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天。
白玉堂無奈地按住他下巴,送他一個字,“睡!”
展昭眯起眼睛,不過他了解白玉堂,這耗子開始單個字說話的時候,最好不要惹他。
於是只好閉著嘴巴捏白玉堂修長的手指,邊儘量睡一會兒。
雨聲漸漸地小了起來,四周圍再一次恢復了安靜,直到午夜左右,和尚眼前的篝火熄滅了,只有被黑衣人反覆撥弄的篝火,還有微弱的火光。
就在這安靜的子夜,忽然……外邊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似乎又有一隊人,上山來了。白玉堂一聽馬蹄聲凌亂,之前似乎還有不穩的腳步聲,就微微皺眉——似乎是有人在追趕某個人。
展昭剛睡著,病情似乎又有些反覆,白玉堂覺得他熱度上來了一些,果然還是治標不治本麼。心煩意亂,只想著別來人吵醒他。
廟裡其他人也醒了,和尚點燃了眼前的篝火,廟中亮起來的同時,有一個人衝進了大堂,“嘭”一聲關上了破舊的廟門。
跑上來的是個女人,三十多歲,不算很年輕了但算是十分漂亮,一身紅色的衣裙,一手拿著劍一手捂著肩膀,頭髮和衣服溼了有一半,肩頭一個血口子,半邊衣服也都被血染成了深紅色。
她關上廟門後看到廟中有人,也驚訝,但很快就要往廟宇的後門走,只是似乎失血過多,跑到黑衣人身後、展昭腳邊的位置,她忽然腿一軟,摔倒在地。
玉清站起來,“唉,你沒事吧?”
此時,外邊馬隊聲音也到了,那女子眼看來不及逃脫,趕緊躲進了菩薩像後邊。地上有斑駁的血跡。
同時,廟門被“嘭”一聲踹開。
走進來的是一夥男的,年紀各異,為首一個三十多歲,連鬢鬍子十分的魁梧,手裡拿著一杆大刀,身後跟著十幾個像是打手,都持著刀劍,進屋就四外看,邊伸手一指眾人,“你們是那妖女的同夥?”
和尚輕輕說了句,“阿彌陀佛。”
拿著大刀的大個子看了看破廟裡的人,扯著嗓子嚷嚷,“有沒有看到一個紅衣服的妖女跑進來?”
那叫玉清的姑娘似乎是好打不平的性子,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那麼多大男人,追個姑娘,也不害臊。”
“你說什麼?!”大個子惡狠狠瞪她,“果然是那妖女同黨,來啊,抓起來!”
姑娘一挑眉,見兩個大漢朝自己走過來,也不拔劍,用那根樹枝啪啪兩下,擋住了兩個打手,“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的,還想強搶民女不成?”
“呸!”大個子啐了一口,“那個妖女是朝廷欽犯,你們這夥人包庇她,小心殺頭之罪。”
大個子嗓門也大,白玉堂就見展昭皺著眉頭動了動,似乎要被吵醒了很不舒服,臉色也不自覺沉下來——真煩。
這會兒,大個子一眼看見躺在白玉堂身邊的展昭了。此時展昭蓋著厚厚的衣服,看不到樣貌,腳邊有血,他就伸手一指,“那個人是誰啊?把衣服掀開我看看是不是那妖女!”
白玉堂抬起頭,目光一對,那大個子嚇了一跳,一來是白玉堂眼神冷,二來……這男的咋長那好看?
玉清姑娘皺眉,幫著說話“那是個男的,病了,你別去吵著人家!”
“我管他病了還是死……”他死字沒出口,忽然就覺臉上捱了一巴掌,原地轉了個仨圈一屁股坐地上,不敢相信地捂著臉抬頭看,那眼神——誰打我?
他的手下也不解,黑衣人和那位二師兄都驚訝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看著那大個子,“滾出去。”
“好啊,你膽敢窩藏欽犯……”那大個子剛剛爬起來,要叫身後人衝上去,就見原本躺著的展昭一抬腿,一腳將他踹出了廟門。白玉堂低頭,展昭捂著耳朵一頭扎他腰眼裡,鬱悶地蹭,邊嘟囔,“吵死了。”
白玉堂也無奈,展昭別看平日脾氣溫和,唯獨這起床氣厲害,誰都別吵他睡覺,被吵醒了脾氣賊大。開封府眾人一般叫他起床都拿食物引誘,實在沒辦法也是隔著門喊,直接靠近太危險了,貓睡迷糊了容易失去控制。
那大個子被展昭這一腳可踹了個實打實,一屁股摔在地上就感覺尾巴骨肯定摔碎了,疼的他直捂胸口,邊對身後人喊,“快!告訴將軍人在這兒呢!這裡有人窩藏那女妖,拘捕還打人。”
展昭此時覺也醒了,暈乎乎十分難受,白玉堂給他揉了揉太陽穴,“再吃點藥?”
此時,門口又有更響的馬蹄聲傳來,顯然來了大批人馬。那大個子回頭,立馬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