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府問你才對,你是哪裡人士?為何入中原妖言惑眾,害人不淺?”
“上哪兒是我的自由!”血王一扭臉,“那些年輕人對成為夜行者趨之若鶩,又不是我逼他們的。”
紫影見他挺得瑟,有些來氣,“喂,你老實點,信不信我綁你在院子裡叫你曬太陽?”
還真別說,紫影隨口威脅了一句,戳中了血王的軟肋,他還真的就害怕了,緊張地看著眾人。
公孫皺眉,“你真的怕太陽曬?不如明早曬一曬,看看有什麼變化。“
“不行!”血王的驚恐也出乎眾人意料,只見他連連搖頭,“會死人的,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不用害我吧!”
趙普冷笑了一聲,“無冤無仇是不假……可你死有餘辜也是真吶。”
“不錯!”眾人都點頭,配合起來一起嚇唬他,“明日正午時分帶你來院子裡好好曬一下。”
“你們想知道什麼?”血王的氣焰立刻消失了,一臉哀求,“我也是受人指使替人辦事的,你們冤有頭債有主,不要找我!”
包拯一拍桌子,拿出慣有的威嚴來,“還不從實說?!”
血王皺了皺眉頭,似乎很為難,“我說了,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麼?”
“保證不讓你曬太陽總行了吧!”赭影不耐煩地催促他。
“不止是不曬太陽的問題,還有……還有不被人害死!”
白玉堂見他心有餘悸,似乎是被人抓住了什麼把柄,就問“你天賦異稟,傷口能在瞬息間痊癒,怕什麼?”
“不是傷口的問題,傷口能癒合又怎麼樣,腦袋搬家了或者被活活燒死了,也好不來!你們以為賀正身邊沒有人麼?!”血王嘆氣,“他身邊有很多能人,他以為是為他所用,其實自己被人利用了卻不知道。我們不過是小角色,也沒什麼居心野望,不值當的賣命。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說便是了,但是你們別殺我。”
趙普點頭,看包拯,那意思是——包相,趕緊問吧,這家是個膿包。
“聽你剛才所言,那賀正並非是主謀?”包拯沉著臉問話,和趙普配合著連唬帶嚇,往外套話。
“他只是被人利用而已,但他自己不清楚,以為已經大功告成,就連他的病……”
“他的病如何?”眾人追問。
“他的病是因為中毒造成的。”血王倒還真的如數告知,邊說,還邊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此時正坐在桌邊,腿上是剛剛嚇了一跳的小四子,此時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見血王看著自己,展昭心中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就追問了一句,“那個人,是否也是我這樣的金色眼珠?”
眾人也都皺眉,又是展晧麼?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但也無蹤無跡。
血王猶豫了片刻,無奈點點頭,“是。”
展昭的臉色無奈沉了下來——展晧!這世上除了他,還有誰有一樣的金色眼珠呢?這人之前種種所謂都有一個目的,原本以為他是想要恢復蜃樓報仇雪恨,但如今看來,似乎並沒那麼簡單。
“他人在哪裡?”白玉堂問血王。
血王搖搖頭,“我就見過他一次,是因為風大人對他很尊敬,所以我懷疑他是什麼大人物。”
“風大人?”眾人摸不著頭腦,怎麼又出來一個人?
“他好似叫風聽水。”血王看了看眾人,“是賀正的一個軍師,來歷不明,但很有本事。他與賀正關係微妙,賀正這麼多疑,但對他卻十分信任。風聽水此人十分聰明,文武雙全而且深藏不露,最可怕的是……他會使用咒術!”
眾人都默默對視了一眼,想到了之前豆豆提起的,那些反對賀正的人,都死得離奇,可能也是源於一種咒術。
“他不只能殺人,還能控制別人的想法,此人十分危險!”血王搖頭,“其實他讓賀正染上病灶,引入夜行者,就是為了拖住!賀正白天無法行事,只能躲在棺材裡,他們就有時間進行計劃,至於他們在幹什麼,現在沒人知道,因為大部分人都已經變成我這樣的夜行者了。”
“你們若是曬了太陽,會怎麼樣?”白玉堂好奇問了一句。
“灰飛煙滅,渾身燃燒而死,我說真的,真不是與你說笑。”
眾人聽著他的話,都將信將疑,什麼毒藥,能讓人這樣受罪?
公孫從血王和那被俘獲的夜行者身上都取出了一些血,發現都快不是血了,而是一種濃稠的狀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公孫拿著藥,和包延拽著半夢半醒的小四子,一起去後頭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