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兵營的趙普剛下馬車就一個響亮的噴嚏,刷拉一聲,幾萬人同時回頭驚駭地看他,一副——他竟然傷風了!的神情。
趙普氣得一踹木樁,“他奶奶的,哪個說老子壞話?!”
公孫警惕地在後頭瞧著他,應該不會被下藥了吧?一會兒給他做個仔細的檢查!
小四子拉拉簫良,“小良子,爹爹看著九九的樣子,好像在盯著一棵珍貴藥材!”
簫良也有些無力,趙普這幾天都叫公孫看得汗毛直豎,他還沒發現公孫拿“熱切”的眼神,以為自己被什麼背後靈撞上了。
望了望灰濛濛的邊塞天空,簫良只希望展昭和白玉堂能快點找到綁架達並的人,化解這一次的陰謀,不能讓趙普出事。
……
“那個陳夫子也不是省油的燈。”赭影含笑接著說,“他有一天給趙琮佈置了一篇老長的文章,讓他背誦。那文章總共三段,夫子說每天背一段就行,可趙琮熬了一宿都背完了。第二天,夫子跟八王爺告狀,柴郡主在門口將正要偷跑的趙普抓了回來。陳夫子也不說他昨天佈置的課文,就說是十天前佈置的,再笨也該背出來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忍不住笑,“那夫子夠壞的,趙普背不出,豈不是很沒面子?”
“關鍵是王爺從來不上他的課,所以根本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柴郡主見他哭喪著臉,也以為這回能好好管束一下他的野性子,於是站在一旁等著看好戲。”赭影撇嘴,“陳夫子先讓趙琮背了一遍,趙琮將長長三段都背完了,據說陳夫子當時就誇了他,說他勤奮刻苦,繼續努力,來日必定成一番事業。”
展昭和白玉堂挑眉,評價不錯啊,那陳夫子據說出了名的嚴厲,很少夸人。
“然後呢?”白玉堂很好奇,“趙普出醜了?”
“沒。”赭影搖頭,“他聽趙琮背了一遍,記下來了,也一模一樣背了一遍。”
展昭和白玉堂張大了嘴,搖頭,一臉“我不相信!”的模樣。
紫影乾笑,“最初我也不信!不過柴郡主親口說的,我們問王爺有沒有這事兒,他那文章現在還記得怎麼背呢,據說當時貌似是急了,於是一聽就記住了,還很招人恨地說,誰急了都能背出來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白玉堂十分認真地點頭,“確實欠揍。”
展昭一臉不滿地掐他胳膊,“過目不忘的人沒資格說這種話!”
“王爺背完後,據說陳夫子傻了。”赭影笑著繼續,“當時陳夫子跟他說,下一盤棋,如果王爺贏了,以後可以不來上課。”
展昭一聽覺得有些沒意思,“不用問,趙普鐵定下贏了,他下棋從來沒輸過吧?”
紫影搖頭,一臉嫌棄“比那個更氣人的!”
白玉堂在一旁端著酒杯說風涼話,“趙普能活到今天真不容易。”
展昭順勢又踩了他一腳——你沒資格說別人,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白玉堂看著自己雪白靴子身上的腳印,怨念地看展昭。
“王爺連和了他三盤。”赭影也笑得無奈,“據說後來陳夫子掀桌子了,說王爺看不起他,活到這歲數沒受過這種侮辱,要懸樑自盡。”
“呵……”展昭咧嘴,“老先生夠剛烈的啊。”
白玉堂撓頭,想起了是不是曾經也有幾個夫子,貌似也說要自盡什麼的……
“後來這事情怎麼解決的?”展昭好奇。
“據說陳夫子氣病了,蹲在家裡不出門,還跟司馬大人他們說,這孩子幸虧沒當皇帝,恃才傲物不像話。”赭影撇撇嘴,“不過兩天後就改口了,說大宋有福了,此子絕非凡品日後能定乾坤,搞得大家都以為他老糊塗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看他,“別賣關子!”
“王爺去他家請罪了,跟陳夫子說,不贏棋是不想不來上課,因為那樣柴郡主和八王會擔心,本來應該故意輸的,不過他從小好勝最不喜歡輸,於是讓老爺子大方點,一把年紀了甭那麼小氣,大不了請他喝酒。”
白玉堂和展昭沉默半晌,“那夫子沒被氣死,也是個奇蹟。”
“據說陳夫子被氣樂了,笑得差點背過氣去。最後他把王爺介紹給了多位大文豪,王爺見那些文豪都好酒如命,就跟人家成忘年交加莫逆交了。最後每次陳夫子上課他都去了,只是通常學和趙琮不一樣的內容,陳夫子不用他背課文,只讓他看書,都是兵書、不懂可以問,還有很多野史閒書,王爺愛看這些個。”
“趙琮什麼表現?”展昭和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