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她的日籍好友柰子訂婚的好日子。她特地從國內飛到日本祝賀。滿屋子講日語的人,她只在日本待了一年,勉強能聽懂七八成的樣子。可如今也因為喝了太多的酒。聽力下退。很多時候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反正但凡有人拿著酒杯走過來。她就笑著跟他們推杯換盞。
喝到心有餘而膀胱不足的時候,璐瑤起身走向包間內的洗手間。拉了拉門把手,裡面有人。實在是憋不住。她只得邁步出了包間。去到外面的公共洗手間。
才走到一半,她就‘嘔’了一聲,趕緊伸手捂住嘴。腳下生風往洗手間裡面跑。隨便拉開一個隔間房門。璐瑤才剛一彎腰。今晚喝的酒就全都搜腸刮肚的吐了出來。
她嗓子眼淺,一喝多了就吐。好在吐完了就能好受一些。
正當璐瑤撅在隔間馬桶前休息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輕微異樣的聲響。她轉頭一看。是一個高個子的男人,他顯然是喝高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腰帶敞開著,褲鏈竟也解開了一半。
兩人四目相對,也不知道幾秒鐘,璐瑤終於回過神來,伴隨著她‘啊’的一聲尖叫,她二話不說,抬腳便朝著對面的男人踹去。
死變態!
日本有很多這樣的猥瑣男人,看他長的人模狗樣的,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有失風化的事情來。
男人明明是喝多了的,可當璐瑤的腿踢過來,他卻是本能的往後一退,隨即伸手扣住她的腳踝。璐瑤始料未及,如果不是眼疾手快一把扒住旁邊的門板,估計她就摔倒了。
正當她想要借力打力狠狠地踢上一腿時,男人卻又突然鬆手,害得她一個大劈叉,差點沒把褲子給扯開了。
‘噝’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璐瑤緊鼻子瞪眼,被他這麼一折騰,酒意翻湧,她覺得腦袋一陣陣的昏沉,就連太陽穴都是突突的直跳。
人還沒等從地上爬起來,只聽得站在對面不遠處的男人,用標準的東京腔對她說:“小姐,你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璐瑤一聽,咻的抬起頭來,撐著地站起身,她用日文反擊:“是我有特殊癖好還是你有見不得人的興趣?這裡是女廁!你趕緊出去,不然別說我叫保安來了。”
男人聞言,白皙的面孔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他看了她數秒,盯著她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給看穿一樣。
璐瑤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也懶得搭理他,畢竟這裡是日本不是國內,她在別人的國家跟人家吵架,自然是不佔上風的。
所以,她瞪了他一眼之後,毫不戀戰,轉身便邁步往外走。
在她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手腕被人給扣住,她順勢一看,剛剛那個男人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
璐瑤眼睛一瞪,剛要發飆,誰料他抓著她就往外走。她怒極也怕極,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得本能的反抗,連拉帶拽,將她給拖出了洗手間門外。
“你幹什麼?給我放手!”
璐瑤淨身高有一米七,可穿著平底鞋才剛到男人的下巴那裡。她跟他拼力氣,自然是拼不過的。
男人拽著她來到門口,唇瓣開啟,似是剛要說話。只聽見一聲怒吼‘放開她’以及一聲尖叫‘瑤瑤’,一高一矮兩抹身影衝過來,女的過來拽璐瑤的胳膊,男的則直接一拳掄過去。
混亂中,璐瑤隨手抓了一把,手指似是勾到了什麼東西,慣性一拽。一秒後,只聽得幾聲清脆聲響,有東西掉在她的鞋面上,她低頭一看……石子?
還不等她回過神來,旁邊的徐應嘉已經一手拽著她,另一手去拽還想往前衝的湛白,拉著他們趕在‘猥瑣男’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迅速逃離現場。
夜店那麼大,光是這層就有差不多一百個房間,走廊跟走廊之間繞的跟迷宮似的。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徐應嘉終於停下來,璐瑤心直突突,本來想吐,可是跑的沒有力氣吐。
饒是湛白那種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此時也不由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帥氣的臉上帶著餘怒未消的不爽,看著徐應嘉說:“你跑什麼跑?”
徐應嘉背靠著牆壁,強忍著快要死的感覺,她呼哧著回道:“跑什麼跑?我要是不領你們兩個跑,現在你們兩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湛白皺眉:“剛才那個臭小子敢佔璐瑤的便宜,打他一拳都是便宜他,你喲是不拉著我……”
徐應嘉等不及他把話說完,她皺眉道:“臭小子,你知道你剛才打得那人是誰嗎?”
湛白一臉吃了髒東西的表情,剛剛情況那麼急,他離著老遠看到璐瑤被個陌生男人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