”
白玉堂微微一愣,很是讚賞地看了簫良一眼,“警覺性挺高啊!”
“這個時候槿兒應該很興奮才對,睡著了有些奇怪。”簫良謹慎地問,“有什麼我能做的?”
白玉堂點了點頭,低聲在簫良耳邊吩咐了幾句,簫良點頭,認真記下來。
公孫等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待時機的到來。
唐石頭拔出一字刀,在主考官一聲令下後,攻向石天傑。
雙方一交手,眾人就看出了強弱。無論是功夫、內力,或者對戰的經驗以及求勝心、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