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我下樓,夥計就跟我說,以後晚上別出門,小心丟了性命。”
“嚯……”龐煜乾笑,“晚上還有鬼不成?”
眾人也懶得理會這些,趕緊出門,還有重要事情要做,就是調查那些被抓官員和被綁架的無辜孩童關押在哪裡。
出了客棧,六人往成都府最熱鬧的街區走去。
走了幾步,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街上幾乎所有人,看到他們後都紛紛躲避,有些甚至是落荒而逃。
展昭和白玉堂原本就穿著自己不適應的衣服,很彆扭,尤其是白玉堂,感覺身體和衣服都不是自己的,見眾人瞧了自己就跑,更是彆扭。
展昭也有些不明白,看看身後,五命沒跟來啊!就問紫影和赭影,“你倆剛才出門也這樣?還是成都府的人都認得出外鄉人?”
紫影和赭影都搖頭,納悶——沒有啊,他倆剛才出來很正常。
龐煜跑去一旁小攤問價,老闆很熱情地招呼,包延過去,也沒問題,展昭去一個書畫攤看書畫,老闆還對他笑臉相迎,可白玉堂剛一靠近,眾人都露出驚恐神色,有的甚至是落荒而逃。
白玉堂顏色又黑了幾分,他隨便挑了幅字畫問多少錢,老闆抖著說,“大人儘管拿去,不收銀子。”
白玉堂莫名其妙,船了黑色莫非跟那修羅閻王相似了?怎麼把人嚇成這樣?
展昭也覺疑惑——這是什麼情況?
之後一路走,眾人看著白玉堂就跟在金棺鎮看到五命貓似的,都躲得遠遠的,他若看中什麼東西,賣家絕對不敢收錢,他一定要給,賣家就跪下磕頭叫他饒命。
白玉堂心說莫不是這成都府有個狗官跟自己樣子差不多,到處欺壓百姓?
展昭對此堅決不相信,白玉堂問他,“那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展昭搖頭說不知道,不過捏著白玉堂下巴晃他臉,“耗子,你要有自信,這世上不可能有人再長出這樣一張臉!”
白玉堂一臉怨念地看展昭。
選了成都府鬧市最大的一間酒樓,上二樓雅間,“哄”一陣,片刻之內,整個二樓的客人跑得空空蕩蕩。
龐煜端著茶杯看了看四周,會過頭很認真地說,“我知道了,金棺鎮的人怕貓,成都府的怕老鼠!”
包延踹了他一腳。
眾人等半天沒人來上菜,龐煜吼了一嗓子,“他奶奶的,沒人啊?!”
沒一會兒,就有個夥計戰戰兢兢跑了上來,跌跌撞撞到桌邊,抖著手問,“大……大人要什麼?”
龐煜瞅瞅他,“你站穩了,抖什麼抖啊?”
夥計悄悄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抬眼看他,嚇得他本能伸手一把捂住脖子,“大人……您白天,也出來啊?”
白玉堂心說老子是綽號叫錦毛鼠但不是真老鼠啊,誰規定白天不能出來只能晚上溜達,就皺眉看了他一眼。
夥計驚得捂著脖子搖頭,“大人,小的胡說八道,大人見諒。”
展昭覺得他舉止怪異,捂著脖子幹嘛?
白玉堂皺眉問他,“你很怕我?”
“怕……怕啊。”夥計點頭,小聲問眾人要點什麼菜。
龐煜隨便點了幾個,這會兒眾人都沒什麼心思吃飯了,只奇怪為什麼平日在開封府最討酒樓客棧喜歡的客人白玉堂,到這裡卻成了人人敬畏的瘟神。
上菜前,就聽到樓道里頭有腳步聲,還有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來。
沒一會兒,掌櫃的帶著幾個年少女子走上二樓,一字排開。那些女子嚇得瑟瑟發抖,排在那裡低著頭。
白玉堂等人都不明白這是做什麼。
展昭問掌櫃的,“這些是什麼人?”
掌櫃的嚥了口唾沫,對白玉堂指了指那些姑娘,“大人……您挑吧。”
白玉堂更覺奇怪,不解地問,“你說什麼?”
“大人放心,這些姑娘都是乾淨的,很新鮮……”
“放你的屁!”龐煜心說大爺改邪歸正好多年了,這成都府的客棧也太不靠譜了,你說帶一群窯姐來助酒興也就算了,竟然送上一批良家婦女來,還有王法沒有了?!
“大人,這幾個姑娘都是有家人的,不是娼妓。”夥計說著,拿了一個空酒杯過來,”要不然,我們一人放一點血,別弄死她們,行麼?“
夥計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帶著顫抖,像是跟白玉堂打商量一般。
白玉堂盯著他看了良久,“放血?”
“是啊……”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