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聽。”
寧少卿看著陌千雪的側臉,眼眸中含著深意,見陌千雪神情認真,便直接的說道。
“他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殺來使、嫁禍給鎮南王。然後又在事件剛發之時,再傳流言,分明就是挑起你和鎮南王之間的矛盾,進而挑起西境對天齊皇上的怨恨,再挑撥你和西境的關係。”
“這一招一步,顯然謀劃不是一天二天了。選在這一天動手,還因為要讓我寧家也下不來臺,讓我寧少卿心生怨恨,不再支援皇族……總之,一個不好,天齊將會大亂,孤氏將會孤立無援……”
看來,兩個人想到一起去了。
只是,寧少卿想得更深更遠,分析的也更是頭頭是道。
陌千雪輕輕的嗯了一聲,示意寧少卿繼續說下去。
“天齊大亂,國將不國,誰最開心?或者說,誰能從中得到最大的利益?”
陌千雪想都不想,就答道,“當然是敵國。比如倉國,再比如南陵國,還比如……”
寧少卿介面道,“以蘇軍為主鎮守的兩邊,雖不時有小打鬧,防守得卻是極嚴,而倉人,南陵……”
兩人你來我往,將整個形勢分析了一遍。
最後,寧少卿說道,“如此,盧正陽與南陵勾對結的可能性最大,我早已下令,飛鴿傳書讓南陵的探子去查盧正陽了,只怕這幾天就會有回信……”
說話間,時辰已是不早。
初一敲門進來欲伺候陌千雪洗漱,寧少卿靠在榻上一動不動,陌千雪知道這傢伙一定是不想走了。
也罷。
這回的危機一刺激,她又想好好的練功了。
已經好久沒有練劍了,蘇七教的那劍法,到後來的變化,無窮之多不是她腦子能想明白的,可是如今這種狀況,她又不能再去請教。
如今,有他這個現成的老師在,她也不用在自己瞎琢磨了。
初一伺候兩人洗漱後,迅速的就消失了。
心頭鬱悶,早在兩人一對一答之間消失無形。
想起練劍,陌千雪來了興致。
取下牆角寧少卿為她打造的那支劍,抽出,擺了個自認為很酷的姿式,“想讓本小姐伺寢,得拿點真本事。”
“雪雪這是?”寧少卿被這架勢鬧得哭笑不得。
“你說過要教我劍法的!如今我的便宜師傅也沒了,你可不能再賴帳。”
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寧少卿眼睛看向陌千雪手中之劍,伸手。
“你不是有劍麼?”陌千雪看向寧少卿的腰間。
“玉清不是給人看的……”
什麼幻劍玉清,不飲血絕不回……真是夠了,不見血,它還能斷了不成,真是……怪癖!
陌千雪暗自吐槽YY了兩口,還是將手中之劍奉上。
小劍一入他手,瞬間宛如玉龍般飛舞。
寧少卿淡藍色的長袍在一團白光之間或隱或現,起初尚可瞥見一絲半縷的藍,後來但覺滿室劍光滿滿,熾烈耀目。
陌千雪動也不敢動,她自認眼力不差,可寧少卿的身形劍法她卻完全瞧不清楚。
這絕對是珍藏版的上乘劍法。
好像上次在國公府的廢墟之中,遠遠的看著他和蘇七動著手,當時兩人的身形就是這般的快。
何為幻劍,自是以身法取勝。只是,這飄飄欲仙的飄渺之姿,對於她一個初學者來說,是不是太高深了一些?!
痴痴看了一會,忽覺面上一涼,小劍已貼上臉頰。
寧少卿用劍背輕拍陌千雪有些呆愣的臉,笑道:“我已傾囊相授,你可看清楚了?”
陌千雪萌呆呆搖搖頭,卻是十分正經的道:“高人,這劍法太過高深,小徒一式也沒看清楚,請你再舞一遍。”
寧少卿嗤笑一聲,“看你那呆樣,我就是舞十遍也沒有用,還是先上床,我再細細說給你聽。”
說著拉陌千雪上床。
陌千雪不依,笑嘻嘻道:“你舞得很好看,賞心悅目,真是帥呆了,再舞一遍嘛!”
見陌千雪不肯上床就寢,寧少卿往後一退,手腕一挑。
陌千雪眼睛一花,立刻便聽到一道衣裳被撕裂的輕響。
她低頭,發現自己外衣自領口到腳面全數撕裂開來,比剪刀剪的還要整齊。
陌千雪一驚,跺腳嬌嗔,“寧少卿,你混蛋!”
寧少卿貼身上前,俯身一吻,戲謔道,“雪雪,這一式如何?若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