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都是陪我在酒店睡的嗎?”
說完,他又惡劣的身子一讓,示意駱向東看他身後的窗臺,然後說:“子衿幫你買過內褲嗎?她一次性給我買了三十條,說是怕我不夠換。”
駱向東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隨時都有瘋了的衝動。
紀貫新眼睛盯著呢,他不允許駱向東打到他的臉,即便他心底早就竄了火。
“駱向東,我這次過來,目的很明確,我要追樑子衿,而且我一定會追到她。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別來攙和我們兩個,省的大過年的惹別人心裡不痛快。”
駱向東說:“你心裡面打的什麼主意我很清楚,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別去招惹樑子衿!”
紀貫新嗤笑著道:“我心裡面想什麼你很清楚?那我說我喜歡樑子衿,我抱過她,摟過她也親過她,現在就想讓她早點成為我的女人,你知道嗎?還是你知道之後還想讓我衝著你去?你能讓我睡?”
紀貫新就是故意要激怒駱向東,駱向東紅了眼,直接一拳就朝著紀貫新揮過來。紀貫新很快的往後一撤,與此同時,他也揮出拳頭,擦著駱向東的下巴打過去。
駱向東畢竟是酒醉未全醒,加之連著兩天周途勞頓,反應能力下降。被紀貫新打的身子往旁邊一側,在他短暫晃神的功夫,紀貫新沒有鑽他的空子,只是站在原地,冷眼看著他說:“駱向東,給自己留點臉面,別半宿半夜上我這兒來發瘋,你有這個資格嗎?”
是啊,他有這個資格嗎?
駱向東是無話可說,也無可辯駁,所以才像個不講理的人亂髮脾氣亂打人。
眼中佈滿紅血絲,駱向東抬眸看著面前的紀貫新,他沉聲道:“她愛的人,是我。”
紀貫新很快回道:“所以呢?有本事你帶她走,何必跑我這兒來發瘋?”
不是紀貫新太聰明,而是樑子衿的情緒變得太快。他終於知道之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為什麼會不開心,原來……她是見過了駱向東。
不過看駱向東此時此刻的表現,定是樑子衿挫他挫的不輕,搞得他現在神智也跟著糊塗了。
“駱向東,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不就是怕我利用她報復你嗎?那好,我現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我,紀貫新,對樑子衿是認真的,從今往後我跟她的事兒,再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
因為駱向東的那句‘她愛的人,是我’,紀貫新忽然失去了逗弄他的興致。他現在只想關門,不想看見駱向東那張討人厭的臉。
而駱向東也終是無話可說。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紀貫新看著駱向東那副頹敗的樣子,他單手扶著門框,臨關門之前,出聲道:“別那麼自信她心裡愛的人到底是誰,就算她從前喜歡過你,那也只是從前。我跟你差的不過是比你晚認識她而已,你心裡清楚得很,我想要一個女人愛上我,只要我願意就夠了。”
說完,紀貫新再不戀戰,直接‘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一門之隔,駱向東僵直著身體站在門外,而門內的紀貫新也沒有動。他的臉上再無之前的高傲和自信,因為他也再清楚不過,他最怕的就是,她心裡面還裝著別的人。
駱向東來了涼城,她的心會不會就此動搖?之前她連他的電話都不敢聽,一定是哭了。
駱向東不過是出現一次而已,就足以擾亂她的思緒,怪不得駱向東那麼肯定的說,她愛的人,是他。
當天晚上,紀貫新坐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夜裡他只覺得心臟不舒服,所以開啟燈拿出藥吃了幾顆。
那顆只能靠藥物才能勉強平復的心,讓紀貫新憎惡可又無奈。明明是他自己的東西,可他自己卻不能掌控,這跟命掐在別人手裡有什麼區別?如果有一天,連這種藥物也不能救他了呢?如果有一天,他不能再好好的出現在她面前了呢?
越想就越是害怕,紀貫新好幾次都想抄起電話打給樑子衿。他好想告訴她,他是真的動了情,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他害怕自己來不及跟她在一起,可更害怕樑子衿知道他有心臟病。他對她還是有些瞭解的,如果她知道了,就算為了可憐他,也還是會跟他在一起的。
樑子衿第二天來酒店找他,紀貫新賴床。他不知道自己幾點才睡著,只感覺一閉眼她就來了。
她叫不動他,威脅說要揪他頭髮。紀貫新將她拽上AA床,從背後抱著她。就算是半強迫,他也還是喜歡她,想要擁有她。