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納悶不已——展晧此行目的為何?與其說他有什麼目的,或者說得到了什麼,倒不如說,他給自己送來了一樣東西,還提醒自己展昭的生死就是關鍵,所以有很多人要殺他。和展昭在一起,要做好與天下為敵的準備,與其說他來者不善,倒不如說他惡言善行……此人究竟是敵是友?目的為何?為什麼,要秘密行事揹著展昭呢?
他正自想著,林子裡頭展昭急匆匆跑了出來,“玉堂!”
白玉堂回頭看他。
展昭一把拉住他上下左右打量一遍,確定他沒事才鬆了口氣,隨後臉色變了,“你竟然甩掉我自己來,你……”
白玉堂見他要炸毛,趕緊拿盒子給他看,“看這個,貓兒。”
展昭眨眨眼,盯著盒子看“這是什麼?”
“你大哥給的……”
“你見到他啦?”展昭立刻左右找,“他人呢?”
“你一來他就走了。”
“什麼?!”展昭板起臉,“他在搞什麼鬼,就給了你這個盒子?還說了些什麼?”
“嗯……說恭喜我們大婚之類的。”
“胡說。”展昭覺得白玉堂有所隱瞞,“你正經點,他究竟說了什麼?”
白玉堂想了想,道,“他說盒子裡頭是陵山泣血圖的另外兩張。”
展昭驚訝地睜大眼睛,“當真?”
白玉堂點頭,“他還說陵山泣血圖上線索有限,還有很多秘密等著我們查。”
“就這些?”
白玉堂點頭,“他還說你可能會有危險,讓我好好保護你。”
展昭愣了愣,“他真這樣說?”
“嗯……語氣沒我那麼好吧,不過意思差不多。”白玉堂一聳肩。
展昭嘆了口氣,一臉不高興地看著白玉堂,“你沒瞞我了吧?”
“沒有。”白玉堂堅決搖頭。
展昭將竹排拿出來,心裡頭雖然不高興白玉堂瞞著自己來冒險,但聽他說展晧此行的目的似乎是為了提醒,意圖為善,心中也好過了一些。
“你動作還挺快啊。”白玉堂和展昭一起往回走。
“虧你想得出來啊,讓小四子那竹板給我,自己先跑了。我聽他嚷嚷城郊五里,趕緊跑過去,撲了個空才想起來仔細看牌子。”
白玉堂笑了笑,問“貓兒,以前你小時候看到的那個什麼綠眸人啊、鬼麵人,對你有沒有威脅,或者表現出來要殺你的樣子?”
“沒有啊。”展昭搖頭,“而且貌似很怕大哥,我只以為是小鬼……再說了,我小時候膽子也很大啊,沒什麼害怕的東西。”
“這樣啊。”白玉堂點了點頭,果然那個鬼麵人和昨晚上那個不是同一個人。
兩人正往回走,前頭趙普帶著影衛們過來了,“都沒事吧?”
展昭搖頭,想說盒子的事情,趙普卻是伸手一指身後,“林子裡發現了些東西。”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隨著趙普過去一看,只見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公孫正在驗屍。
展昭走近,發現地上躺著的正是那晚逃脫的綠眼面具人,他被人一劍穿心,已經死了。雙眸直挺挺地瞪著夜空,雙眼空洞,還是能看出來,他的瞳仁是綠色的,顏色已經很淡。
白玉堂皺眉,是誰殺的人?說著,看了看展昭,兩人腦中同時想到一個人——展晧?
“還發現了些東西,在前邊。”赭影帶著眾人去看,就見不遠處有一個地洞,洞口,徐慶和韓彰正帶著人往外搬東西,只見是大捆大捆的轟天雷。
紫影開啟一張圖紙給展昭他們看,“在那面具人身上找到的,天涯谷的地形圖,畫好了各種埋轟天雷的地點。”
展昭等人可算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他的計劃,準備在天涯谷武林大會當日炸中原武林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轟天雷一響,死傷無數不說,說不定還會有踩踏擁擠,死得更多,果然是好歹毒的心腸!
一塊竹板,讓開封府眾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原本到了眼前的大難給結了,眾人一時間都有些懷疑,展晧究竟是敵是友,至少現在,眾人對他沒一開始那樣反感了。
回到府中,白玉堂將盒子開啟,裡頭並沒有機關,只有兩卷畫軸,開啟之後,的確是陵山泣血圖,與之前兩張十分的契合。
圖紙翻過來,眾人接著讀之後的故事。
原來蜃主的船在風浪之中,遇到了一群古怪海寇。這些海寇都戴著面具,面目猙獰,手持各種怪異兵器,劫持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