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命兩個衙役回開封府稟報,多帶人來,吧公孫也叫來,他自己就帶著王朝馬漢進了蓮花樓。
進樓一看,展昭傻眼了——只見蓮花樓裡頭一片狼藉,屍體橫呈,樓裡的幫眾似乎都被殺了。
“找找有沒有活口!”展昭覺得有些不太真實,這蓮花樓根本不參與江湖事務,與人也無爭鬥,怎麼會橫遭滅門?
“展大人,還有幾個沒死的!”
“趕緊救人。”展昭吩咐一聲,自己往樓裡走,樓裡男女老少死了不少人,到處都有屍體。展昭跑到樓頂,裡頭一座帷幕之後,躺著個浴血的白髮女子。
展昭趕緊走過去,“蓮花夫人!”
那蓮花夫人被人一劍穿心,滿身的血,但似乎還有一口氣,可能是用內力強撐著的。
“怎麼回事?”展昭點了她的穴為她止血,邊問。四周圍服侍蓮花夫人的侍女下人全部斃命,慘不忍睹。
展昭氣憤,這是江湖人尋仇滅門的手段,誰這樣殘忍?
“展大人……”
蓮花夫人緩過一口氣,一眼看到了自己身邊的展昭,一把抓住他衣袖,“圖!圖……”
“什麼圖?”展昭聽老太太奄奄一息似乎要告訴自己什麼,就湊過去聽。
只聽老太太在耳邊吃力地說出了幾個字,“陵山……泣血……圖。”
說完,蓮花夫人已經氣絕身亡。
展昭則是傻在那裡——陵山泣血圖?!
“展昭。”
展昭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過神往外看,只見歐陽少徵帶著人來了,“什麼情況?”
展昭搖了搖頭,“似乎還有些活口。”
歐陽叫人尋找活口,救人收屍……此時,雨勢減小,這附近有不少人家的小輩都是送到蓮花樓來學功夫的,眼看過了吃飯的時候也不回去,就上來尋找,這一看,立時哭天搶地。
歐陽少徵忙著帶人安撫家屬,救治傷員。
公孫也趕來了,見狀頭皮都麻了——這齊四刃好的不靈壞的靈,一說出亂子,一下子竟然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見不少都是還沒過二十的小孩子,公孫氣得跺腳,問一旁展昭,“究竟是誰幹的?簡直窮兇極惡!”
展昭此時正低頭髮呆,聽公孫問,他微微地搖了搖頭——剛剛蓮花夫人臨死前說的“陵山泣血圖”,讓展昭深感不安,不是武林中人,不會明白這張圖,代表著什麼。
……
太白居里頭,白玉堂靠在窗邊往下望,就見歐陽少徵的皇城軍一波一波往北山跑,帶血的擔架上蓋著白布的屍體一具具往回臺。路人圍觀,親屬跟著哭,下邊是亂作一團,他也微微皺眉,又出事了!
“哇。”龐煜趴在窗邊,“不是又出事了吧?”
“好像死了很多人。”包延也皺眉,“展大哥不是巡的北城麼?還不會來啊。”
這時候,門“咯吱”一聲被推開,小四子和簫良進來了。
“好像是蓮花樓出事了。”簫良告訴白玉堂,“剛剛公孫先生被叫走了,聽衙役說,蓮花樓叫人屠了滿門。”
“哈?”龐煜驚訝地張大了嘴,“誰那麼狠啊?蓮花樓裡不都是些學功夫的小孩子麼?夏天種樹冬天搭棚的,不都是些好孩子麼?”
白玉堂也皺眉,“蓮花樓?”
“等展大哥回來就知道了吧。”簫良拉著小四子坐好了,低頭幫他拍身上的雨水。
白玉堂身為個江湖人,仔細想了一圈,也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去屠殺蓮花樓,只覺得怪異。
這時候,有人敲了兩下門,小六子端著茶點上來了,邊問,“幾位爺,樓下都炸開鍋了,蓮花樓出事是真的麼?”
包延微微皺眉,“我們也剛剛聽說。”
“唉,小六,蓮花樓和誰有仇?”龐煜跟小六子打聽。
“這個……不能吧。”小六子也搖頭,邊從托盤裡將菜拿出來,“蓮花樓平日可不像別的門派那樣招搖,大家都只說他們好!”
眾人也都點頭,龐煜肚子有些餓了,伸手要拿一塊杏仁酥,還沒送到嘴邊,卻聽白玉堂忽然不緊不慢地說了一聲,“有毒,別吃。”
“哈?!”龐煜驚得把糕點丟回盤子裡了。
小六子也驚得差點把盤子丟了,看白玉堂,“那個,五爺……您別說笑啊。”
小四子拔出一根銀針來,紮了一塊胖胖的鳳梨酥一下,只見銀針瞬間變成了黑色,也一驚,眾人都眯著眼睛看小六子。
小六子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