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人三十來歲,他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不能輕饒,狠狠打!”
眾人都一愣,抬眼望過去,只見來的也有大概十二三人。
為首一匹高大白馬,馬上端坐一人,年紀二十多歲,樣貌端正,穿著青色長袍,頗有些威武之感,一看功夫就不差。
展昭仔細一看,覺得此人相貌上與正在捱打的石天瓊似乎有些接近。
“大哥……”
石天瓊抬眼看到遠處緩緩走近的人,張嘴叫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聽得真切,原來是兄弟。
那人來到了眾人近前,滾鞍下馬,到包拯面前行禮,“石天傑見過包大人,舍弟胡作非為闖下大禍,請大人從重責罰!”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起碼從表面看,這做哥哥的還是比較靠譜的,果然如傳言,石天傑是文武雙全麼……最近好多文武雙全匯聚開封哦!
“哦,郡王不必多禮。”包拯輕描淡寫回了一句,沒叫他王爺,像是提醒他,收斂些。
石天傑連連跟包拯道歉,並且讓隨從跟隨開封府的衙役去剛剛被石天瓊毀壞的街去幫忙,賠償所有人的損失,挨家挨戶賠禮道歉。
包拯點頭,這石天傑比石天瓊雖然只大了幾歲,但識大體得多了,起碼沒那麼狂妄。
這時候,龐太師來了,正好給皇上做了個說客,讓石天傑去驛館住下,石天瓊帶回去好好管束。
石天傑點頭謝了眾人,帶著人走了。
白玉堂見事端已經平息,轉身也想走。可沒走兩步叫人拖住了,回頭看……只見展昭拽住他袖子不讓他走。
白玉堂還是要往前,展昭死死抓住,兩人在開封府門前對視。
“咳咳。”
這時候,包拯咳嗽了一聲,道,“展護衛,剛剛歐陽將軍說,柴王爺的官船已經戒嚴起,屍體都在船上。等公孫治完了受傷的百姓,你們一起去查證一下,看和之前幾件書生自盡的案子有沒有聯絡。”
“好。”展昭點頭,感覺白玉堂又要溜,索性抱住他胳膊。
“幹嘛?”白玉堂看展昭。
“去查案啊。”展昭挑眉,笑眯眯問,“一起去?”
“我又不是官。”白玉堂雖然是在拒絕,但滿眼都是展昭的笑容,不自覺又被他往前拖了幾步。
展昭眯著眼睛,“你在鬧什麼彆扭?”
白玉堂不說話,看別處。
展昭瞧他的神色,顯然還沒消氣呢。
“那你想怎麼樣?”展昭湊上去,低聲問,“生氣也有理由的吧?”
“生氣當然有理由。”白玉堂回瞪他。
“那是什麼?”展昭睜大了眼睛等著,“說來聽聽?”
白玉堂想了想,“我忘記了。”說完,轉身還是要走。
“不準走!”展昭拉著他胳膊往官船的方向走,“忘記了那就是不生氣了。”
“忘記為什麼生氣不代表不生氣。”
“唉,你別那麼小孩子氣麼,跟我學,氣量大點!”展昭拉著白玉堂一直走,“你看你無緣無故生氣還忘了為什麼生氣我都沒有生氣,所以你不應該生氣了,你說是吧?”
白玉堂讓展昭繞了兩個圈,有些無語,這貓強詞奪理的本事見長!
到了官船附近,大老遠卻看到仇朗行還站在那裡,他此時正在一棵桃花樹下,桃花剛謝,花瓣隨風而落。
白玉堂微微皺眉,這一幕和昨晚杏花樹下那一幕何其相似?只是這青天白日的,這人應該不至於會突然消失吧?
正在出神,身邊展昭胳膊肘捅了捅他,“哦,你果然是為了他在生氣,幹嘛?你倆以前見過,然後有仇啊?”
白玉堂沒做聲,“貓兒,你確定你這朋友是個活人?”
展昭眨了眨眼,轉眼盯著白玉堂看了起來。
白玉堂見他目不轉睛看著自己,就問,“看什麼?”
“嗯……”半晌,展昭問白玉堂,“那個,你該不是想說,你見過一個跟他很像的鬼,所以剛剛跟著他?”
白玉堂倒是很驚訝,展昭竟然完全沒有懷疑地跟著他的思路想,就點頭,“差不多。”
展昭皺眉,有這麼離譜的事情麼?
這時,仇朗行走了過來,“展兄,等你好久了。”
展昭心說,等我做什麼?你不是準備考試的麼,還不回去溫書。
“剛才有些誤會,怕你不高興,不過船上既然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