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回來了?”我以為他今晚要陪家人很久。
駱向東將鑰匙放在玄關的櫃子處,換了鞋進來,出聲說:“就是吃了頓飯,又聊了一下伊揚去香港的事兒。”
我問:“確定什麼時候了嗎?”
“沒呢,我爸想他,還想留他在夜城多待一陣子。反正香港那邊開學也要兩個月後。”
我應了一聲,然後道:“確定什麼時候走,提前告訴我一聲,如果能一起去,我也想去送送伊揚。”
駱向東‘嗯’了一句,隨即把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盤子上。直徑三十五厘米的白色骨瓷盤,我拿著專業彩繪筆已經填滿了一半的圖案。
駱向東端詳了一會兒,說:“我生日AA你什麼禮物都沒送,翊川的生日AA你已經琢磨了大半個月,這樣好嗎?”
沒錯,七月份的第二件大事,秦翊川的生日快要到了。聽說巨蟹座的秦翊川喜歡收集盤子,我就去品牌店裡買了一套盤子回來,雖然盤子挺貴,可相比駱向東他們送的東西,我覺得還是便宜了,所以只能在心思上下功夫。
第四百三十九章 男神要訂婚
因為我媽打小有一顆熱愛文藝的夢,她沒有實現,所以就把這份希望寄託在我身上了。我小的時候。她本是打算培養我走音樂這條路的。奈何我兒時不爭氣,胖的手指頭都分不開叉,彈不了鋼琴練不了樂器。所以她就一怒之下送我去繪畫班進修了幾年。
說到繪畫班我還得感謝當時教我畫畫的老師。那是個特別溫柔的年輕男人,以至於在我幼小的心靈中埋下了一顆企圖畫到最好來吸引他目光的種子。我高中開始就在文科班唸的。身邊不乏美術生,經常跟他們在一起混。我這畫畫的底子也是一直沒扔。
買了一套大小五個骨瓷盤,我已經畫好了四個。如今手上的是最後一個。我畫的是水墨丹青。本人偏愛奼紫嫣紅,所以五個盤子分別是五種顏色的花,乍眼望去絢麗奪目。駱向東說他都相中了。還不想送秦翊川。
如今我跟駱向東感情穩定。跟鄭澤宇,衛錚和秦翊川他們也是時不時的碰面吃飯。駱向東的這幫朋友裡面。我自認為最難搞的就是秦翊川,因為他這人話不多。話不多我自然不知道他心裡面想什麼。
我倒是不怕他在駱向東面前說我什麼,只是我也想趁著這次機會好好巴結巴結我秦哥哥,畢竟他是唯一一個偶爾會讓我臉紅的男人。當然,這不是心動,不然駱向東鐵定會封殺我的。
七月十九號,秦翊川的生日。當天正好是週六,我跟駱向東看完電影之後直奔酒店頂樓。鋪滿柔軟暗紋地毯的走廊兩側,擺滿了親朋好友送來的鮮花,這場面讓我覺得似曾相識。想了好幾想,這才記起,很久之前,我來參加過麥家輝的生日。那時我還不認識麥家輝,是紀貫新臨時起意把我從道上給擄過來的。
紀貫新……我還是會時不時的想起他,轉眼數月已過,我再也沒有在夜城看見他,甚至沒有碰見他身邊的熟人。這不由得讓我想起那句話:很多人,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以前我也時常感嘆命運這個東西。夜城這麼大,有緣的人怎麼都會碰見,可若是無緣,怕是這輩子住在同一座城市,就像是住在了兩個國家,此生無緣再見。
說來也怪了,我這麼小心眼的人,跟陳文航分手之後做了仇人。可紀貫新當初當眾羞辱我,我卻絲毫都不記恨他,甚至如今時不時想起他的時候,還會擔心他過得怎麼樣,低血壓好些了沒有。他總是不會照顧自己,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明明那麼冷的天,他還穿那麼少。
“想什麼呢?”
“啊?”
走在滿是花籃的走廊裡,我兀自出神,就連駱向東跟我說話我都沒聽清楚。
側頭看了他一眼,駱向東也在看著我,他問:“想什麼想走神兒了?”
我哪敢說在想紀貫新,只得隨意糊弄過去。
來到頂層宴會廳,偌大的地方已經賓朋滿至。棚頂的巨大水晶燈將室內照的猶如白晝,我跟在駱向東身邊,自然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
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都過來打招呼,我也笑著回應。
很快看到鄭澤宇和衛錚他們,後來發現竇超,沈子松跟楊灝也都到了。竇超身邊跟了個陌生臉龐的女人,依舊是個子不高但卻胸大屁股翹的網紅臉,只不過不是yumiko。
經過上次濱海五日遊,我跟竇超之間的感情可謂是‘一日千里’,他喝多酒的時候不是與我稱兄道弟,就是與我以姐妹互稱,等酒醒了之後駱向東他們問他,他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